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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擔(dān)心失去上格命,同時也會失去看到鬼的可能,便臨時改了口。嚴婆皺眉,不禁反問:“你所謂的在一起是?”門口的人輕笑一聲,溫柔了寒風(fēng):“我能抱到他,他能抱到我的那種在一起?!?/br>?。。?!嚴婆心里一驚,順勢看向面前的人,光影斑駁,風(fēng)聲鶴唳,她居然透過他,看到了另外一個一身黑衣的人。幾天前,他就站在白木現(xiàn)在站的地方,問自己。怎樣才能和白木在一起?或者,怎樣能夠讓自己不是惡鬼?世間緣分,何其荒謬?惡鬼居然和天生上格命相愛了!白木咽了咽喉嚨,有些緊張的屏住呼吸,“嚴婆,只要可以,我愿意付出所有!”“其實,倒是有一個辦法,但是……”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寶貝們猜是什么辦法~☆、這次你往哪里跑嚴婆在小院子里背著手轉(zhuǎn)了很久,花白的發(fā)絲被風(fēng)吹至額前,也擋不住她緊皺的眉頭。車到山前必有路,辦法倒是有,可是該不該告訴白木呢?說起來這也是他們這個職業(yè)所有人都知道的辦法,不過幾乎不怎么用。原因有二,其一是用這種辦法有損無益,有可能會召開不干凈的東西,有厄事降臨,其二便是活人中總有一些禁忌,陰陽界限分明,豈能那么簡單的就跨越。如果是別人,跟惡鬼綁在了一起,可能連命都會搭進去??墒前啄静灰粯?,只要他不愿意,連惡鬼都近不了他的身!況且路航那么愛白木,怎么可能會想要他的命?但是,白木的家人……“辦法只有一個。”嚴婆終于下定決心,白木眼睛一亮,快步走上前,步伐輕盈,眉宇間的惆悵與陰翳一掃而空,眸中有光,整個人都鮮活了許多。“什么辦法?”“把路航的名字,寫到你們白家的族譜上!”……白木微怔,并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的辦法,嚴婆掃他一眼,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看著微敞的大門,目光悠遠自顧自道:“在你之前,大概是十年前的事了,還有四個人來求過我,讓我?guī)退麄冇肋h在一起??墒钦f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活人的偏見就像一根鐵刺,不會因為時間的消磨而變短便鈍,反而會愈加鋒利,戳的人遍體凌傷?!?/br>“跟冥婚不同,把死人的名字寫在活人的家譜上,就是把一個家族的命運和鬼聯(lián)系到了一起,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氣??!當(dāng)年那兩對情侶愛的驚天動地,最終不還是敗在世俗之下了嗎?”敗了?白木下意識蹙眉,抬腳走近,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那兩個鬼現(xiàn)在怎么樣了?”“一個灰飛煙滅,一個四處游蕩,好像已經(jīng)不在上城了吧……”清風(fēng)拂面,白木垂眸看著腳下飛揚的塵土,面色凝重。這么多年,他當(dāng)然知道人的偏見是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有些人,哪怕表面關(guān)系再好,一旦牽扯到自己的利益,便會立刻翻臉不認人。可是他只有這一個辦法了……“白木,我本來不應(yīng)該跟你說這些,但是你放過了我的余兒,你就是我的恩人,我感謝你所以愿意幫你。但是你家庭的事,還得你自己去解決,旁人沒法插手。”“嗯。”****湖水碧波蕩漾,鵝卵石小路干干凈凈,四下里安安靜靜的,沒什么閑雜人員來打擾。白母站在二樓的小露臺上看風(fēng)景,手邊幾株木蘭長的正盛,目光所及之處一片自然蒼郁風(fēng)光,心里越發(fā)滿意。白父終于打掃好了衛(wèi)生揉著肩膀過來,摟住面前人的肩膀笑著打趣:“都看了快一個月了,還沒看夠?”“這可是小木以后要住的地方,我當(dāng)然得瞧仔細了,這個周邊環(huán)境啊,設(shè)施啊,都得好好看!以后結(jié)婚有了孩子,這樣的壞境才能讓他好好成長不是?”白木打開了話匣子,一股腦兒的說個不停,從白木的現(xiàn)在學(xué)習(xí)到未來的工作生活,一條跨越幾十年的人生之路,被她安排的明明白白。儼然白木明天就能畢業(yè)了一樣。白父好笑于她的激動萬分,但同時也理解她作為一名母親的心情,甚至路航存在的他,只能時不時的附和兩聲。“對了,小木呢?今天怎么出去了這么久都沒回來?”白父隨口答:“兒子剛出院都被憋壞了,好不容易能出去走走散散步,多好的事。放心吧,到時間他自己就回來了,吶你看,這不回來了嗎?”順著白父的手指方向望過去,不遠處一抹米色的身影正緩緩走來,他緩緩的過九曲橋,踏上鵝卵石小路,朝家里走過來。“回來了就好,我下樓看看骨頭湯熬的怎么樣了!”白母急匆匆的朝樓下走,白父連忙跟上去。“哎呦,你走慢點,這把老骨頭了,磕到碰到怎么辦?兒子這不還沒進門嗎?急什么?”白木進門的時候,撲面而來一股美食的濃郁香氣,驅(qū)逐了他一身的寒氣與疲憊,僵硬的身體略微放松了一些,蒼白的臉頰有了幾分血色。他抬眸望過去,寬敞明亮的客廳里家具物品一應(yīng)俱全,廚房里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兩個忙碌的身影,鵝黃色的粗紗窗簾拉開,陽光照在沙發(fā)上暖烘烘的。白母端著湯出來時,正好看到站在玄關(guān)處發(fā)愣,連外套都沒脫鞋都沒換的人,輕聲呼喚:“小木,愣著干什么,快過來吃飯?!?/br>白木回神,眉峰輕攏,清亮的眸子里籠上了一層薄霧,他指尖撫上拉鏈,脫下衣服掛在一旁。有白父幫著白母盛飯收拾,這會兒兩個人已經(jīng)坐在了餐桌前低聲耳語著什么,笑容明媚。白木輕輕抬腳走過去,抿唇猶豫片刻,然后重重的跪在了地上,沙啞的嗓音傳遍整個房間:“爸媽,我想求你們一件事?!?/br>……秋風(fēng)卷起滿地的落葉,一股腦兒的拍到窗戶上,然后紛紛揚揚盡數(shù)落在門前的臺階上,蓋住了地板上錯雜的花紋,鋪了滿地的金黃。樹影婆娑起舞,漸漸被拉長。冷空氣來襲,原本青茂的植物恍若霜打的茄子一樣蔫蔫的沒什么精神。門外寒風(fēng)肆虐,門內(nèi)也好不到哪兒去。白木已經(jīng)在地上跪了快一個小時,茶杯裝飾品碎了一地,冷意自膝蓋滲進骨頭里,此刻他全身冰涼,腿已經(jīng)跪到麻木僵硬,身上的疼痛蔓延開來,似乎有幾分舊疾復(fù)發(fā)的意思。這一個小時里,他將一切都告訴了白父白母,早就有所預(yù)料的白父還好面色淡定,但是白母……他抬眸看著面前沙發(fā)上捂著胸口氣的臉發(fā)紅的母親,眉間染上了幾分愧疚,他原本只是想將路航告知于他們,卻不曾想會把她氣成這樣。“荒唐!簡直是荒唐!”白母生氣的抓起一旁的抱枕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