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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驟然禿了一塊,而且還夠深,一看就知道是故意破壞的!顧銘也被這個坑嚇壞了,剛剛明明還是正常的啊?他用的姿勢和先生也差不多,怎么就……怎么就出來了這么深的一個坑?這里的人不會要他賠償吧?靳沉看顧銘慌亂的樣子,不僅不安慰,還立刻擺出一副驚訝的面容,“這可怎么辦呢?一會兒工作人員要是來找我賠償,那我就只能把你留下來種草了……”草地總不能被打一次就禿一大塊,球場的工作人員是要補(bǔ)草的。當(dāng)然,顧銘這個屬于意外情況,雖然坑有點(diǎn)不大尋??墒乔驁龅娜藨?yīng)該也不會說什么。他強(qiáng)忍著笑意等顧銘的反應(yīng)。最近不知道為什么,小孩太乖了反倒是讓他想要逗弄一下了。可惜顧銘的反應(yīng)和靳沉預(yù)料到的完全不一樣——他突然愣住了,然后失落地低下頭,“對不起先生……我不該這么大力的……”那聲音細(xì)小極了,幾乎要被球場上的風(fēng)吹去,可是靳沉卻又能清楚地看到小崽子的肩膀慢慢顫抖了起來,他兩只手緊張地捏在一起,指尖用力到發(fā)白,盡管看不見他現(xiàn)在的面容,可是兩滴水珠忽然就落了下來,嘭地一聲砸在了顧銘腳下的草葉上,把草葉一下子壓彎到地上,好似完全承受不住這淚珠的重量。靳沉也突然不知所措起來。小崽子怎么就又哭了?“你哭什么!\"靳沉扯開了領(lǐng)口,有些不耐煩了。他一直都很討厭小孩哭,之前顧銘無家可歸哭一下他還能接受,現(xiàn)在還繼續(xù)哭……他也說不清心里是哪種煩躁,但是和以往單純討厭小孩子的哭聲又不一樣,畢竟顧銘哭得無聲無息,可是心里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憋屈。明明他只是在開玩笑?。?/br>顧銘一聽到靳沉不耐煩的聲音,馬上又抹去了眼淚,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靳沉,“……我沒哭……”不能讓先生厭煩了。盡管心里難受,顧銘還是這樣想著。說是沒哭,他鼻子的抽泣都還停不下來,臉上也還殘留著一道道淚痕,下巴尖上甚至凝聚了一滴,晶瑩剔透,就像是顧銘單純的心一樣。他沒有開過玩笑,也不知道這是玩笑。之前十年,他連個玩伴都沒有,誰能和他開玩笑呢?真要說起來,這甚至是顧銘第一次出來玩,在這么遠(yuǎn)的地方玩兒。他一路上都在擔(dān)心自己會不會有什么做得不對,會不會有哪里惹先生生氣了,會不會給先生丟人……這對他來說壓力已經(jīng)很大了。剛剛犯了錯,自己的哭泣又惹靳沉厭煩,對顧銘來說就更加難受了,他生怕自己還有哪里做得不好。但是對靳沉來說,他沒有養(yǎng)過孩子,他自己雖然很成熟了,現(xiàn)在也不過是二十六七歲,他理解不了顧銘的這種擔(dān)心和害怕。靳沉甚至覺得厭煩了??蘅蘅?,為什么總是要哭!他對他還不夠好嗎?抽時間帶他出來玩兒,不去見朋友反而教他打球,他出錯了也沒有說他,只是開個玩笑逗弄兩句,怎么就又哭了?整得好像是他欺負(fù)他了一樣!“馮助理!”靳沉直接喊了一聲,冰冷的眼眸掃過兩人。“照顧好他,我去隔壁?!?/br>他最后深深看了顧銘一眼,轉(zhuǎn)身就走,完全不理會小崽子后面著急地叫喚。“先生!先生!“靳沉再次勾起唇角,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這些毛病,都是慣的!作者有話要說: 我?guī)湍銈兞R攻:你怎么就不知道照顧一下小朋友脆弱的心靈呢!——————本來想寫3000字然后發(fā)現(xiàn)習(xí)慣了2000字一章……就,大概,今晚看看能不能寫完第二章?第14章“新人“南郊的這個高爾夫俱樂部開了五六年了,在A市小有名氣。這兩年經(jīng)濟(jì)動蕩,幾乎給A市的上流社會重新洗牌,俱樂部一下子便冒出來不少新人。“不知先生在何處高就?”靳沉剛剛進(jìn)了隔壁的場地,就有人注意到他這個“新人”,好奇地過來問道。“投行?!彼冻鲆粋€禮貌而克制的笑容,沒有絲毫溫度。說投行當(dāng)然沒什么問題,他有一家投資公司,當(dāng)然,被投資的公司大多也成為他的了。“哦?”問話的人有些吃驚,在腦海里搜索一圈后謹(jǐn)慎地問道,“可是收購鼎盛的那一家?您cao控了那起收購案?”伴隨著不少企業(yè)的破產(chǎn),也有一些被收購。鼎盛公司是一家優(yōu)質(zhì)企業(yè),可惜資金鏈斷裂,外債不少,不少人縱使想要入場也資金不夠,毫無辦法。但是幾個月后,這家公司卻起死回生,明顯是有新的投資人注資了。大家在熟人間問了一圈,卻發(fā)現(xiàn)無人知曉是誰下的手!這可是十幾個億的流動資金??!哪一家能有這么大手筆!誰都不知道,那就只可能是新人、新公司了。靳沉矜持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神卻落在了球桿上,沒有任何抬頭的意思。他順手收購的公司之一,沒有什么好提起的。蔣春暉咋舌不已,看靳沉的目光也熱切了起來。他當(dāng)然不會想到公司就是靳沉的,但是能cao縱十幾個億的資金收購鼎盛,想必他在公司內(nèi)部也算是高級合伙人了——這個人值得他好好交往一下。“鄙人蔣春暉,能否有幸結(jié)識一下?”一邊說著,蔣春暉就從上衣的口袋內(nèi)拿出一張名片遞過來。“靳沉?!?/br>靳沉點(diǎn)點(diǎn)頭,收下了名片放進(jìn)自己口袋內(nèi)。出于禮貌,他也遞出了一張自己的名片,可是上面卻沒有任何公司或者頭銜,只有一個名字,讓蔣春暉怪摸不著頭腦的。沒有頭銜,他就不好稱呼了。尷尬了一瞬,他還是熱情地喊道,“靳先生是第一次來?我為你介紹一下吧?!?/br>這會兒大家大概是剛剛結(jié)束了一場,正三三兩兩地在場邊歇著。蔣春暉引著靳沉走了過來,和大家打起了招呼。“這位是豐年地產(chǎn)的趙總……這是銀華投資的靳沉。”“你好。”“這是凱麗服裝的孫總,這是銀華投資的靳沉?!?/br>“你好?!?/br>靳沉接連走過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