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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手下說了讓您先不要著急,派出去的人已經(jīng)監(jiān)控了小爺?shù)男雄欕S時保護他的安全,等過幾日找準了時機就把人帶回來。至于有什么問題,等他人回來你親自再問也不遲?!?/br>季杏棠攥緊了報紙,心中有些不好的想法。他向來吩咐手下,事無大小不可輕舉妄動,更何況是關(guān)于日本人的事情,可這次他亟于面對過去還有真相,當即吩咐道,“派人和他接頭,不用等直接把人送回來,若是反抗直接綁回來?!?/br>季杏棠想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只是他再也不能否認白嘯泓有些話是對的,如果他孑然一身可逃不得這么無聲無息,或許他手里還有什么東西是他的保護盾。他又想,他知道若玉的身世,說不準他是迫于無奈被日本人控制了。他不敢再想,不然驚惶、疑慮、不安讓他睡不著覺。季杏棠回到房間,脫了衣服在鏡臺前打量,腹前那青紫的一團三天還沒有下去。堅韌結(jié)實的胸腹沒有什么美感,甚至可以說是殘破,腰肋兩側(cè)的鞭痕是rou色的凸起,老頭子留下的;肋骨上側(cè)的剜傷,在此之后刀刻生花,白嘯泓留下的;肚臍上方由肋入腹的刀傷、后背肩胛骨的刀口、胳膊上子彈的洞穿和灼傷,日本人留下的。季杏棠正看的出神,白嘯泓躡手躡腳走進了房間,利索地鉆進了被子里,抓著被沿瞪眼瞧他。季杏棠攏好睡袍,關(guān)了吊燈打開那盞雕花臺燈,坐在床邊看著白嘯泓柔聲問道,“今天在家有沒有乖?”白嘯泓摸索著從睡衣兜里掏出一塊糖果,攥在手里搓的“嘩嚓”作響,垂下眼又看看他,才把糖果遞給了他,搖搖頭,“墨白把魚缸打碎了,你最喜歡的那個描紅藻的魚缸,我揍他的屁股,他就掐我,我就咬他,他就哭,他真是太壞了。你不要傷心,我明天再畫一個一樣的給你?!?/br>他怕季杏棠會怪他吼他,給他一塊糖果就是求和的方式。季杏棠把糖果剝開塞進他嘴里,“我早就看出你今天沒有乖,不過你肯說實話我就不會怪你,但是他還很小你不能弄傷他知道嗎?碎瓷片沒傷著手吧?”白嘯泓把硬糖用舌頭移到腮幫子一邊,天真說道,“沒有傷著。他都用吃奶的勁掐我也不是特別疼,所以我也沒有用力咬他。五月?lián)纤臅r候我還替他擋住了?!卑讎[泓伸出手遞給季杏棠看,手背上一道爪印,破了皮有些紅腫。季杏棠抬著他的手吹了吹,“還疼嗎?”白嘯泓收回了手,“不疼,劉嬸給我擦了藥。嗯……明天我把五月的爪子全剪了”,他又說,“你進來,我把被窩暖熱了。”季杏棠拍拍他的腦袋,“你吃完了糖去刷牙,我上些藥再睡覺?!?/br>季杏棠從抽屜里拿出一小瓶紅花油,倒在手心里搓熱了捂在腹上按揉。白嘯泓湊過頭去枕在他腿上,捂住了他的手,“你不要再去找那個壞蛋,你打不過他,他總是欺負你?!?/br>白嘯泓說的壞蛋就是馮友樵。前些天季杏棠前去同他和談,誰知和上次一樣剛到門口就動手,不過這次師出有名——聽說季杏棠也要開武館,馮友樵給他安個踢館的名頭,非要一較高下不可。季杏棠雖會些拳腳功夫可怎么也比不上一群練家子,再說馮友樵這老油條,越老越犟,越老越油、越硬,他是認準了非得在季杏棠身上出一回氣不可。季杏棠笑微微地點頭,“不去了,我又說不動他還白白挨打,等我有空了,帶你和墨白去大世界?!?