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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這個聲音非常熟悉,自己好像在哪里聽過,等看到那張臉的時候,他表情一頓,頓時明白自己在哪里聽過了。那是自己的聲音,那也是自己的臉。婦人看傅章走過來,笑道:“小章,今天的功課學完了?”傅章輕咳了一聲:“學……沒有。”他話音未落,身后就傳來一個冷哼:“算你坦誠,如果三弟你欺騙母親,今天的功課就要加倍了?!?/br>婦人一聽到這聲音就想笑:“你別為難小章,你以為人人都跟你們父子三人一樣滿腦子四書五經(jīng)別的什么都不管了?”剛才說話的青年人板著一張臉,嚴肅地說道:“不只是四書五經(jīng),還有……”婦人一聽這話就頭疼。她看了傅章一眼,后者會意,然后趁穿著官服的青年不注意,迅速溜了。后者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舉動,卻假裝沒看到,等他們溜了,才走到婦人剛才站地院門口,輕舒了一口氣。“二弟,”他低語了一聲,“也不知道你在三弟的那個世界,過得好不好……”傅云章站在他們旁邊,聽著他們的對話,整個人陷入了一種微妙的狀態(tài)。他好像聽懂了他們的話,又好像沒聽懂。他聽懂的是自己是青年口中的“二弟”,沒聽懂的是,青年所說的“那個世界”,到底是哪個世界。傅云章正迷惑著,周遭場景變幻,到了一個黑漆漆的房間里。房間里有發(fā)出微弱光芒的燈,也有一張床,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沒有門、沒有窗、沒有聲音……像一個牢籠,卻被牢籠還要黑暗。這回他反應快,沒一會就想起了自己是在哪里,應該是在一個……精神病院?他好像是一個病人,一個被整個世界都拋棄的病人。這個病人的世界里沒有光,只有無窮無盡的黑暗。意識到這一點,傅云章開始敲墻壁。他覺得不該是這樣的,他覺得自己遺忘了一些重要的東西,可他偏偏想不起來。他只能固執(zhí)地一遍遍敲擊著墻壁,可他越敲,房間里就越暗,很快,連最后的燈光也沒了。他茫然地在黑暗中睜大雙眼,然后聽到了下雨的聲音和河流的聲音。身上又濕又冷,腿也動彈不得。他感覺冰冷和黑暗一起在沙啞著嗓音獰笑,似乎想把他拖進深淵之中。而他想喊,卻喊不出聲,只能任由兩者一點一點把他吞沒。就在傅云章即將呼吸不過來的那一剎那,突然有一道光穿破黑暗落了進來。光里有一道人影,他走過來,抱住了自己。傅云章感覺自己的身體終于不再像冬天的鐵塊那么冷,他輕輕回報住人,然后呢喃道:“韓樺……”雖然他沒看清,雖然他好像不記得了,可他的潛意識知道,會穿過重重黑暗帶著光芒拯救自己的,只有韓樺,也一定會是韓樺。傅云章的夢到這里就走到了終點。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被眼前的光亮刺了一下,不由得重新閉上,好一會才再次睜開。他想動,卻感覺身上酸軟得不行,只能勉強扭了下頭,結(jié)果一扭頭,就看到一個人趴在床沿。傅云章不用看臉也知道是誰,想笑,結(jié)果不小心扯到了傷口,不由得輕嘶了一聲,驚得韓樺差點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韓樺似乎也在做夢,做的還是噩夢。他一醒來就喊了聲“云章”,臉色白成一片,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自己到底在哪里。他輕舒了一口氣,習慣性地低頭,想看看傅云章有沒有動動手指什么的,結(jié)果一低頭,就對上了一雙帶笑的眼睛。那雙眼睛清澈而明亮,瞬間就把他內(nèi)心的不安與惶恐,蕩滌得一干二凈。只是這驚喜來得太突然,韓樺想說話,卻一時間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好半晌才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云、云章……我、我去喊、醫(yī)生過來……”傅云章還沒來得及說話,韓樺就跑了。他正遺憾地想不知道對方要跑多久,結(jié)果一眨眼的功夫,這人又跑了回來。傅云章試著張了張嘴,雖然聲音有點沙啞,但還是能發(fā)聲,便輕聲問道:“你不是說去找醫(yī)生嗎?”韓樺眉飛色舞地說道:“是啊,我讓等在門口的吳媛去喊啦!我當然是留在這里陪你!”韓樺想問他喝不喝水,可醫(yī)生沒來他不知道能不能給傅云章喂水,不免有些無措。傅云章看著他那張貼了好幾個創(chuàng)可貼、顯得又是狼狽又是好笑的臉,瞬間有些心軟:“是因為找我才受傷的嗎?”韓樺一開始沒聽懂他在說什么:“受傷?什么受傷?我沒有受傷??!”韓樺說著,甚至還蹦跶了幾下。他這一蹦跶,傅云章才看清他兩只被繃帶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手,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韓樺掩耳盜鈴般地把手藏到身后,很快又意識到這也沒用,嬉笑著放了下來:“沒事,破了點皮,醫(yī)生小題大做而已。”“小題大做?”韓樺話音未落,病房門就被推開,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yī)生走了進來,“你不是畫家嗎?我看你是不想要繼續(xù)畫畫了。”韓樺不敢跟醫(yī)生對著干,只能有苦說不出地縮到一旁。這醫(yī)生知道他們兩個是什么關系,也佩服韓樺能做到這一步,說完這句之后,也沒有再說,開始認真地檢查傅云章的情況。他檢查得很仔細,等得韓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所幸醫(yī)生檢查完,并沒有給出什么嚇人的結(jié)論:“傅云章的燒已經(jīng)完全退了,原本以為會出現(xiàn)的感染情況也沒有發(fā)生,再修養(yǎng)幾天,就基本沒什么大事了。至于右腿骨折,那只能等它慢慢好了?!?/br>醫(yī)生說著,也有些驚嘆:“我本來還以為,你們這種明星,身體很差呢,不過看傅云章這恢復速度,身體底子很不錯啊?!?/br>醫(yī)生這么一說,傅云章就想起了自己之前做的夢。雖然那看起來只是一個夢,但他的直覺告訴他,那就是真的。他到了“傅云章”的身體里,“傅云章”也到了他的身體里,而且,已經(jīng)被他的家人發(fā)現(xiàn)了。不過……想到“三弟”那個稱呼,傅云章不由得露出一絲清淺的笑容來。他想了很久,如果“傅云章”到自己的那個世界會發(fā)生什么,可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他的家人會這么處理。想到自己在夢里看到的,對方眼里真切而又歡喜的笑意,傅云章感覺自己一直以來的那種偷了別人未來的負罪感,終于逐漸消散。他扭頭看著送醫(yī)生到門口又回來的韓樺,看著對方臉上的傷口,想到自己生死一線的時候念念不忘的那些事,想到對方穿過重重黑暗,傷痕累累又帶著光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