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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盛榮比他師傅杜金明的歲數(shù)還大,聽他這么一說,真的就被激怒了,猛地一拍桌子吼道,“你這乳臭未干的毛小子也敢說我浪得虛名!”飯桌上的火藥味越來越重,季杏棠知道嚴(yán)肇齡的脾氣,說好聽了叫耿直,說白了就是缺心眼,他倒真是想讓嚴(yán)肇齡把林盛榮從里到外惹怒個透,即使最后兵戎相見也比談攏了強(qiáng),他自然是閉口不言,心里暗自揣摩著,只要大哥不開口,這事保準(zhǔn)得談砸。而白嘯泓也確實沒說幾句話,兩人唇槍舌戰(zhàn)之時,他一直作壁上觀。季杏棠端了酒盞只希望林盛榮快點(diǎn)兒被氣走,可是白嘯泓卻并不安分,趁著飯桌上火藥味正濃,他伸手撩起季杏棠的西裝下擺,季杏棠猛地一顫,怕被人看出端倪也不好聲張。白嘯泓知道他要面子,愈發(fā)大膽起來,把手伸進(jìn)了他腰腹間,隔著衣料用掌心來回摩挲,季杏棠瞪了他一眼,他并沒有因此停下,使勁揉了揉還偷偷掐了一下。季杏棠無可奈何便用杯中的酒水澆濕了白嘯泓的衣袖,這才低聲道,“大哥,小心衣袖?!?/br>白嘯泓伸出手甩了甩,接過季杏棠遞過的手帕,佯作擦袖子,趁機(jī)側(cè)過身在他耳朵根后低語,“別以為我看不出你那些小心思,我一直沒有開口是在給你機(jī)會,我來赴宴不想空手而歸,你和煙土商,其中一個我定要勢在必得。你若是同意呢,待會兒就把手帕疊整齊了收回去;不同意呢,你就等著我壟斷煙土生意吧。”白嘯泓把沾了紅酒的帕子放在桌沿上,十指交叉撐著下巴,他斜著眼得意洋洋的看了看季杏棠。季杏棠咬著牙悶不做聲,白嘯泓嘴唇微啟,無聲地倒數(shù),“五、四、三……”彼時林盛榮已經(jīng)怒不可遏站起身來,憋得臉紅脖子粗,說著,“嚴(yán)肇齡,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林盛榮在江湖上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我打下的天下當(dāng)然是我來坐,那些個煙土商也自會跟牢我,挖墻角挖到我林某家門口,真是不自量力!”白嘯泓看季杏棠并不迎合自己的意愿,他數(shù)到一哼笑一聲也不再理會季杏棠,只高喊一聲,“林老板”,隨即笑臉相迎,“林老板請息怒,先聽我說兩句可好?”林盛榮和嚴(yán)肇齡呈水火不容之勢,聽白嘯泓開了口,避開嚴(yán)肇齡咄咄逼人的語氣坐了下來,抒了口氣,嚴(yán)肇齡也借勢作威作福夠了,停下來春風(fēng)得意的笑著酌了口小酒,“輪到嘯泓說。”白嘯泓清了清嗓子,慢條斯理的說,“林老板,有緣聚首何必大動干戈,您是江湖上的老大哥,小輩們怎敢在你面前造次?!?/br>林盛榮哼笑一聲,文明杖咚咚的敲著地,戲謔地說,“真真是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我林某日子不好過你們就想趁火打劫?!?/br>白嘯泓笑著說,“哪里,我們可不敢逼迫林老板,只是想和林老板說一筆生意,有錢大家賺、有利大家圖。”林盛榮說,“話都說到這里了,你別揣著明白裝糊涂,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他頓了一刻又道,“我不拐彎抹角。英租界禁煙,林某人當(dāng)下的日子確實吃緊,手下的煙土商要么沒有貨源、要么沒有輸出的途徑,他們也確實想轉(zhuǎn)到法租界或是公共租界里,我來赴宴也是希望幾位老弟能雪中送炭,幫老哥一程。