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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心放寬了,沒事?!?/br>杜挽香聽季杏棠這么一說,像喝了杯熱水溫暖到心坎里,連連點頭,“三哥,我都聽你的?!?/br>送走了杜挽香,季杏棠出了咖啡館,步行了一會兒到了大廣場,自鳴鐘咣咣的響了兩聲,抬頭一看,十一點了。他正準(zhǔn)備著轉(zhuǎn)道去穆府,沒走兩步又被人攔住了。這次攔他的不是什么善茬——六個豪冠的股東。事情的起因還是出在豪冠上。在上海,賭場的存在是大家公認(rèn)不諱的,可也是地下產(chǎn)業(yè),如果政府有意打壓,賭場的運營絕對會出現(xiàn)困難。豪冠地處公共租界和法租界的交界處,是治安緩沖地帶,生意還好做一些。賭博活動的性質(zhì)很特殊,賭場的安全措施是必要的,平日里大門緊鎖,進出都要有憑證,門口有人拿著槍巡邏,認(rèn)識的放行,不認(rèn)識的搜身,不容出現(xiàn)意外。在白嘯泓的潛心經(jīng)營下,豪冠金碧輝煌,容納了上海灘很多有名的老賭客,豪冠也賭名遠揚轟動全國,甚至國民政府的軍政要員、權(quán)勢顯赫的國民黨中央委員都到這第一賭窟一賭為快。豪冠的名氣越來越大,各地賭徒都攜帶著巨款匯聚上海,在賭場大賭特賭,一次輸贏總在千兩黃金以上,賭面之大令人咋舌,賭場里連賭帶騙,是名副其實的吸金窟窿。但是賺錢的不僅是他們這些大亨經(jīng)營者,很大程度上還有法租界上層的庇佑,如果當(dāng)局者給他們稍施些顏色,賭場的營業(yè)一定會有影響,所以豪冠每年“孝敬”法國駐上海總領(lǐng)事個人的錢數(shù)就高達28萬。商會的人也來插手,弗朗西斯和領(lǐng)事館的人沆瀣一氣獅子大開口要求孝敬費擴增到?jīng)]人每年50萬。白嘯泓只說,“無論如何都辦不到?!本蜎]再搭理那些法國佬。弗朗西斯得知白嘯泓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把禁煙的大專員也穩(wěn)住了,懷恨在心,立馬和領(lǐng)事館的人商量下令整頓租界秩序,僅一天時間豪冠就無法正常營業(yè),第二天就呈癱瘓狀態(tài)。再這么打壓下去,豪冠的衰落速度將不亞于它的興盛速度,一旦豪冠敗落,這些如蟻附膻的家伙不僅賺不著錢還把砸進去的股份白瞎了。白嘯泓充耳不聞此事,這些股東只能來找季杏棠。季杏棠看著這些人的灼灼目光,又仰面看了看遠處的閑云,嘆了口氣說,“你們的難處季某人都知道了,這是大事我還得和大哥商量。盡管放心,合作多年,哪怕真出了事,有多少賬盡管向我季某人來討,我就是傾家蕩產(chǎn)也會還清你們的債務(wù),不會讓諸位朋友吃虧?!?/br>股東們面面相覷,為首的說,“我們不是要討債,只是出了事端白爺不出來表態(tài),群龍無首無可奈何,這件事不怪季二爺,又豈能由你一力擔(dān)之。我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見見白爺,好去和法國人協(xié)商一下?!?/br>季杏棠到底還是得回去找他,他實在是太累了,人情債、情人債都壓得他喘不過氣,只點點頭說,“曉得了?!?/br>季杏棠木然地走在路上,豪冠垮了好、垮了好,這個黑錢他早不愿意掙,什么時候能做些正經(jīng)生意,做個正經(jīng)人。