/br>白嘯泓開心的笑,季杏棠又問,“我送你去美利堅好不好,那里更大更漂亮?!?/br>白嘯泓說,“好啊。那你和我一起去嗎?”季杏棠說,“我在這里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脫身,艾森,你喜歡的那個洋家伙會陪著你?!?/br>白嘯泓搖頭,“那我不去?!彼录拘犹脑僬f分開的話,立馬轉(zhuǎn)移了話題,“我?guī)湍忝泛脝??劉嬸今天剛教我的?!彼呎f邊抓了季杏棠的手,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的摸,念叨著是斗還是簸箕,很癢很溫柔。季杏棠俯身要親他,他偏過臉指指門,“你說不鎖門不準這么做,你要先去鎖門?!?/br>這個原則已經(jīng)固化在他的意識里,做舒服的事情就要鎖緊門。季杏棠覺得好笑,往被窩里一鉆,“那你去刷牙,回來的時候順便鎖上,要快,不然我就要睡著了?!?/br>白嘯泓聞言立馬把嘴里的糖果嚼碎,趿拉著鞋就往衛(wèi)生間跑,回來的時候把門鎖的緊緊的,進了被窩就像只猴子一樣攀到了季杏棠身上,同他親熱地吻了又吻。五月五號簽訂后,淞滬會戰(zhàn)停止,明戰(zhàn)止而暗戰(zhàn)不息,活躍在工商界的地下人士策劃的鋤jian活動時常發(fā)生,這給巡捕房和保安隊制造了不少的麻煩。工商軍界插一腳是好事,牽扯到政治就很難辦。以前給老蔣辦事,在赤黨里絕對沒什么好名聲,說不準早被列到暗殺名單里去了。季杏棠絕對不敢讓白嘯泓出門,他想跑著玩,就給他買了一輛自行車。他每天把墨白綁在車后座上,馱著他滿公館里溜圈。家里來客人的時候也不敢讓白嘯泓露面,就這么藏著掖著等著。季杏棠讓人把若玉給弄回來,三個月都沒有動靜,好不容易等來了消息,來人說又跑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季杏棠有時候真想把若玉抓回來敲斷腿。第70章悔不當初盛夏,天氣很熱很濕,過了這個夏天墨白就一歲了。他特別好動,五六個月大就到處爬,現(xiàn)在打滾翻爬越來越厲害,讓人架著胳肢窩還能走幾步,嘴里也開始咿呀學語。白公館前面是一座花園洋房,過一道石拱門,后院就是完全中國式亭院建筑,枝繁葉茂、綠柳成蔭,時時有風風吹來。季杏棠身上穿了件白色的紡綢長袍,鞋子也沒蹬,坐在玉蘭樹蔭下的涼席上乘涼。墨白罩著個紅肚兜露著屁股蛋趴在他腿邊哭。他后背起了痱子,因著他好動,痱子粉剛涂上就被汗浸濕了。前夜里惹了感冒不能吹電扇,季杏棠沒有辦法,只能按住他給他搖蒲扇。白嘯泓穿著對襟衫,不系一個盤口大敞著懷,穿了一條卡其布短褲,拿著西瓜笑呵呵地來找季杏棠。知了吱吱的叫喚,白嘯泓抓住墨白的脖子讓他別黏在季杏棠身上,把西瓜遞給了他,“你吃吧,冰鎮(zhèn)的?!?/br>季杏棠接過,“你怎么不在房間里吹電風扇,這里太熱了還有蚊蟲?!?/br>白嘯泓說,“哈??!我太熱了來這兒游泳?!?/br>往后一瞥是人工造的大湖,四周是垂柳依依,湖泊邊的低岸上是綠油油的潮濕青草。兩米深的大湖,水質(zhì)清澈,看得見水草和小魚,湖中心栽了很多的荷花,上面有立著的蜻蜓。白嘯泓脫了外褂甩了布鞋,走向潮濕的草坡,忽地扎個猛子跳進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