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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都是瑣碎中的大事。一旦戰(zhàn)爭開始,除了生死再無大事。日軍悍然炸毀沈陽北郊柳條湖附近的一段南滿鐵軌,發(fā)動蓄謀已久的九一八事變,侵華之心昭然于世。蔣卻陷于內(nèi)戰(zhàn)風云,一心與政敵斡旋斗志,無暇顧及外患。1931年9月23日,南京國民政府發(fā)布有內(nèi)容如下——嚴格命令全國軍隊,對日軍避免沖突,對于國民亦一致告誡,務必維持嚴肅鎮(zhèn)靜之態(tài)度。對日軍的不抵抗政策可見一斑。舉國上下群情激奮,各地市民都掀起了空前的抗日救國運動,更要求政府出兵抗擊日寇,收復河山。上海的工人學生市民更是不堪落后,每天都有聲勢浩大游行罷工。然而對于關(guān)外的戰(zhàn)火沒有絲毫的阻遏作用。日軍18日發(fā)動侵略事變。19日下遼寧,當日占領安奉、遼陽、長春二十余城。20日占奉天。21日占吉林遼寧。日軍步步緊逼,戰(zhàn)火不斷擴延,國民黨政府依舊奉行不抵抗政策??礃幼訑晨芫鸵源堇菪嘀畡菡碱I東北全境了。若玉每天在報社里魂不守舍的等消息,穆柯去到東北半年,北邊就開始打仗了。他每天盯著報紙一個字都舍不得錯過,生怕看見“黑龍江”三個字,又想看見,他所有的盼頭都寄托在這三個字上,因為穆柯就在那里,而那里動蕩未卜。他臉皮薄沒給穆柯寫過一封信,牙咬切齒的等著他給自己寫信,半年來沒等到一封,一想到這兒他就急的想哭。穆如松更像熱鍋上的螞蟻,整天往杜公館跑,兩個孩子是去避難不是去送死,誰知道歌舞升平過的正快活,毫無征兆就打起了仗,更可氣的是東北二十萬大軍一言不發(fā)撤出了關(guān)外,整個東北兵庫虛空,淪陷是早晚的事。他得把兒子接回來,可這個兔崽子連同他不靠譜的世叔沒有一點兒消息……柳鶯兒懷胎八個月了,她骨架子嬌小,肚子挺圓身體有些浮腫,卻天生有著風塵女子的孱弱,倒叫人懷疑她有沒有命把孩子生出來。許寶山天天在家等著當?shù)?,這些日子和他還在娘胎里的兒子在一起收了不少心,又心血來潮想嘗個新鮮,他決定等鶯鶯生了,結(jié)婚禮和滿月酒一起辦。許寶山趴在柳鶯兒肚皮上聽胎動,小心的撫了撫又趕緊遮掩了他的寶,頭枕在柳鶯兒腿上,柳鶯兒剝了松子兒往他嘴里扔。許寶山又摸了摸那肚子,真是愛不釋手,柳鶯兒嘲他口是心非的老油條。抬眼一看季杏棠來了,許寶山蹬腿坐了起來招手喚他,“杏棠,來的剛好,快來聽聽我生龍活虎的寶貝兒子!”柳鶯兒嗔笑著把松子殼全砸在他懷里念叨他荒唐,起身給季杏棠倒了杯茶,和顏悅色地說,“有事你們先聊?!?/br>許寶山撲了撲懷里的松殼兒,看著柳鶯兒被姆媽扶著嬌懶地上樓去,像個家?!靶犹模憧次疫@兒子叫什么名字好???叫寶子罷,隨我,哈哈?!?/br>季杏棠羨慕他瀟灑隨性,“好?!?/br>許寶山“呿”了一聲,嘲他沒勁。季杏棠有些尷尬隨即說道,“寶山兄,你是識大體的人。前些天梓軒在回來路上被鬧事的日本人誤傷了?!彼钢割~頭,若玉走在大街上被飛來的酒瓶子砸破了腦袋。柳鶯兒聞不得煙味,她一走,許寶山就開始撒歡,從茶幾柜下掏出不少好煙,挑了一會兒,遞給季杏棠一根亨牌雪茄,打火機啪嗒蹭出了火?!霸趺矗康轿疫@兒來給你寶貝訴冤來了?你別老是慣著他,他就會戳事兒,上次坐大牢苦頭還沒吃夠?