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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胡伯啊,來,我就先干為敬,你也快點滿上!” 她笑著說完,就仰著腦袋,舉起酒壺就猛的灌下了大半,有些許酒從嘴角滑落在鎖骨上,畫面唯美動人。 一壺美酒灌肚腸,生活恣意且瀟灑,寧秋開懷大笑,“爽,哈哈哈!” 看著狐王還想喝,胡伯嘆了口氣,顧不得以下犯上,直接將酒壺給奪走。 對上寧秋不愉欲要發(fā)怒的眼神,他還是硬著頭皮道,“王,道族和妖族都分別召集了人馬,放話明日就上狐山討伐我們!如今已經(jīng)火燒眉毛,您可別再喝了!” 寧允在旁又是補充一句,“道修是以衡山派江定為首,妖族則是以蛇王黑曜為首,兩邊似乎商量過一般,都定在了明天討伐壞事做盡的狐山?!?/br> 他們狐山自然是被背負了子虛烏有的罵名,可現(xiàn)在百口莫辯,根本就阻止不了他們殺上來的步伐。 更讓他難受的是,狐王似乎完全不在意此事,依舊在縱情享受。 ☆、第96章 狐妖26 “嗯?” 這話似乎讓寧秋清醒了些,歪頭看著神情緊張,如臨大敵的兩人。 幾秒之后,她那被酒氣熏紅的臉頰恢復正常,雙眸也如往日般時常含著幾分淺笑,眼底深處卻是令人不敢直視的唯我獨尊。 喝多少酒,對她而言并不會醉,只是今日心情還算不錯,想醉倒罷了。 寧秋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懶懶散散斜靠著。 她拿起煙槍,分別在兩人頭上輕輕敲了敲,含笑的嘴角頗為寵溺,“人生…不對,狐生得意須盡歡,想那么多做什么,該來的總會來,該殺的也活不了。” “可是……”兩人聽出來狐王并非毫無在意,只是局面扔在掌握之中,但任由這樣發(fā)展下去,也不是個事啊。 還有…為什么狐王看他們的眼神,就好像長輩在看著幼崽般慈愛?? “沒有什么好可是的?!睂幥锎笫忠粨],打斷了他們的猶豫,豪爽道,“來人,將美酒佳肴給我擺上,今日你們二人可要與本我暢飲個痛快,不醉不歸!” 她后面這話是看向胡伯和寧允兩人的說的,讓他們所有的憂愁都堵在心頭,無法言說。 伺候在各處的狐妖,很快將酒菜布置好,又安靜退了下去。 胡伯和寧允兩人恍惚,隱約察覺到,狐王想必早就知道他們會來,所以這這才命人準備好了。 或許外面的人并不知道,他們已經(jīng)幻想著如何分贓的狐山,此刻正歡聲笑語,飲酒作樂,好不快哉。 …… 錢家夫妻兩本是在外面巡查產(chǎn)業(yè),突然看見管家慌慌張張跑來說,他們的兒子昏迷不醒,而且身上還有傷,嚇得立馬趕回去。 錢母的脾氣最為火爆,一把大刀拿在手上,大聲嚷嚷著要召集人馬為他們的獨苗兒子報仇。 然得到將人送回來后面,要離開的長孫聞的提醒,他們最后還是安靜下來。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如果只是朱家,他們完全不會退縮三分,可現(xiàn)在牽扯太多了,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可以插手的,一不小心就會惹禍上身,所以受委屈了只能憋下來。 夫妻兩守著錢生,直到了下午,他才悠悠轉(zhuǎn)醒。 和往常神采奕奕,精神飽滿愛玩樂的錢家大少爺不同,他醒來后就是臉色皺巴巴的,一聲不吭,也不看人,似乎陷入了什么很為難的事情。 “兒子,你怎么樣了,還記得我是誰嗎?”錢母害怕得抖著小心臟,難得溫聲細語。 