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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忘記。 所以有時候他想掙脫母親的掌控,又在同情她的遭遇而妥協(xié)。 “你看一看,沒有什么問題,就簽字吧?!睂幥锊辉谝馑膽B(tài)度,也沒有任何廢話,將旁邊的文件甩到了李山海面前,上面夾著一支鋼筆。 離婚協(xié)議書。 這五個字盡入對面父子的眼里,瞬間沉默著臉,難掩詫異。 “你沒有搞錯吧,離婚協(xié)議書?都一大把年紀了,你還想玩什么手段,很沒意思的,也讓人看笑話,懂嗎?!崩钌胶@渎曕托Γ軋远ǖ囊詾檫@是寧秋想要讓他收心的威脅而已。 “別忘了,你比我大五歲。你都一大把年紀了,還換女人如換衣服不怕被榨干而死,我要求離婚,又有什么問題。還是說,你不敢簽?!?/br> 寧秋嘲諷的看著李山海,那嫌棄的眼神像是在看著剛從馬桶里鉆出來的蒼蠅,惡心壞了。 如果說一步步推著原身走向絕望的罪魁禍首是誰,就屬這個人了。 三十年前,原身才二十歲,是電影學院里的絕代美人,剛出道就爆火,本應星途坦蕩的她,在22歲的時候因為富家公子李山海的浪漫追求,深深陷入了營造的甜蜜愛情里。 隨后25歲生下孩子,毅然放棄了正在上升的事業(yè),嫁入豪門相夫教子,李山海也浪子回頭了幾年,可惜直到婚后五年,又本性不改,開始在花叢里流連忘返,毫無顧忌漫天緋聞,時常不歸家。 本就是不被看好的婚姻,破裂后儼然變成了笑話。原身鬧過,哭過,恨過,但更多的是后悔,長年累月下,明面上是風光的豪門夫人,可私底下有了很嚴重的抑郁癥,所以在她倒下時,這才沒有了活下去的想法。 “我不敢簽?真是個笑話。”李山海勾唇譏諷,他打開筆帽,看也不看協(xié)議里的內容,卻在要簽下字時,抬頭看向了寧秋,“你要想好了,只要我簽了這份協(xié)議書,你就永遠不再是李家夫人。過了十幾年的貴婦生活,你確定離開了李家,你能活下去?!?/br> 李澤牧在一旁默默的看著,他不知道事情怎么會演變成現(xiàn)在這一步,但是也沒有出聲阻止。 比起當個每天是怨婦,沒有自我的豪門夫人,他更希望母親能拋開枷鎖為自己而活,他現(xiàn)在有能力養(yǎng)得起。 “如果不是因為你要走了她的愛情,跪下許諾會寵愛她一生一世,你以為她會待在這個窒息的牢籠里,那么久嗎?!睂幥锷钌钅曋钌胶?,雖然只是平靜的語氣,卻讓他心下慌亂,好像有什么珍貴的東西已經(jīng)永遠失去了。 “這棟別墅,還有三個海灣島,我都會劃到你名下。”李山海看似輕松,可真簽下名字的時候,心情卻是有些沉甸甸,他從沒有想過在55歲的年紀,走了幾十年的婚姻,就這樣結束了,突然到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jīng)簽好了字。 協(xié)議書上的內容不需要看,雖然李山海已經(jīng)不管集團的事了,不過以李家的力量,寧秋也不敢亂填,再而言…李澤牧早就掌控集團,即使離婚了,也是她兒子,想要什么都會有。 “可以,明天早上九點,民政局前請你準時到?!睂幥镌缫押炏铝俗约旱拿?,她將離婚協(xié)議書收好,這才看向李澤牧,淺笑道,“你不是說我管你太多,沒有自己做過選擇嗎?,F(xiàn)在我和你爸離婚了,你有一次自己選擇的機會,你想跟誰?!?