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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不愛。季杏棠伴著這些溫馨的碎片沉沉的睡著了,雋永又悠長。可是夢里并不舒坦,那些回憶讓他不適,鬼壓床一般,他睜不開眼。眾聲紛沓,稀里嘩啦的麻將聲中,白嘯泓滿手的鮮血,臉上還有一道血痕,他把斧頭遞給自己,怒喝道,杏棠殺了他。煙霧繚繞香粉彌漫的妓院里,他光裸著脊背在女人身上聳動,畫面一轉(zhuǎn),一群衣不蔽體的女人圍著他和他的畫架,他說,杏棠你來看看我畫的好不好。狂風(fēng)驟雨的晚上,他已經(jīng)收拾好行囊準備離開,白嘯泓攔不住便粗暴地在他身上發(fā)泄,心和身體都是被撕碎的。他說,這是一筆交易,季二爺?shù)奈蛔佑肋h是你的。怎么能不恨。季杏棠睡的不安,睡的害怕,總是睜不開眼便一路疾跑,路也沒有盡頭,可能是累了,畫面才轉(zhuǎn)了過來,眼前卻是一片空白。實在是因為小時候苦難的日子過得太多,那個人給他的溫暖也多,再想起他壞透了的時候就像驚弓之鳥,聞弦心悸。一旦安定下來,還在戰(zhàn)戰(zhàn)兢兢,惴惴不安,就怕劫難臨到他的頭上,他勸他改正他偏不聽。哪怕再叫他去過那種觳觫戰(zhàn)栗,腹如雷鳴的日子他也心甘情愿,最起碼不虛偽不冷漠能苦中作樂能甘之若飴。大上海是一個多姿多采,波譎詭秘的花花世界,一口青紅皂白,五花八門的大染缸,處處充滿誘惑,處處洋溢罪惡,這中西并存,五方雜處。紅塵十丈,又有多少英雄不在這里折腰。第18章零落星稀,夜色黯沉。白嘯泓現(xiàn)在成了孤家寡人,糖兒心腸硬了離開自己了,小婊子也不唧喳著和自己斗嘴了。饒是這般,眼里竟有些許淚意。床上的人“誒呀”一聲,忙翻了身用衣袖輕沾了沾他的眼角,輕柔地說,“白爺,這怎么還哭上了,可不敢讓兒女情長誤了英雄氣短,再說白……”兩句奉承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白嘯泓咬住了嘴,“你這么知冷暖解人意,要不要我同老頭子說說把你弄我這兒來?!?/br>嬌媚的女子垂著鳳眸在他耳朵邊兒上吹氣,“白爺這兒是龍門,我就是鯉魚成了精也跳不進來?!?/br>白嘯泓斜睨了玉蘭春一刻,哼笑一聲,“你要曉得,我跳龍門比你難得多。你是條鯉魚,修滿五百年道行就可以跳,我是河濱里的一只泥鰍,先要修一千年才能化身為鯉,再修五百年才有跳龍門的資格。我們兩個要是同時垮下來,你還是你的鯉魚之身,我呢,我卻又要變回一條泥鰍?!?/br>他不想再做一條沉渣糜集里的小泥鰍,每一步都精打細算步步為營,不狠?弱rou強食,怎么能不狠。思緒紛飛,他曾經(jīng)問季杏棠為什么想去學(xué)堂讀書?季杏棠手腳并做,摸著肚子邊比劃邊說,“泓哥兒,你有沒有見過租界里的人,那里的人都挺胸凸肚,趾高氣揚,席暖履豐,出手闊綽。我想讓你過上他們過的日子,最不濟吃的是油,著的是綢?!?/br>他笑:挺胸凸肚那么丑怎么嫖姑娘。嘴里這么說著,好像這句話就在心里扎了根,我也想讓你過上這樣的日子。千方百計弄到手了,你又不要了。他現(xiàn)在很想季杏棠,很想。你說我狠,怎么才算狠?