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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之下,不自覺就到得早了點,只能百無聊賴地和女婿聊天。他的女婿是個大學(xué)老師,性格好人品好,對他女兒好對他們夫妻也孝順,才識淵博更不會肖想公司,唯一的問題就是……有點蠢容易被人忽悠。就好比現(xiàn)在,他帶來的那個所謂的“新認(rèn)識的朋友”,對方都要把“我有企圖”四個大字寫在臉上了,他還覺得那是一個好人。不過年輕人嘛,還是要給點面子的。李乾也沒當(dāng)面給那人難堪,只是看對方似乎想上前搭話,才不經(jīng)意地說道:“我老了,跟他們小年輕有代溝,釣起魚來也沒意思,就讓他在這里等吧?!?/br>李乾話說到這里,那人也不好說什么,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站在原地,然后努力偽裝出一副自己很開心自己一點意見都沒有的樣子。他不蠢,他自然看得出李乾不喜歡自己,可他還是不愿意放棄這么一個討好大人物的機會。之前娛樂圈,他本來以為自己的家世背景已經(jīng)夠用了,但他萬萬沒想到,會有另外一個處處都不如自己的人,什么都壓自己一頭,現(xiàn)在更是連扈青的電影都演上了。他一開始買過熱搜黑對方,偏偏背后明顯有勢力干預(yù),讓他不服到了頂點。憑什么?明明是他的背景更深的!所以他想搭上更有錢或者更有權(quán)的人,盡管李乾對他好像沒有什么興趣,但不是還有韓平威嗎?他聽說今天韓平威的兒子也會過來……李飛彥想了一堆,終于等到了車子的聲音。他眼睛發(fā)亮地看過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在電視上新聞里都出現(xiàn)過的韓平威。李飛彥不知道對方有沒有看到自己,但他想到剛才的李乾,不自覺瑟縮了下來,打算換個角度入手。于是他的視線游移,開始看旁邊有沒有符合韓平威年紀(jì)的年輕人……韓樺是和傅云章一起下的車。他下車之后就站到傅云章旁邊,一邊領(lǐng)著他往人群走,一邊跟他介紹為什么李乾習(xí)慣帶那么多人。至于為什么昨晚沒有介紹……都帶傅云章回到自己家了,那當(dāng)然是要向他展示展示自己孩童時期多么可愛,少年時期多么聰穎,大學(xué)時期多么帥氣……外人什么的,不重要、不重要。不過韓樺介紹介紹著,歡快的語氣突然頓了一下。傅云章順著他的眼神看去,沒看到什么,只看到跟著李乾來的一群人:“怎么了?”韓樺看著突然低頭躲避自己眼神的李飛彥,輕笑了一聲:“沒什么??吹搅艘粋€人而已。”韓平威也在韓樺旁邊,自然聽到了他們兩個聊天的聲音。他隨意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什么,就隨口問道:“你朋友?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韓樺又笑了一下,搖了搖頭:“不是朋友,仇人還差不多?!?/br>韓樺說完,就發(fā)現(xiàn)兩雙眼睛都看了過來,連忙補充道:“我開個玩笑,仇人算不上,有點小過節(jié)而已,不用搭理,已經(jīng)過去了。”而且就算以前沒過去,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過去了。最后一句話韓樺沒有說出口,韓平威也沒多想。他對那群拘謹(jǐn)著和自己打招呼的人點了點頭,說了聲“走了”,就往湖畔走去。韓樺無可無不可地點了點頭,倒是傅云章,他看著韓樺剛才視線的終點,有點疑惑地皺起了眉:“韓樺,那個人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韓樺看傅云章準(zhǔn)備認(rèn)真思考的架勢,連忙攬住了他:“別想了。你一會是要和我爸釣魚呢,你管其他人干什么?難道不是應(yīng)該先解決我爸?”傅云章被他這么一說,突然想起自己是跟誰來,連忙收回了神。韓樺看他這緊張的樣子就想戳他臉,不過這里外人太多,他也只能遺憾作罷,轉(zhuǎn)而繼續(xù)介紹李乾的情況。韓樺沒怎么在意那些留在原地的人,那些人也不敢說什么,直到韓樺的聲音消失在他們的聽力范圍里,他們才低聲議論起韓樺的身份。李乾的司機是見過韓樺的,韓樺剛才也跟他打了招呼,現(xiàn)在聽到其他人議論,他就笑了起來:“你們不用猜了,他就是韓董的獨子,華光未來的繼承人?!?/br>“韓董的獨子?”這些人雖然心里有所猜測,可真確認(rèn)下來,還是忍不住驚訝,“他脾氣看起來很好啊!”司機反問道:“難道我家小姐脾氣不好?”眾人連忙搖頭表示自己不是這個意思,司機也沒繼續(xù)嚇唬他們,只是吸了口煙,然后吐出煙圈,繼續(xù)道:“行了,我又不告狀,你們怕什么?!?/br>眾人忙回“不敢”。他們看著傅云章走在韓樺旁邊,和他有說有笑的樣子,再次問道:“那您知道跟著他的年輕人是誰嗎?感覺他們很親密的樣子,韓董還讓他一起去釣魚?!?/br>司機心里有猜測,卻也不好在外人面前編排韓樺的事情,只能含糊道:“大概是小韓少爺?shù)暮门笥寻伞!?/br>李飛彥感覺到其他人聽到“好朋友”三個字后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的視線,恨得牙都要咬碎了。他哪里不知道這些人什么意思,不過是嘲笑同樣是“朋友”,他和傅云章的待遇完全不同罷了,可這些人哪里知道,傅云章那哪里是朋友,他和韓樺的關(guān)系明明、明明……想到他們的關(guān)系,李飛彥又是嫉恨,又是恐懼。嫉恨的是傅云章輕輕松松就能得到他想得到的一切,恐懼的是,韓樺剛才的眼神,明顯是知道當(dāng)初造謠的人是自己,那他以后還會不會報復(fù)自己?韓樺不知道自己一個眼神對方都能腦補那么多。在他看來,自己看完了也就警告完了,他事情那么多,只要對方不再和傅云章過不去,他也沒興趣揪著這么一個跳梁小丑不放,累不累啊。傅云章就更加沒想那么多,因為他壓根不記得李飛彥這個人。他和李乾以及對方的女婿打完招呼后,就拿出釣具,熟練地上餌、拋竿。作為一個上了年紀(jì)的人,李乾也喜歡傅云章這種坦蕩干凈的晚輩。他聽韓平威嘚嘚瑟瑟地介紹傅云章,哪里不知道這人是炫耀干兒子來的,正準(zhǔn)備揶揄,結(jié)果一看傅云章熟練的動作,他就默默收回了自己還沒說出口的話,開始圍觀。結(jié)果他剛圍觀十分鐘,傅云章就釣上了第一條魚,原本的沉默,也變成了不可置信。“老韓,敢情你這不是來跟我炫耀,是來給我下馬威來了???”韓平威連忙搖頭:“沒有沒有,就是切磋切磋、切磋切磋?!?/br>他們兩個平時就喜歡比誰釣得多,隊友數(shù)量不限,李乾有女婿,韓平威沒有,所以每次都輸。他只能默默把悲傷吞到了肚子里,等著翻身的那一天。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他怎么可能錯過?李乾冷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