/br> 這個問題來得太突然,砸得李澤牧有些懵,愣愣的表情,哪里還有在商場上雷厲風行的大總裁模樣。 25歲的他,面臨著人生第一個自由選擇:跟父親,還是跟母親? ☆、第47章 影后2 這個問題無疾而終,也能聽出來,寧秋是在開玩笑的,畢竟李澤牧都那么大了,根本不需要考慮跟誰的問題。 如今家也不算是家了,再呆著也是尷尬,李山??戳藢幥镆粫海詈筮€是沉默不語的站起來,拿著外套就要離開。 剛轉身,寧秋的話就響起,而且是讓人想吐血。 “既然這棟別墅劃到了我名下,你的東西就自己搬出去。我動手的話,會直接扔垃圾桶了?!?/br> 自小被捧在手里的豪門公子哥,在各方面,特別是面對女人,從未有過失手的李山海,第一次感覺到了女人的無情! 離婚證都還沒有拿到手上,就迫不及待將他趕走,難道就不擔心他會反悔? “一些無用的東西而已,你想扔就扔了?!崩钌胶獾脪佅逻@句話,直接離開了別墅,不知是找那個情人繼續(xù)溫柔鄉(xiāng)去了。 李澤牧想說些什么,然寧秋沒有給他講話的機會,“你不是很忙嗎,我好得很,不用專門回來看。” 這前后趕人的意思,不要太明顯。 李澤牧…他這是被母親給嫌棄了,是吧? “公司里確實有點急事,我先去忙,今晚回來吃飯?!崩顫赡量戳搜弁蟊?,最近分公司擴展業(yè)務要投資一份價值二十億的產(chǎn)業(yè),雖說只要把持得好,利益就能翻幾倍,但還是要謹慎為上。 他不知道母親是真放下,還是憋在心里,不過剛剛痊愈出院,他也不好在外不回家,惹惱了母親,免得再傷到身體。 然而這份孝心,寧秋果斷屏蔽在外,明晃晃將人往外面推,“要是太忙,就不用趕回來吃飯了,你在外面不是有離公司近的公寓嗎,住哪就好?!?/br> 看見這便宜兒子就糟心,還不如自己一個人來得爽快。 嗯…等明天這棟別墅劃到她名下了,就找人來重新裝修,院子里多種一些梅花,順便開墾個菜園子,老人家種種菜,修身養(yǎng)性。 李澤牧……他滿腔的孝心,居然無法表現(xiàn)。 “也不是很忙,解決好了,很快就能回來。”李澤牧拋下這句話,匆匆就離開了別墅。 主要是看著母親那nongnong嫌棄的眼神,他就是頭疼,他已經(jīng)從掌中寶,變成了臭蒼蠅,恨不得馬上拍走。 “嘁,管的時候恨不得一年不回家。一旦放手了,又自己黏上來。這人阿,就是被虐一下才舒服?!睂幥锲擦似沧?,家里沒有外人在,她將高跟鞋給踢掉,舒舒服服的躺在沙發(fā)上,完全不在意那定制的旗袍有沒有被弄皺。 這高跟鞋還真不是一般人能穿的,累死她了。 盧姨剛剛聽到了全部,她拿過一雙拖鞋放著,又蹲下來幫忙把高跟鞋擺好,輕輕幫著寧秋按摩小腿,擔憂道,“夫人,您真的要和先生,離婚了嗎?!?/br> “不離婚,留著做什么?盧姨,遠離渣男方能長命百歲,我還要過八十大壽呢,可不想早死了?!睂幥镩]著眼睛享受服務,剛剛游泳太長時間了,她還覺得四肢有點酸痛。 聽聞此話,又想起了夫人這幾年的抑郁癥越發(fā)兇猛,安眠藥吃得也愈發(fā)多,盧姨也就沉默不語了。 從夫人剛嫁進來的時候,她就來李家做事了,看著夫人從天真爛漫,愛玩愛笑的少女,一步步變成了喜怒無常,勾心斗角的豪門主母,眼里沒有了曾經(jīng)的光彩照人,有的只是暗淡寂寥。 如今能卸下心房,重新找回笑容,她也為夫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