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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的聲音。“…哥…”未淘眠縮著脖子,生怕說完被揍似的:“你、你會摸你好朋友的…唧唧嗎…”最后的三個字,簡直要被他摁進(jìn)塵埃里。第17章柯楊言簡意賅:“不會?!闭f完后頓了頓,肯定的給出結(jié)論:“我身邊的直男都不會?!?/br>步緋一個箭步從衛(wèi)生間沖出來,抓著未陶眠的雙肩:“我靠?你們以前不是我想的那樣吧?”未淘眠更驚恐了:“我、很早之前,只有項司一個好朋友…”他頓了頓,焦急道:“你們真的都沒有過嗎?哥你呢?你沒有好朋友是直的嗎?”“有,但是沒人會這樣?!辈骄p插著腰,神色怪異:“這事兒什么時候發(fā)生的?到哪步了?”“就…”發(fā)生的時間讓未淘眠印象深刻,他卻是一副需要思索很久的樣子,磨嘰半天才說出口:“離出道,半年前…”“但是只是我?guī)退幌拢 彼至⒖虛u頭,似乎這樣說能減輕莫名的心虛:“單方面的!我什么都沒跟他做?!?/br>“…”步緋沉吟片刻,長嘆一聲:“寶寶,他要是gay,你這樣撩完就跑要殺頭的!”而后他突然轉(zhuǎn)頭,嚴(yán)肅的望著柯楊:“如果你已經(jīng)用手跟我做過了然后告訴我我們以后是更要好的朋友了我會…”柯楊無奈道:“你不要—”步緋深陷劇情無法自拔,整個人仿佛被浪子無情踹飛黑化的棄婦:“我會偷了你的jingzi出去搞一個孩子帶去你家開的每間酒店大堂鬧事!最后讓你身敗名裂求我—”“好了?!?/br>眼看著未淘眠的小臉越發(fā)的白如墻灰,柯楊及時制止步緋發(fā)瘋,把拖鞋拎過來擺在未淘眠腳邊,說:“不要被他嚇到,去洗個熱水澡,早點睡。睡不著可以稍微想一想,如果有一天這個人徹底從你身邊消失,會不會難過?!?/br>而后他湊近了點兒小聲說:“難過了跟哥哥說,步緋有時候會添亂,別怕?!?/br>“死直男你跟他說什么呢?”步緋在身后抱怨:“我開玩笑的,除了大哭大鬧我還能干嘛…”未淘眠睡不著,但也想不通。這種“這個人徹底從身邊消失”的假設(shè)他腦補(bǔ)不來,因為他沒有一天真正體會過項司消失。在突如其來的背叛出走后,未淘眠的大腦只經(jīng)歷了短暫的空白就被憤怒替代。項司壓根兒沒給他緩沖的時間,緊鑼密鼓地出道,電視、社交網(wǎng)絡(luò)、大街上,動態(tài)的靜態(tài)的,地毯式狂轟濫炸,雖然不在身邊,存在感卻更強(qiáng)。兩個人身上互紋的縮寫更像一條隱形的線,追星女孩兒們只要轉(zhuǎn)評打縮寫,就能使勁兒拽它一下。翌日,未陶眠老老實實告訴柯楊:“我想不出來?!?/br>柯楊毫不意外的拍拍他的背,只說:“記得我昨天跟你說的。”未陶眠像霜打得茄子似的“上班”去了,進(jìn)門看見項司,他像小奴婢遇上大家主,低頭邁著小碎步跑開,做造型的時候他想,前幾天賣唱也沒賺多少錢,今天還可以出去補(bǔ)貼家用,順便冷靜一下。做了這個決定,他沒有征求任何人同意,背上吉他在門口喊了一聲,“蹬蹬蹬”逃了。未陶眠沒有帶工作人員,四舍五入等于翹班,太陽明晃晃的掛在天上,他背著吉他在街上瞎走,看到街邊的芒果糯米飯,買了一份吃了一口,太甜,扔了。他又想起項司。