站在一旁的錢父此刻也端不起嚴父的模樣,連忙跟著憂心忡忡道:“兒子,我是你爹,你還記得嗎?” 錢生抬頭,看見老父母親那好像在看傻子的眼神,就是眼皮直跳。 他翻了大白眼,無語道:“老爹,老娘,你們是不是想換一個兒子了,是的話就說,用得著把我當成白癡嗎?!?/br> 他是不學無術了點,可又不是傻大個好吧。 聽聞這話,老夫妻兩都是松了口氣,還能說話,還能頂嘴,看來就是沒事了。 擔憂過后,錢母閃著八卦的眼睛,“那你剛剛在糾結(jié)什么,說來給娘聽聽?!?/br> 兒子大了不由娘,都沒有小時候好玩,現(xiàn)在傻乎乎的狀態(tài),可讓她找到機會了。 錢生糾結(jié)了半響,這才半信半疑道,“我說了,你會幫忙?” “當然了,娘不幫你,還幫誰!”錢母拍著胸脯啪啪響,然后又拉過旁邊的錢父,“就算不相信娘,你爹總該信吧?!?/br> 這樣一說,錢生就放心了,不像喜歡坑兒子的娘,他爹還是很靠譜的。 “是這樣的,我好像,把我的媳婦給弄丟了……” 他捏著被子,心里別扭的想:他還是黃花大閨男呢,也還沒有互相確定身份就喊媳婦,怪不好意思的。 …… 瞬間安靜了好一會兒。 回過神后,錢母使勁一掐了旁邊錢父的胳膊,聽見他倒吸一口涼氣,就是興奮問道,“老錢,疼不疼?!?/br> 你說呢,肯定都掐紅了!錢父心中咆哮,然面上使勁端著一家之主威嚴的表情,很淡定的點頭,“嗯,有感覺?!?/br> “哈哈哈,會痛,那就不是做夢了!”錢母喜上眉梢,連忙看向錢生,道出了一大堆問題,“兒子,你看上的是哪家姑娘,年芳幾何,家住何處,要不要娘送幾間鋪子?” “千萬不要有她是看上咱家家產(chǎn),不敢和人家小姑娘相處的想法。就算她要錢,娘也用雙手捧著給她!” 兒子要是真能娶上媳婦,她都想燒香拜佛感謝了。 錢父點了點頭,默默贊同。 “我也不知道?!卞X生揉著太陽xue,只覺得忘記了什么。 “不知道,你不知道什么?”錢母愣了愣。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家住何處,年芳幾何?!卞X生捶了捶腦袋,他感覺自己好像真的忘記了什么,不然怎么空蕩蕩的。 錢生每說一個字,錢母臉上的笑意就是收了一分,直到最后陰沉沉的像烏云密布,“錢生,告訴娘,她是男的,還是女的?!?/br> 這句話是咬牙切齒的擠出來。 “當然是女的?!卞X生下意識回答,可過后又是擰眉遲疑了,“又好像是男的……我也不太分得清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后腦勺一痛,錢母的鐵砂掌已經(jīng)用力掄上去了,怒罵道:“我看你這小子就是睡傻了,還了媳婦呢?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怒火中燒,她轉(zhuǎn)頭朝外河東獅吼,“管家,把大夫叫回來,給你家少爺治治腦子!” 說完,錢母又是狠狠刮了錢生一眼,這才拉著錢父怒氣騰騰離開。 開什么玩笑都好,就是不能開有了媳婦的玩笑,讓她白高興一場! 錢生揉著腦袋,無語的想……我是真的有媳婦啊,只是忘記是誰了! 然而沒人相信他的話,被幾個大夫里里外外檢查了一遍,最終確定沒事之后才能走出門。 此時太陽日落西山,天色有些昏暗。 不知不覺走到醉仙樓,錢生摸了摸肚子,心想還是先吃點東西吧。 不過在他剛要跨步進去的時候,就碰上了迎面出來的朱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