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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繼續(xù)拿小胖的秘訣壯膽,說道,“先生其實很喜歡我對不對?”這話聽起來有些自戀,顧銘也說得臉紅。但是小胖說得對,得說出來才有用。靳沉聽了這話,心頭一跳,喉頭不自覺滾動了一下。什么喜歡不喜歡的……他只是養(yǎng)了小崽子,就一定會好好養(yǎng)罷了。“嗯?!?/br>叭……靳沉剛剛硬著頭皮承認了,就感覺自己臉上突然有了一道濡濕的觸感。很輕,很柔,他都能感覺到小家伙的小心翼翼。那觸感仿佛是雪花飄落在臉上,又很快化成了一灘水,將他冷硬的心也融化了不少。這個吻純真極了,就仿佛是天使的親吻,里面充斥著敬愛和喜歡,就好似是把他當成神來崇拜一般。靳沉眼角的余光甚至能看到顧銘親完后忐忑的神情,撲閃的眼睛,小臉上更是紅了一片。他的手指不自覺地動了動,想要抓住點什么,又空落落的。小崽子這是什么意思?他這是……靳沉剛剛還難受的思緒這會兒已經(jīng)全部轉(zhuǎn)移到顧銘的親吻上了,他敏銳的觀察力在這一刻發(fā)揮起作用,耳朵更是立刻豎了起來,不肯放過顧銘一絲一毫的舉動。與此同時,他的心里也涌現(xiàn)出了一個新的猜測,這個猜測明顯讓他有些高興,以至于他原本繃直的嘴角都柔和起來。顧銘撲閃著眼睛,飛快地完成了這個親吻。小胖說,這種時候要更加大膽一點。他不大理解什么叫更加大膽一點,但是他能想到的大膽,大概就是親先生一口吧?先生只是抱過他,還沒親過他呢。他和先生是一家人,他見過其他小朋友的爸爸mama會親他們,所以他也想這么做。“我也最喜歡先生了……最最喜歡先生,最最最喜歡先生了?!?/br>他小聲地嘟囔著,重復(fù)了好幾遍。顧銘本來就在靳沉的身后,他這句話仿佛就是在靳沉耳邊說的,配合著剛剛那個明亮的親吻,仿佛是有什么神奇的魔力一樣,一下子就撫平了靳沉心里的挫敗,之前由委屈腐蝕出的坑洼逐漸被這愛意補平,甚至散發(fā)出難言的光和熱,直從心臟涌出,填滿了四肢百骸。連心臟的跳動,這一刻都清晰可聞。靳沉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唇角,上翹的弧度怎么也彎不下來,心里的陰霾好似都被剛剛那個柔柔的吻和那句甜甜的話吹散了。之前僵硬的肌rou開始放松,五感越發(fā)敏銳,他甚至都能感受到小崽子急速跳動的心臟。嘭!嘭!嘭!那跳動宣誓著顧銘的緊張,更是讓靳沉明白了自己的重要性。回來之后顧銘的一系列舉動重新在靳沉腦海里回放,小崽子好似又回到了他的掌控里,他最喜歡的分明還是他!他其實也挺喜歡小崽子的。嗯。靳爸爸如是想著。作者有話要說: 攻真好哄啊第18章錯誤印象人一高興起來,便什么話都好說了。靳沉便是如此。把小崽子趕回去睡覺,他還有些雀躍地在書房里打開了一瓶紅酒,一邊慢慢喝著,一邊問著馮助理,“你說,顧銘是不是口是心非?非要到這種時候才肯說實話!”他慢慢飲下一口紅酒,享受著那醇香的口感,整個人就穿著一件深灰色的浴袍,慵懶地依靠在椅子上。書房這會兒開著暖黃色的燈,透明的落地窗前顯露出一片月夜的景色。下面雖然不是什么高樓大廈繁華夜景,但秋日的花園看起來也別有一番趣味。就連往日覺得鬼魅的樹枝,這會兒看著都像是顧銘張牙舞爪的樣子,可愛的緊。而天空中懸掛的一輪圓月更是像極了小崽子圓溜溜的眼睛,明亮而柔和。非要到這種時候才肯說實話?說什么實話,喜歡靳老板嗎?這話惹得馮助理差點笑起來。他跟著靳沉好幾年,也算是看著靳沉從少年成長為現(xiàn)在這個樣子,這真是他少有的童趣時刻,讓人覺得……怪好玩兒的。以往陰沉威嚴低調(diào)的靳老板竟然也有這種張狂自戀的時刻,馮助理真是遺憾手上沒有個錄音工具,不然他說不準就把這一段給錄下來,日后放給老板聽了。遺憾地嘆了口氣,馮助理小心勸道,“小少爺一向信任您,哪怕是您開玩笑,他都會信的。您要是想知道,直接問就好了?!?/br>靳沉第二遍聽這話了,他若有所思地看向馮助理,“你想說什么?”馮助理就知道瞞不過先生。他看得出來,小少爺親先生一口,說兩句好話,先生便高興了??墒沁@矛盾總要解決,總不能等著下次再來一遍吧?“先生,我姑且妄言兩句,您聽了不高興就當耳旁風好了。我覺得吧……”他試探性地看了看靳沉的臉色,見人還沒有生氣的樣子才接著說,“小少爺需要您更多的關(guān)愛,他還有些缺乏安全感。另外,他太容易相信您了,可能分辨不出來您的玩笑?!?/br>“嗯,我知道了?!?/br>靳沉放下酒杯,就那樣靜靜地看著窗外的月色,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也許……他確實應(yīng)該給小崽子更多關(guān)愛?.馮助理的確是一個難得的明白人,可惜……他提醒得太晚了。顧銘早就深深地記住了一些錯誤觀念,并且決定嚴格奉行。其中一條就是——舅舅很窮,真的很窮。要說靳沉窮那真是開玩笑,從小到大他什么時候窮過了?也就是剛開始開公司的時候很辛苦罷了,現(xiàn)在公司做大了他又變得有錢有閑。可惜……顧銘第一次見靳沉的時候,靳沉穿著有些磨損破舊的衣服。小少爺好歹是顧家長大的,雖然顧玉顏不怎么管他,他日常見到的卻都是好東西,該有的一些眼界還是沒少。那會兒他剛剛見到靳沉,就看見靳沉穿成那樣,心里很快就能有底了——先生并不富裕。有錢人家,誰會穿磨損破口了的衣服?后來的一樁樁事情更是證實了他的猜測。每天步行上學放學,上的是普通學校;家里只有一個保姆,還是先生決定養(yǎng)他后才有的;日常五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