在這條道上摸爬滾打,喪盡天良的算計,倆人也越走越遠,偶爾有些馨樂的時光,也被眼淚和爭吵湮沒了,本就是活該,誰捱的住情深不壽慧極必傷?季杏棠去了穆府,穆老爺被這事兒纏的揪心,潦草的敷衍,大抵是說咱們都妥協(xié)妥協(xié),讓穆柯給白爺認(rèn)個錯,順便給他娶個媳婦收心,白嘯泓真的想要礦場的股份可以商量,錯就錯在白若玉身上,人能稱他一聲白小爺也能罵他一聲婊子,歸根結(jié)底一句話,棄子當(dāng)棄,點天燈浸豬籠把若玉毀了就都安生了。第21章季杏棠來到白公館門口,照例沒人阻攔,他走在兩邊種滿海棠花的石子路上,心亂如麻。生逢亂世,季杏棠在意的不多,可是一旦在意了就想把在意的都護好,有人和他并肩而行他便努力做他的砥柱,就算有一天單槍匹馬也要勇往直前不能害怕別人給他使壞,荒涼世界他必須把自己活成蓋世英雄。季杏棠走進了客廳,原來還有些不速之客——弗朗西斯又來了。白嘯泓身前站了四個保鏢,他自己正在把玩著水果刀,好久沒人給他削水果了,透過幢幢人影看見季杏棠來了,刀子一晃割了手窩。弗朗西斯身前的法國人正笑吟吟的從懷中掏出手槍,平放在桌上,有人拿了一只磁盤,拋向半空,磁盤自半空中急速落下,他不慌不忙抄起槍來砰的一響,這只磁盤立被擊為兩半。碎磁盤飛旋而下,好似旋風(fēng)利刃直直的飛射到白嘯泓面前,還有一兩公分,若碰著臉定是一道駭人的血痕。弗朗西斯笑里藏刀,白嘯泓絲毫也不在意磁盤會不會傷著他,只直直的看著季杏棠。時間仿佛都凝滯了,恐懼又漫長。正當(dāng)法國人面露驕矜之色,將手槍仍舊放回桌上,就在這間不容發(fā)的分際,季杏棠走到他身后,彎下腰來,輕輕說一聲,“得罪?!?/br>季杏棠站在沙發(fā)側(cè)面,迅如鷹隼,一把抄起法國人的手槍,又聽見“砰!砰!”兩槍,一剎那,要傷著白嘯泓的那半塊磁盤在他面前被擊碎為三塊,一小塊輕擦過白嘯泓的側(cè)臉,留下一個小劃痕,一大兩小的碎磁盤隨即跌落,跌落在紫紅色的地毯上,跌落在白嘯泓腳邊,如刀切豆腐般整齊。客廳里響起了擊掌聲,季杏棠看著白嘯泓泰然自若的樣子緩了口氣,把手槍放回了桌上,嘴唇微抿,又拱手說了聲,“得罪?!?/br>弗朗西斯連連拍手稱贊,用拗口的中文說,“季先生的槍法真是厲害,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白嘯泓站起了身一步一擊掌,笑著說,“弗朗西斯先生,白某贏得不光彩,讓我兄弟搶了風(fēng)頭”,他拍了拍季杏棠的肩膀,看向弗朗西斯笑著說,“酒也喝了牌也打了槍法也比試過了,來日方長,今天就不招待了?!?/br>弗朗西斯行了個紳士禮,笑著說,“來日方長,那便不叨擾了?!?/br>等人都散了,季杏棠輕車熟路地從抽屜里找出了碘酒和紗布,坐在沙發(fā)上默不作聲地把白嘯泓的傷口用碘酒蘸了蘸,撕了膠貼粘好紗布才說了一句,“法國佬喜歡玩陰的,多少注意些。”白嘯泓伸出手讓他幫著包扎一下右手,“你都知道了?!?/br>季杏棠平緩著聲音說,“知道了,你遲遲不肯和法國人協(xié)商不就是等著我來?!?/br>就是等著你來啊,白嘯泓伸手按了按他緊蹙的眉頭,“你為什么老是皺著眉頭,看的我也揪心。”季杏棠舒了三分眉,依舊無波無瀾地說,“下毒暗殺的人沒找到,若玉和挽香委屈的沒有法子,豪冠的生意被法國人打壓,新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