我只借用你們的地方,把手下的煙土商轉(zhuǎn)移到法租界做幾天生意,等風(fēng)頭過了,再遷回來。當(dāng)然也不是白占你們的地方,期間所得利潤可以六四分成,最多五五。”白嘯泓笑而不語。嚴(yán)肇齡又在一旁添油加醋,“林老板啊,大難臨頭了還做著美夢,自古以來誰的地界就是誰的地界,哪兒有借用的說法?那我要是說,我們借你的地方用一用,你是什么反應(yīng),這就好比自己的媳婦兒讓別人占了去生孩子,你說哪個大老爺們兒能同意?”白嘯泓和嚴(yán)肇齡相視一笑,隨即轉(zhuǎn)過頭又說,“嚴(yán)哥說的不錯,就是這個理。既然你希望我們雪中送炭給你些好日子過,我們就一個要求---接管你手下的煙土商,所得紅利二八分成,你二我八。你看同不同意?”見林盛榮只哼笑一聲,放了狠話,“英租界的局面是我姓林的打下來的,財路是我姓林的開的,這個財香,除了我誰也別想接下去!大不了,動刀子硬拼!天塌大家死!”白嘯泓聽到他的威脅,覺得根本算不上威脅,只不緊不慢的說,“林老板,你是江湖上響當(dāng)當(dāng)?shù)囊惶?,小輩不敢有逾越之處,可是,事到如今我能讓的只有這么多。其一,天塌大家死?天塌的只有你英租界,關(guān)我法租界什么事?即使這筆生意談不成,我們也照樣不受影響;其二,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英租界做不成生意,那些煙土商跟著誰雖說不是鐵板上釘釘?shù)氖?,可不會跟著你林盛榮是一定的,你也不能強(qiáng)綁了人家不讓走。拉攏你手下的人順勢而為,也不違反江湖道義;其三,如果林老板看不慣我們,今天一定要血拼也不是不可以,我們兄弟三人就帶了一個保鏢,沒有一分勝算,你是穩(wěn)贏的。不過就算是你們贏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你讓我法租界元?dú)獯髶p,還有公共租界虎視眈眈?!?/br>林盛榮算是明白了,今天晚上的就是鴻門宴,這幾個小兔崽子想把自己吃得死死的,他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自己在煙土方面真的是江河日下,打拼的勁頭也不比當(dāng)年,這群兔崽子卻是年輕氣盛、勢頭正強(qiáng)。自己半輩子也發(fā)夠了土財,家底殷實也夠自己享用半生了,他心平氣和地說,“煙土商可以交給你們,紅利五五分成?!?/br>白嘯泓看出他的妥協(xié),輕聲一笑,“林老板吶,您就不用再癡心妄想了,這本來就是我們勢在必得的生意,能給你二八分這杯羹還是看在你是江湖老哥的面子上?!?/br>林盛榮無話可說,有得賺總比沒得賺強(qiáng),二八就二八。季杏棠在一旁聽著,后背已經(jīng)冒出很多潮濕的熱汗,他卻一句話也插不上。生意還是談攏了,白嘯泓躊躇滿志的看向季杏棠,眼神在向他耀武揚(yáng)威,仿佛在說“活該你不好受?!?/br>三個人出了酒樓,嚴(yán)肇齡看季杏棠面無表情有些不高興,上前攬住他的肩膀笑著說,“怎么樣,杏棠,我們又撈了不少油水,二哥帶你去仙樂斯玩兒一會。”白嘯泓在一旁抱著膀子打量季杏棠,直把他看的一股子惡寒,才說,“杏棠不想去就先坐我的車送他回家?!?/br>季杏棠徑直離開,扭頭淡淡的說,“不用了,道不同?!?/br>嚴(yán)肇齡在后邊兒喚他,“怎么了這是,我記得順道的。”白嘯泓說,“你也是道上人,況且一路為謀不止一兩載?!?/br>季杏棠說,“你有你的道,我有我的道,我只知道黑道白道還有一個「道」字。”說完季杏棠轉(zhuǎn)過頭離開,嚴(y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