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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忙打理這苑子?!闭姓惺?,兩個仆人便把東西,家具搬進屋里。春桃看過大夫,吃了藥又睡了一覺,身體有見好些,便和秋棠跟管事客套了一番,道謝后,才送人出屋。接連幾日,李揚中午必會去猗心苑靜心苑探望少年。讓少年陪他說會話,伺候他用膳,男人才會回去處理公事。晚膳陪著正室,睡前召個女人前來伺候,早上上朝。李揚的去向,基本全掌握在王氏手里,就連半夜男人翻身幾次,都有人向她回報。國公府內,上到正室,下到奴仆,無一不以李揚為首。若然沒眼色跟錯了隊,明日被罰被打也是活該。現(xiàn)今,國公府上下幾百雙眼睛,全部緊盯著這個讓男人呵護著的少年。房內燒得正旺的炭盆,熏著李揚命人送來的安神香,床鋪換成一套加厚的錦被,每日餐點都是由專人送來。春桃嘴角微翹,他這一跪,實在太值得了。今日已第五天,李揚一如以往,讓少年陪自己用過膳后,他便回書房處理公務或到皇宮去訓練禁軍。春桃用完膳,秋棠遞來剛煎的藥。少年一口飲完,皺著眉,嘴角卻含笑意。“李揚還真是忍得住不動你?!鼻锾挠诌f了一碟蜜餞。少年吃了一口,擦了手,道:“你就不知哥哥那玩意每日硬得不像話。大夫說我身子未完全好,得多養(yǎng)幾日?!?/br>少年臉上揚出得意的笑,又道:“哥哥是心痛我的?!?/br>胎動這時,門外有人通報,說西苑的張姨娘及李姨娘會前來借經(jīng)文。春桃斂了笑容,對門外的人回了句“好”。“唉,要來的還是會來?!鄙倌昶鹕?,換好衣服,準備見人。云仲和艷桃二人約了正午前來。靜心苑里的兩個仆人見到她們,都上前招呼,迎了進屋。春桃早在屋里等著,她們都是李濯的人,自然要見。“?。 逼G桃一望,驚得手上的帕子都掉落地上。云仲渾身一顫,這人,不就是......“小人春桃見過兩位姨娘。”少年向人行了禮,臉上是溫和的微笑。還是云仲回過神來,拉了艷桃上前坐下,道:“今日過來是要借幾本經(jīng)文抄寫,為老國公夫人祝禱。”春桃叫那些仆人下去幫忙找,屋內就剩下他們三人。少年緩緩坐下,笑道:“我說直話了,大家都是李濯少爺派來的人。我只想守在李揚身邊,不挑事。兩位jiejie心思如何,我管不著。但是呢,我們都是串在一起的,希望兩位日后能多照應著?!?/br>春桃為兩人倒了茶水,自己先飲了口。云仲哼了聲,執(zhí)起茶盞,喝了口,道:“主子敢放你來,自是有他的用意,做下人的,別忘了緊守本份才好?!?/br>艷桃怯怯望過去,剛好對上人的眼睛,手一抖,那茶盞摔在桌上,嚇得她手足無措。“這是李姨娘吧。難得小人長得跟姨娘有幾分相似,我無親無故的人,若然日后能親切地叫姨娘一聲jiejie,就好了?!?/br>說完,又親手幫人再倒了茶,遞過去。艷桃連忙接下來,一口喝盡,印了印嘴唇,道:“我也是個孤兒,有個義弟自然是好的?!?/br>仆人找來了幾本經(jīng)文,二人收下,便離開了靜心苑。“jiejie,你說那人到底想怎樣?”云仲從艷桃手中拿走了幾本書冊,交給她身后的小婢女。“這是開國公府,他能怎樣?王氏是個糊涂的嗎?別管他,走!到我屋里吃點心。昨天爺賞的,是宮里新出來的?!?/br>“看來昨晚爺在jiejie那邊是盡興了呢?!逼G桃捂著嘴笑道。云仲“呿”了聲,作勢要打人,二人便笑笑鬧鬧的挽手回去。今日李揚沒有來陪少年用膳,一直到了午時,就有位小廝前來。“公子,爺叫你今夜到猗心苑猗心苑去?!?/br>春桃半倚在榻上,放下手中佛經(jīng),抬眼,懶洋洋的應了話。快十天了,李揚前日還問了大夫自己的病況。春桃知道男人欲望強烈,竟還能忍了這么多天。難道是承了爵,人也變沉穩(wěn)了嗎?入夜,李揚陪著王氏用膳,女人一早知道今晚男人叫了人伺候。她明白自己不應多事,但心里的妒忌燒得她理智全失。女人晚膳前故意喝了碗冰鎮(zhèn)過的薏仁水。果然如她所愿,用餐到一半,女人胎動不適,請了太醫(yī)來看診。“夫君......”王氏一臉驚恐,虛弱地叫喚著男人。李揚坐在床榻邊,握著妻子冷汗津津的手,看得出來,王氏是真的很難受。“我在,我在,沒事的。太醫(yī)說妳寒氣入體,還好沒傷到孩子。”男人接過婢女遞來的帕子,親自為妻子拭了額上的汗。“夫君,妾身實在害怕。今夜留下來,好嗎?妾身最近總是睡不踏實。”李揚俯下身,輕吻了人,柔聲道:“妳就是愛亂想,才會睡不好。我留下來,乖,先歇會?!?/br>轉頭,向屏風后的仆人道:“去通報人,讓他回去這陣子我都會留宿在夫人這邊?!?/br>王氏聽聞后,闔上眼睛,終是吁了口氣,安心睡下。她相信,孩子和時間,能捂熱男人的一顆心。春桃在猗心苑等了大半日,仍未見男人回來,心里早已涼透。被人請回去靜心苑時,眾人皆對他露出個不屑的目光。“天還白就穿得妖里怪氣的,不三不四。”“自己要丟臉,怪誰呢?!?/br>“這才好!不然我們那有笑話看,哈哈!”少年只是冷笑了聲,便徑自回去。一路上被人指指點點,冷嘲熱諷,好不容易才回到靜心苑。“秋棠,我算是什么......”春桃回房后,扯散了精心束好的發(fā)髻,掃落了桌上的脂粉,跌坐在地方,目光悲切。妖魅“哥哥以前只有我,只關心我一人。他對我很好,從來舍不得我難過?,F(xiàn)在,我算是什么玩意了!”秋棠撿起地上物品,重新整理好,卻沒扶起人,冷冷地道:“以前?以前?李揚現(xiàn)在是開國公,他妻子是王氏。而你,就是個男色!你到底清醒了沒有!”秋棠搖頭,瞟了少年一眼。“以他現(xiàn)今的身份地位,斷不會只守著你。春桃,他不再是那個李揚了,你比我更清楚,只是你仍不愿醒來?!鞭D身,便出了房。少年抹去了臉上脂粉,呆坐在地方,雙眼茫然睜著。李揚陪王氏睡了一會,心里總是想記掛著那個小人兒。輾轉反側了半宿,直到三更時,翻身起來。見到熟睡中的女人,他輕輕地替人蓋緊棉子,披上大氅,抬腳出去。王氏怎會不知男人心思,李揚關門那刻,她一直噙著淚終是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