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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慢吞吞翻出鐵籠子,好像已經(jīng)忘記怎么走動的怪人,黑虎兩兄弟就是警惕的往寧秋身邊退,這人可是堪比會吃人的猛獸! 手腳上殘留的鐵鏈拖在地面上發(fā)出刺耳的聲音,怪人剛開始是同手同腳的走,后來他自己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就很慢很慢,僵硬著四肢,佝僂著骨瘦嶙峋的腰背,慢慢走了上來。 令人詫異的是,他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寧秋面前,眼里流出兩行濁淚,一直在磕頭,嘴里發(fā)出啊啊啊的聲音,似乎很著急又在苦苦哀求,卻沒人知道他在講什么。 “他該不會是…啞巴吧?!焙诒催@情況,懷疑道。 寧秋皺了皺眉,她并沒有居高臨下如施舍般,而是扶著膝蓋蹲下來,和怪人平視,“行了,別再磕了。你聽得懂我說話吧?!?/br> 怪人正要伏身繼續(xù)磕,聽到寧秋的話,他點了點頭。 寧秋:“你不能說話?” 啊啊。怪人發(fā)出了聲音,隨即他點了點頭,用的手指將亂糟糟的長發(fā)勾起分開,露出了那瘦到脫骨的面容,他張開嘴,赫然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沒有了舌頭! 而寧秋也才發(fā)現(xiàn),此人的手指和正常人可以隨意動不同,他的手掌是斷了一半,而且骨瘦如柴的五指一直在彎曲,看起來就像是雞爪,先前她還以為這是怪人的自我保護動作,沒想到卻是他的手指,本來就被折斷成這樣。 割了舌頭無法開口講話,弄斷了手無法握筆寫字,但是又留下一條命,給隱秘的藏了起來,那么這個人身上肯定有一個很大的秘密。 這是安圖落一個人做的,還是有其他人一同合謀?。 “…是誰那么殘忍?!”看著怪人那么凄慘,黑虎兩兄弟也是震驚了,做這些的人手段也太殘忍了,真正的生不如死啊。 “你叫什么名字?!睂幥锊[了瞇眼,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說不了話,你就要手指在地上劃出名字,知道你是誰,我才能了解情況?!?/br> 怪人點了點頭,他無法動手指,只好很艱難的,用長指甲在地面上慢吞吞的劃出了一個名字。 賀永。 看到這個名字,寧秋雖然剛剛隱約猜測到了,可當確定真相時,還是忍不住感到詫異。 沒有想到她那個便宜女婿居然是個冒牌貨,而且賀府里都沒有人發(fā)現(xiàn)。 不對…下一秒,寧秋就否決了這個想法,或許知道賀永長什么樣,且身邊親近之人,都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死了。 兩年前賀家老爺子突發(fā)病死,隨后賀永上位掌權(quán),沒過半年,就將老太太的女兒娶了進門,而這個時候,賀永的正房妻子已經(jīng)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不出去半步,每日誦經(jīng)念佛不問世事,想來是 知道了這件事。 被留下一命的原因,寧秋猜得沒錯的話,是便宜女婿為了保全張玉的名聲,免得剛進門就逼死正房的流言蜚語傳出去,并不好聽。 當然,也有可能是一下子除掉太多礙事的人,會暴露自己。 “賀永?這個名字聽起來有點耳熟。”黑豹越想越覺得他在哪里聽過。 “鎮(zhèn)上最有錢的富商,賀府現(xiàn)任家主,就是叫賀永?!焙诨⒊雎暯忉尩?。 “那也不對啊。他說他叫賀永,可鎮(zhèn)上誰人不知,賀永今天為自己的兒子辦滿月酒,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在這里!”