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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個膽子也不會主動狙擊周瀚海,當(dāng)初那場波及甚廣的并購風(fēng)云,他篤定了十拿九穩(wěn),才加入那一場混戰(zhàn),卻不想眼前這人手腕居然硬到扭轉(zhuǎn)乾坤,李仁義咬了咬牙齒:“今日是你落在我的手上,老子說了算?!?/br>“當(dāng)然,”周瀚海平靜道:“我來帶人,也是來帶話的,既然我主動來這兒了,當(dāng)然就要活著回去,李總是個聰明人,應(yīng)該知道你遲一天出國,便多一天身陷囹圄的危險,您這案子少說十五年打底——這世界可是一天一個變化,李總確信那時候還能這么從容不迫么。”李仁義冷聲道:“少他媽廢話,把人拖過來?!?/br>旁人得令,把余魚拖了過去,像破麻袋一般丟在周瀚海身邊。李仁義一把抓了他的衣領(lǐng):“周瀚海,你他媽天生就是克我的,可這最后一把,不好意思,老子要將所受到的屈辱全部討要回來!”周瀚海目中寒星點點:“李總到了如今還是不知道自己失敗在哪里么?我話放在這兒了,只要我跟我的人平安,我保證你在國外海闊天空,否則請你相信,你在任何一個角落都不會過得比現(xiàn)在好?!?/br>李仁義哈哈笑了一聲:“周老弟莫不是死到臨頭才敢放這么大的口氣吧?!?/br>周瀚海緩緩道:“你跟在嚴(yán)震寰身后趁火打劫的時候,如果當(dāng)時我跟你說,我周某人會讓他倒臺——你一定也覺得我異想天開吧?”李仁義不可置信:“是你搞的?”震驚過后,李仁義慢慢地回過神來,笑了一聲,只覺得這個推想太過可笑,嚴(yán)震寰是誰?便是十個周瀚海加起來也擰不過對方的一根大腿的,這次的結(jié)果明顯是多方合作再加上時運而已。周瀚海只是淡淡道:“準(zhǔn)確來說,是我們?nèi)昴现苁??!?/br>空氣瞬間安靜下來,李仁義緊緊的閉上了嘴巴,心里頭一片驚雷,許多事情堆在一處,原來覺得不合常理的地方,如今都說通了。一個人的成功,有個人能力,有氣運,更重要的是背景,越往上,背景的比重愈發(fā)大,A城圈里人都說周瀚海沒背景,但一個沒有背景的人,做到他如今這個程度,只能說是神跡。就像他本以為在那種形勢下,吞吃一個風(fēng)雨飄搖的漢城,應(yīng)該說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嚴(yán)震寰要搞垮漢城,股東會又是分派林立,這種內(nèi)憂外患的情況下,李仁義不趁亂分一杯羹他就不叫李仁義了,可是最后他居然因為這次原本以為勝券在握的行動,讓自己一輩子的心血就這么瞬間傾覆,還賠上了后半輩子的自由。這樣的絕地反擊,即便周瀚海這樣手段狠厲,精明狡詐,也不可能做到,這不是因為能力不夠,而是因為,一個人能力有上限,而背景則沒有。那一瞬間,李仁義只覺得自己簡直可笑得要命,第一次有種被人玩弄股掌的屈辱。周瀚海見他臉色變了好幾遍,繼續(xù)說:“我們這種位置上本就沒有永恒的敵人,更何況,李總不至于為了出一口惡氣將自己所有的通路都堵死吧?”周瀚海仔細(xì)觀察對方的反應(yīng):“對我來說,沒有什么比我的人的命更重要,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讓你絕對放心的方案。”李仁義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似乎心動極了,他接近了周瀚海,卻突然一拳狠狠打在周瀚海的肚腹上,周瀚海唔的一聲彎下了腰,李仁義順勢用肘部狠擊了他的背部,周瀚海整個人撲了下去。他順手cao起一邊的折疊凳,瘋狂地朝著周瀚海身上砸著,很快地上有了血跡,余魚瘋狂地掙扎著,想要撲在周瀚海身上替他承受這一切,卻被老貓一腳踹到旁邊去。余魚疼得渾身都在叫囂著,他心痛得要死了。如狂風(fēng)驟雨般的毆打隨著李仁義的疲累暫時告一段落。地上的人動了動,想要爬起來,嘗試了一下卻根本沒法。他只是吐出了口里的血沫,艱難地喘息著:“所以……所以李總……一定要魚死網(wǎng)破對么?”李仁義咬牙切齒道:“周瀚海,別他媽把全部人當(dāng)傻瓜!”他抓著周瀚海的衣領(lǐng)將他半提起來,換上了一種陰深深的笑:“放心,我不會親手殺你,我一向禮佛,怎可以殺生?!?/br>他看了看一旁的余魚,嗤笑:“想不到你周瀚海一輩子英明,今兒居然為一個兔兒爺送命,可真有你的,這樣吧,為了感謝你做到的條件,我也該送你點東西?!?/br>他一下子放開了抓著周瀚海的手,拍了拍。門口緩緩開啟,一輛起重機慢慢開了進來,車頭運著一個一米五邊長的鐵質(zhì)箱子。等起重機將那箱子放下來,整個地面都被震動了一下,可見得重量之巨。李仁義悠然自得走過去摸了摸那個巨大的鐵箱,面朝著周瀚海:“瞧瞧這個為你專門定制的鐵箱如何,還滿意不?”余魚心里的不安愈發(fā)大了起來。等到四五個大漢圍著他們過來,余魚心中那個可怕的猜想變成了現(xiàn)實,他嗚嗚嗚地叫著,卻被提了起來,直接丟進鐵箱子里面,沒一會兒,周瀚海也被丟了進來。蓋子旋即被合上了,耳邊有些滋滋滋的電焊的聲音。余魚徒勞地踢著鐵箱,卻是一聲又一聲沉悶的咚咚聲。鐵箱的蓋子已經(jīng)被徹底地焊死了。除了頂頭的一條兩厘米見寬,四十厘米長的縫隙流通一點空氣進來,剩下的真正算得上是銅墻鐵壁了。李仁義的笑聲沉悶地傳來:“我怎么會讓你們那么容易死,熬著吧,只可惜我看不到結(jié)果了,誰會先死呢?我猜周老弟會活得比較久一點,如果再多活個五六天,對著一具發(fā)臭腐爛的尸骨,你還會喜歡么?哈哈哈哈哈……”耳邊巨大的一聲踹在鐵箱上的聲音。李仁義并不為杵,更是爽利地笑了:“省點力氣吧,謝謝周老弟鋪的路了,咱這就別過?!?/br>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回來了,后面繼續(xù)日更,缺的三天開假上班后摸魚一下慢慢補回來,謝謝你們。第76章心愛(六)巨大的哐當(dāng)一聲,所有的喧鬧聲隨之抽離而去。余魚發(fā)狠地用肩膀撞了撞鐵箱,但除了沉悶的聲音,沒有任何聲響回應(yīng)他了。余魚頹然靠在箱壁上,絕望慢慢升起。耳邊是周瀚海重重的呼吸聲,余魚雙手雙腳被束縛,嘴上還貼著黑膠布,心里急得要命,卻只能發(fā)出一些氣音。周瀚海喘息著:“你……過來點。”余魚靠近了他,黑暗之間不知道碰到了他哪里,只聽得周瀚海一聲悶哼,顯然余魚碰痛了他,余魚聞聲更是渾身僵直在那里,鐵箱內(nèi)只有一絲微弱的光線,余魚完全看不清周瀚海的情況,心里當(dāng)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