也有人和他說過:白嘯泓,有種你跟哥幾個去玩玩,你要是看見賭檔不下注,看見姑娘不動心,算你狠!他去了才發(fā)現(xiàn)他是不狠的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嫖賭兩檔,他算是都挨進半個身子去了。如果故事可以停,停在那里最好——我手上沾滿了鮮血,卻把你放了,你掙脫了桎梏伽鎖,鳶飛魚躍,海闊天空去罷,那樣天涯海角都是我的糖兒。白嘯泓不敢再想了,再想又要心疼,便沉溺rou體,在快感中沉淪,縱使他很嫌棄,只是現(xiàn)在他需要一個暖心人說些溫言巧語,誰爬上他的床都無所謂。白嘯泓倚在床榻上吸煙,玉蘭春的手便攀上了他的小腹,杜金明都老了,肚子上的rou松松垮垮的一坨,哪有這么精壯結(jié)實的物件,便不由自主的摩挲了一會兒,在那刀傷和槍傷留下的疤痕上吻了吻,迷離著眼看他,“白爺是真英雄。”白嘯泓眼里閃過一抹寒光,“別碰!”這一刻他竟然覺得被玷污了,那些疤痕除了季杏棠誰也不準碰,越想越氣惱,高聲怒喝,“滾!”玉蘭春被嚇了一跳,都說白爺喜怒無常,怎么還翻臉無情,媚眼如絲七分媚色兩分懼一分羞,囁嚅著開了口,“白……白爺……”白嘯泓瞧也沒瞧一眼,吐了口煙又說,“我讓你滾,賤貨?!?/br>玉蘭春心里懷恨悻悻而退,她早就想爬上白嘯泓的床。白嘯泓的勢力不比杜金明小,更重要的是比他英俊年輕,跟著杜金明還得受他老婆兒子的氣,以為今晚逮著買醉的白爺就能如愿以償,剛才他說把自己從老頭子那兒弄來,她心里高興的野馬脫韁,愣是故作鎮(zhèn)定。床上使盡了渾身解數(shù),眼看著把人伺候舒服了能給自己一個信兒,不能常做枕邊人也先撈一筆油水,這筆賬怎么算,偷雞不成蝕把米。白嘯泓把人趕走了,周圍又是一片靜謐。他看著自己吐出的煙,想著季杏棠說的話,嗤笑一聲,可憐我?自己反唇相譏,句句不留情的一刻,把他傷透了吧。可是你為什么要對那個小婊子好,他也臟啊,你是覺得他不夠臟。早上弗朗西斯剛來,中午白嘯泓趁著吃飯的空隙就派人著手去查,下午出發(fā)去城隍廟前就收到了消息,怪不得那老犢子志在必得一樣,原來是上頭中國政府派了專員來禁煙了。大上海禁煙的風(fēng)刮的烈,半個月前剛燒了英租界,自己從林盛榮手里拉攏了很多煙土商,正準備大做一筆,這風(fēng)就刮到了法租界,有人要斷他的財路。他有時候也想用用季杏棠的法子——投其所好,張大專員好美色便以美色誘惑之。小婊子美不美?當然美。懷著這樣的心思,他要把若玉算計了,誆了他。白嘯泓誆若玉之前,上海灘先刮起了一陣邪風(fēng),各大報社出版的報紙上都有一個小版塊,“白爺?shù)耐米雍湍露俸蚸ian?!?/br>當然是白嘯泓干的,他故意讓保鏢們聽見,故意透露給玉蘭春,先讓這些吃飽了說閑話的家伙散散風(fēng)聲。上海灘的各大報社都和白嘯泓有點兒關(guān)系,上次被若玉捅了愣是沒走漏一點兒消息是他的能耐,這次他想鬧點兒事兒也輕而易舉。他要讓全上海灘的人都知道有人在白爺頭上造次讓他丟盡了臉面,他就是把jian夫yin夫都剁碎了扔進江里喂魚也是理所應(yīng)當,沒人敢說一個不字,甚至有人拍手稱贊他“武松怒斬潘金蓮?!?/br>然而他算計的不是這個,他是從側(c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