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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再次開缸,怕什么來什么,還真就變成了二點!蘇少九得意洋洋的伸出手說,“就說了是二嘛,剛才你看錯了,賠我錢?!?/br>莊家沒接他的茬,他相信群眾的目光是雪亮的,高聲嚷嚷,“大家剛才都看到了,是三點,這小子耍賴!”他希望有人可以出來仗義執(zhí)言,可是大家伙心里也明白,赫赫威名的林盛榮誰不知曉,又有幾個敢惹?這個毛頭小子只身一人就敢抓著一個小毛病不放,明目張膽的耍賴叫囂,他是什么來頭?靠著哪個山頭?誰家的貴公子?多大的身量?萬一說錯了話站錯了隊,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所以人們選擇沉默。季杏棠在對面抽著雪茄,不由得搖了搖頭哼笑,這小子很機靈也很會找死。林盛榮得到消息,用江湖切口盤問一番,探探底細,才知道這小子是浙江督軍的二公子,他不由得冷笑一聲,“你這黃毛小子當真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你若是嫡出的大公子我還能讓個兩三分,妓娼生的次子也敢來撒野,今天就讓你看看誰的拳頭硬!”林盛榮臉一沉吩咐下去,“不能壞了賭場的名號,把他‘贏’的錢給他”,然后厲聲說,“關門,收檔?!绷质s說完揚長而去,眾人被嚇了一跳,立馬作鳥獸散奔走急逃。季杏棠把煙蒂在真皮沙發(fā)上按滅了,“關門,收檔”是暗號,就是要掏家伙拾掇這小子了。蘇少九被人戳了脊梁骨,還在嘴硬,“我看誰他媽敢動小爺!我爹是浙江督軍,你們敢動我得挨個蹲大牢!”林盛榮不齒,他跑江湖的時候這小子還在女人懷里吃奶呢。他正要命人動手,卻被季杏棠攔住了,他溫柔和善恭謙有禮站在林盛榮面前,雙手抱拳向他一拱手,“敝人季杏棠,蘇少九乃我門徒,剛才的事還望您海涵。敝幫手下的人有脫節(jié)之處,我定會轉告家?guī)?,徒弟不曉事理是師傅管教不嚴,多有冒犯。朝廷有法,江湖有理,光棍不做虧心事,天下難藏十尺身。該責需責該打便打,但你我是一道之人,賠禮不周之處長可以截,短可以補,還請您息怒?!?/br>林盛榮只知道季杏棠是法租界里有名的人物,倒不想這么年輕,小字輩也有禮有節(jié),但他還是余怒未消,陰沉著臉。季杏棠看了一眼蘇少九,這廝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他莞爾一笑,走到蘇少九面前把他“贏”來的錢財雙手奉上,又自己出資加倍奉還,頗為誠懇的說,“賭資雙倍奉還,還請林老趕緊重新開業(yè),莫耽誤了生意,屆時敝人定帶著兄弟們來捧場。”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季杏棠禮數(shù)周全不卑不亢,斯文儒雅的無可挑剔,再僵下去倒顯得自己小家子氣。季杏棠體察到林盛榮臉色稍悅,忙叫蘇少九前來認錯,蘇少九知道他們的手段,要是不服個軟他非得缺胳膊少腿,有人給他臺階下,他求之不得,剛要開口,林盛榮打個哈哈,擺擺手,一場風波就此收場。季杏棠化干戈為玉帛救了蘇少九,他天生有一種人格魅力似的,這樣處變不驚有風度的男人,誰不喜歡呢?等兩人出了賭場,季杏棠打開了凱迪拉克的車門請?zhí)K少九上車,“蘇二少,可否賞臉一聚?!?/br>蘇少九扯了扯西裝,哼了哼嗓子,“看在你救了小爺?shù)姆萆?,小爺就賞你這個臉,不過小爺不稀罕你救,你不來,那老頭子也不敢真把我怎么著!”蘇少九蹦跶著坐進了副駕,季杏棠笑了笑坐進了主駕,“砰”關上了車門,他遞了根煙給蘇少九,“蘇二少還記得我嗎?”蘇少九湊著季杏棠遞來的火,點著了煙銷魂的吸了一口,思索了一會兒,“你說你叫季杏棠?認得,豪冠的二當家嘛。”蘇少九手一抖煙掉在褲腿根上燙了個洞,他趕緊撥弄掉煙和煙灰,打開車門要下車,自己傻不隆咚上了“賊船”了,人家來要賬了,得趕緊跑。季杏棠看出了他的意圖,俯身先他一步握住了車把,蘇少九一下抓住了他的手。季杏棠在他耳邊說,“蘇二少別急著走,你褲子上燒了個洞,這么下去多不體面。”車里彌漫著暖濕的熏香氣,像麝香一樣濃郁,而季杏棠身上帶著洋皂淡淡的清爽味道。季杏棠覆在蘇少九背上,一想到這個人要來討債加之突如其來的氣息把他嚇了個激靈,他一時不知說什么好,“靠這么近想對小爺耍流氓!”季杏棠剛才見他要下車條件反射俯身過去握住車把,現(xiàn)在倒是想起來,手被牢牢抓住動彈不得,他無奈的說,“我沒有別個意思,只是你抓著我的手,說我耍流氓好像不太合適。”蘇少九這才反應過來,手心都熱潮了一片,他忙松了手扭頭笑嘻嘻的說,“好哥哥,剛才你也看到了,我現(xiàn)在身無分文,你讓我回家找我爹,一定把欠你們的錢全還清了?!?/br>季杏棠脫了手,還沒等蘇少九系上安全帶,一踩油門開了車,他淡淡說,“在外面結下這么多梁子你八成也沒臉回家”,他一轉頭看著蘇少九說,“你放心,豪冠不缺你欠的那幾個錢,我也不是來討債的,況且……”季杏棠想讓他放松下來,調皮的眨眨眼,“況且我還有求于你蘇二少。”蘇少九在外面賭的昏天黑地,回去沒法跟父親交待,他干脆就不回去。季杏棠是句句說到了他心窩里,尤其是最后一句,一聽他說有求于自己,忙擺起了譜,“哼,坐你的車是小爺看得起你。說吧,我這個人最講江湖義氣,用得著的地方盡管說。”季杏棠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行,剛才季某未表明來意,害蘇二少燙壞了褲子,先去大百貨買兩身體面的衣服聊表歉意。其次,相逢一場是緣分總該我請你吃頓飯。再者,出門靠朋友,多個朋友多條路,我高攀二少還來不及,就把二少在各個賭場欠下的賭資以朋友的身份全還了,不知道這個朋友二少愿不愿意交?”蘇少九心里樂開了花,碰著這么個傻蛋還真是天上掉餡餅了,他心里偷樂嘴上卻硬著呢,“誒?別想著拍我馬屁,有什么事兒直說。”季杏棠忙笑道,“二少果真是仁義過人,我倒不才江湖人稱一聲季二爺,張口就有求于你實在羞愧,不過這都是浪得虛名。于心有愧的是勞煩了二少。這么著,我聽憑二少吩咐,你若是還滿意,到那時我再勞煩你賞個臉,解決一樁小麻煩?!?/br>哎呀,這話把蘇少九聽的心花怒放,季二爺給他做小跟班,說出去是多么有臉面的事,一想到能在外人面前顯山露水,心里甭提多美滋滋的了,他一把攬住季杏棠的肩膀,故作老成的拍了拍,嘴里的話卻是俏皮的緊,“好哥哥,你莫不是狐貍變的、吃人的精氣長大,能說善道巧舌如簧,這是勾引誰和你好呢?”季杏棠繃不住嘴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