沒準這次又是瞎逞強。”季杏棠擺擺手,“我不是想說這個。東北那邊打起來了,上海的日本人都開始日益囂張,四五個人都敢在游行的隊伍面前故意挑釁鬧事,八成是仗著國強則民強,他們蕞爾之地的蠻夷也敢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我想……”許寶山打斷了他的話,嗤笑道,“你想干嗎?跑到東北去和小日本干仗?還是上大街上抓日本人?”“依我看,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上海灘是我們的地盤,輪不到倭人囂張,況且那些工人學生整天罷工罷課,鬧的人心惶惶”,季杏棠捏著煙嘴說道,“我想著找些工商界的龍頭商討成立個組織,盧洽卿、王曉籟、于松喬都是頂有分量的人物,聯(lián)合他們?nèi)シ慈肇洠屓毡救穗y在上海做下去生意,一來挫挫他們的銳氣,二來起個領頭作用?!?/br>“那是自然,你從他們?nèi)胧之斎皇呛?,可這群生意人都是鬼精的老滑頭,你想讓他們和你一起去抵制日貨?保不齊他們自個兒還販日本貨,嘖,有點兒小難?!?/br>季杏棠點點頭,確實如此。“早不說反日,寶貝被人砸了要給他出口惡氣?你個呆木頭裝什么風流?”許寶山瞧他誓不罷休的樣子,給他開個玩笑,頓了片刻又說,“得,你就放手去做罷!沒人我給你找人,沒錢我給你出錢。我覺得你先去找市長或者市黨部主任,當官的一帶頭萬事都好干?!?/br>友諒、友直、友多聞,益者三友也。季杏棠看多了爾虞我詐,翻手為云覆手雨的內(nèi)幕,和這般胸無城府,卻重道義的朋友相處,只覺他身上那一股感人至深的江湖義氣值命來抵,這是他一輩子的寶山兄。季杏棠當即就去找了市黨部主任陶百川,只聽秘書長說主任今晚有要事商議不能多招待,讓自己先回去。季杏棠沒有多逗留,只是離開的時候看見了剛從車里下來的白嘯泓。他適才發(fā)現(xiàn),九月的黃昏還是那樣美,只是帶著淡淡的憂郁。誰說老死不相往來,到底是冤家總聚頭。白嘯泓抓住了要與他擦肩而過的人,側(cè)身說道,“我知道你來干什么,一起去罷?!?/br>說罷徑直向鐵門走去,他的心思他向來全都知道。白嘯泓今天來找陶百川也是為了收拾日本人的事。打不打仗他不管,他就不信日本人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公然違反國際條約在租界里鬧事,可是還真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新光大劇院的保鏢——自己的門徒讓日本人開槍給打死了,著實讓他跌了面子。此時,上海是日本人侵略中國內(nèi)地的最前沿,日本特務、浪人、僑民在這個時期也相當活躍,他們公然刺探情報、挑釁滋事,到處制造侵略的輿論和借口,正如九一八事變誣陷中國軍隊故意殺害日本兵,栽贓嫁禍是慣用伎倆。只是不長眼惹到了白嘯泓頭上!季杏棠將信將疑的跟了過去,陶百川就是找他商議要事。在會議室寒暄了一會兒,盧洽卿、王曉籟,陸續(xù)來了二十幾個工商龍頭。季杏棠一個人便是頂天立地的二爺,他總是太奪目,此時讓季杏棠顯得無足輕重。滿桌的人,衣冠禽獸。白嘯泓言簡意賅地表明會議的目的,不容的反駁之語氣,“成立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