在他還是個小屁孩兒的時候,想增加自己的男子氣概想得入了魔,聽說甜食可以增加雄性激素,不要命的吃,齁得自己干嘔,激得眼淚花兒都出來了,被項司撞見,聽了緣由也不笑他,直接給他發(fā)了我國青少年糖尿病患者趨勢,未陶眠嚇得趕緊戒了。…嗨!怎么對著街上的芒果天線出租車又能想起項司!難道他其實是gay嗎?未淘眠陡然升起一股挫敗感,手機(jī)一震,步緋接連發(fā)來三條消息:——報告寶寶,項司一切正常!——剛剛偷看他翻微信,你的備注是蠢鳥!我已經(jīng)罵他了!他全小區(qū)都蠢鳥!——今天生意超好!寶寶早點回來!未淘眠已經(jīng)想回去了,出來這半天除了一身汗啥也沒得到,項司就是孫猴子,把一根毛分出八百個,他躲哪兒都會自動出現(xiàn),煩得要死,還把他叫蠢鳥,他氣得埋頭狂打,賜項司備注:mxs一抬頭,眼前出現(xiàn)一張傳單,膚白貌美的姑娘cao著泰語熱情的拉著未淘眠往前走,未淘眠走幾步就“no”幾聲,眼瞅著就要被拉進(jìn)門,一看,巨大的宣傳板上用中英泰三國語言寫著:美白祛斑、激光洗紋身。未淘眠頓住,眼睛滴溜著轉(zhuǎn)了一圈,摳摳手指咬咬牙,進(jìn)去了。第18章未陶眠一時沖動進(jìn)了門,害怕對方不能精準(zhǔn)理解他的意思,甚至動用了google翻譯泰語直出,對方了然,于是一切都很快,交錢,消毒,敷麻藥。冰涼的白色膏體覆蓋在胸口的時候,他心情突然有些復(fù)雜,兩個小小的字母跟了他好幾年,到了現(xiàn)在除了項司的名字之外,總覺得該有點兒別的含義,比如…?未陶眠比如了半天,除了見證他撲騰了好幾年也沒火之外,沒能得出別的結(jié)論,于是他放棄般的接受了一切。不知道項司看到了會怎么想,如果生氣的話,那他也不算白來。一小時后。洗紋身的結(jié)果跟未陶眠想的實在不太一樣,在戴著墨鏡接受激光一頓暴擊之后,兩個小小的字母只是泛了白,看起來底色還很頑固。他一臉懵逼的被覆上保鮮膜冰敷了四十分鐘,接收了一些“別碰水、多喝水、要忌口、兩個月后來復(fù)查”的信息,一臉懵逼的被送出院門。未陶眠坐在tutu車上往回蹦的時候,后知后覺搜索了洗紋身,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至少得三次才能有比較明顯的淡化。靠,去掉這種共生好多年的東西憑的就是個沖動,兩個月后他都回國了,還有沒有這份兒心都很難說。現(xiàn)在胸口剩了一片尷尬的白加黑,周圍還泛著紅,大熱天的衣服領(lǐng)子都捂得慌。未陶眠太憂傷了,回去之后跟大家打了個招呼,看了看這群忙得插不進(jìn)手的人,默默跑到后院,噴了一身驅(qū)蚊液,躺在被綠植包圍的吊床上發(fā)呆,熱氣轟得人頭腦發(fā)昏,他聽著周圍的蟲鳴與勞作的混響,迷迷糊糊得想,改天去拜一拜四面佛吧,這一天天的也太難了…大概因為總是睡不好,這個下午,未陶眠難得瞇著了,醒來的時候胳膊被壓得發(fā)麻,烙上一片吊床的網(wǎng)格。他慢吞吞地爬起來,發(fā)絲粘在腦門兒上,鬢角出了細(xì)密的汗,這感覺像是回到了十幾歲時空調(diào)壞掉的練習(xí)室,恍惚著望向前方等風(fēng)來。然后他聽到有人叫他。聲音很近,他微微轉(zhuǎn)頭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