黑豹就是瞪大了眼睛,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怎么會出現(xiàn)兩個賀永? 在鎮(zhèn)子上,就有一個姓賀的人家,那就是賀府了。此人說他叫賀永,如果不是外地人,那他才真是賀永? 想到其中利害關(guān)系,黑豹只覺得頭皮發(fā)麻,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真的居然變成假的。 而聽到黑豹這話,怪人則是激動的抬起頭,通紅了眼圈,淚水決然落下,他瘋狂的搖頭,嘴里發(fā)出悲痛的吶喊聲,看著就是讓人覺得很心酸,完全不像是在撒謊。 兩小弟沉默了一下,黑虎問道,“老太太,這要怎么辦,三爺還在等我們?nèi)ゾ人?。?/br> 現(xiàn)在出現(xiàn)兩個賀永,到底誰真誰假,完全無法分辨啊。而且去找三爺,才是十萬火急的事情,不能耽擱時間了。 寧秋垂眸想了一下,她站起來道,“我們先回去?!?/br> “可是三爺他……”黑豹有些不太情愿,三爺如今在面臨著什么,他們也不知道,就這樣因為別人而置之不理,那他做不到。 寧秋微微揚眉,篤定道,“放心好了,起碼這兩天里,他還不會出事。” 失去了一個可以作為要挾的底牌,那么手上可以舍棄的底牌,就會被重視。 安圖落和便宜女婿是合作關(guān)系,想要站 占利更多,唯一牽制住便宜女婿的就是眼前這個真賀永,現(xiàn)在就多了個顧三,甚至顧三的身份更好,也可以是她新的合作對象也說不定。 而便宜女婿知道三灣村里有秘密,想要得到里面的寶物,那么被安圖落知道身份的顧三頻繁來往三灣村,在猜測會知道寶物的情況下,就是一個控制條件,且她自己也會想占有。 四者之間就是食物鏈的循環(huán),互相牽制著彼此,只要有一方出問題了,那么就不敢亂動。 不了解這些事情的內(nèi)幕,但是聽到寧秋這樣說,兩小弟也不再堅持了,三爺信任老太太一定會救他,他們信任三爺,也就信任老太太! 他們要離開時,剛剛拿著新柴火離開的小廝覺得不對勁,連忙又是掉頭跑回來,打開門正好看見寧秋他們走出來。 同時發(fā)現(xiàn)鐵籠子里的怪人被救出來了,他就是臉色發(fā)白,哆嗦著雙腿雙腳,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你們,是誰…” 然話沒有說完,黑豹已經(jīng)抽出了匕首,壓在他脖子上,惡狠狠道,“看見不該看的,那就先把你眼睛挖了,再把舌頭給割掉?!?/br> 小廝僵住身子不敢動彈一下,嚇得腿軟,立馬哭爹喊娘的求饒,“各位大人,小的什么都沒看見,什么都沒有看見,就饒了小的一命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啊!” 寧秋淡然道,“塞了他嘴巴,然后帶我們從后門離開?!?/br> “好嘞!”黑豹將匕首給插回腰帶,彎下腰拖鞋,又將已經(jīng)有些發(fā)臭的襪子脫掉,直接塞到了小廝的嘴里,那瞬間,小廝的呼吸停頓了幾秒,翻著白眼,差點沒有臭暈過去。 “不想死的就給我好好帶路,不然就將你活剝了?!庇置摰袅硪恢灰m子來將小廝的雙手往后嚴實的綁著,黑豹拍著他的臉頰,冷聲道。 顧不上滿嘴的惡臭味,小廝連忙點頭。 他長得瘦小,還滿臉麻子,只是在后院做些打雜的粗活,砍柴擔水都是常事,所以對后院有什么路可以出去,自然是很清楚。 好不容易將寧秋這幾個瘟神送走,遠離生命危險,小廝腿軟的跌坐在地上。 可想起了那個恐怖的女人,他眼里就是駭然,當初就是那個女人讓他不許任何人靠近柴房角落,并且偶爾喂一些吃給鐵籠子里的怪人不要餓死。 現(xiàn)在人丟了,要是被那個恐怖的女人發(fā)現(xiàn),他肯定會死被殺死的! 面前有一堵墻,小廝想了想,挪動雙腳站起來,離墻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