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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話,從第三人的角度看去,便能看見兩雙大長腿疊在水中,被仿佛擁有了顏色的熱水裹進迷幻又充滿魅力的世界。在外頭還兇神惡煞的顧四爺喟嘆著吐出一口濁氣,在熱水繚繞的霧氣里笑著看他的哥哥,很明白哥哥在想什么,可他以為沒有必要讓顧葭為這些小事cao心,便突然將一張帥臉湊過去,和顧葭挨得很近很近,微微偏著頭,使得那蓬松的黑發(fā)一時偏向一側,露出凌厲的棱角分明的側臉,他的眸子充滿愛意,甚至可以說是溺愛:“哥,你在想什么?”剛經(jīng)歷了虛驚一場后的顧三少爺顯然突然明白了弟弟為何這些天總在催促他們一同離開,是京城太危險了,不管是什么危險,什么人帶來的,能否化解,還是弟弟根本不想化解,總而言之這里已經(jīng)不安全了。顧葭手指還有些顫抖,脫力般將額頭輕輕抵在顧無忌的額頭上,呼吸都在訴說他無盡的后怕,在長久的沉默后,顧三少爺用那雙被燈光照耀得萬分迷人的眼睛望著弟弟,說:“決定了,我們明日參加完婚禮便離開吧,我……說服不了我媽,我也不管她了……她愿意在哪兒就在哪兒吧,我沒法子了,我們一起走,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顧無忌其實并不害怕任何勢力來犯,他若是哥膽小如鼠不敢得罪人的人,那么也不會發(fā)展成這樣規(guī)模的小團體,更不會在短短幾天內(nèi)弄來幾十萬給顧葭揮霍一空。讓他去猜測方才嚇著哥哥的人是誰的話,他也能細數(shù)出不少有名有姓的家伙,比方說江入夢,江入夢這混賬應當是知道那個幫他下藥之人的離奇失蹤,明白自己暴露,所以就要開始主動出擊,對他的哥哥下手。比方說白可言,這白家的蠢貨大少爺被他污蔑指使手下貪吞顧宅,如今正滿腦子疑惑,滿大街的解釋自己的清白。再比方說幫他扣住那個死太監(jiān)身上的房契地契的張?zhí)飙^,若是知道白白幫了他這個大忙還分文沒有得到,那派人過來搶錢也是無可厚非。顧四爺擁抱他一無所知卻無條件永遠愛他的顧葭,心道再也不會有一個人能夠這樣相信自己,為自己著想。他應該早早告訴他親愛的哥哥,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從一開始那個死太監(jiān)抱走了房契開始,一切都是他策劃的鬧劇,為的就是攪渾京城這一攤子水,然后和哥哥遠走高飛!那顧老爺子不仁,就不能怪他不義。那江入夢本身和他酒rou朋友而已,最好是能幫他搞得顧家那些狗眼看人低的自命不凡者生不如死,所以在江入夢準備搞他哥哥前,顧無忌是不介意與惡魔交易的,但也到此為止了。陸玉山或許和他的哥哥是要來一場真情實感的愛情,可陸玉山算什么東西?!一個三番四次挑釁他的自以為能夠離間他與顧葭感情的失敗者!瞧啊,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他應該告訴他不安的哥哥,告訴他別怕,這個世界就算人都死光了,我也護你周全,讓你有錢花,有飯吃,不生病,永遠開心快樂。只不過如今京城住著不少他看不慣的家伙,從說好要離開卻死活沒走成的陸玉山,到禍害他哥身體出現(xiàn)一場的江入夢,再到膽大包天強吻他哥的白可行,還有總是吸血一樣將顧葭綁在自己身上的喬念嬌,這些人……所有人……都該死的讓顧無忌煩躁。如今既然顧葭答應明日就離開京城,那么明天就離開便是,不需要多余的解釋,按照他規(guī)劃地未來,換一個地方,只他和顧葭兩個人,外加一條狗,重新開始生活。“好,我們明日便走。”仿佛是約定一樣,顧無忌非要和顧葭拉勾勾才肯作罷,兩人便在浴缸里幼稚地拉勾上吊,顧無忌一面和顧葭晃著手臂,一面說:“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就是小烏龜?!鳖櫵臓斠驗槭呛透绺缋^,‘王-八-蛋’這三個字都被美化了。“等等,我也要說一句,我們拉鉤,去上海前安頓好那個叫紅葉的姑娘,這是我答應好的,可以嗎?”顧無忌點頭:“怎么都好,哥說什么都好?!?/br>“我看你是因為明天要坐火車,所以興奮吧!”顧葭覺得弟弟就像是永遠都長不大一樣,為一場遠行樂開了花。顧無忌也不否認,笑嘻嘻的將哥哥抱過來坐懷里頭,舔了舔嘴角,然后滿懷期待的望著顧葭,顧三少爺立時便明白這個人想要做什么,當真是小朋友,成日惦記這點兒從天而降的甜頭,生怕便宜給了顧葭的衣裳,日日都要將顧葭那點兒甜頭擠得干干凈凈方才能睡個好覺。為此顧葭雖然停了那藥,卻仿佛沒能制止身體異樣的惡化,反倒愈發(fā)頻繁的打濕衣裳,時時刻刻都潤著內(nèi)衫。這種感覺總是很糟糕的,可你讓顧葭拒絕給弟弟甜頭,那真是比殺了他還要難受,無忌喜歡呀,這是顧三少爺心里最最重要的事了,只要喜歡,讓他忍受濕衣裳又如何?更何況如今是冬天,大家都穿得厚厚的,他那一兩杯拇指大酒杯的量根本透不過外套去!他是毫無羞恥的,也不覺得應該羞恥,他和他的無忌關起門來做什么,任誰也沒有理由評判!只是偶爾的,顧葭會想到和自己分手的陸玉山說的話。那人什么都不懂,肆意妄為的探聽他的過去,還罵他的無忌是個巨嬰,這真是無的放矢!又在心里痛罵陸玉山是混蛋變-態(tài)小氣鬼的顧三少爺在和弟弟互相搓完澡后,心疼的摟著弟弟一同困覺去了,一邊任由顧無忌整個人都鉆進被子里,臉頰貼著他的小肚子,一邊閉眼沉睡。第二日,西什庫天主教堂外。顧三少爺同顧四爺猶如一對金童一前一后從轎車上下來,緊隨其后的還有身著軍裝霸氣側漏的喬大帥。他們并排從記者與閃光燈中從容走過,遠遠地就能聽見有人在高聲喊顧葭的名字。“這邊顧葭!”努力招手的乃是好生準備了一番,打算今天全力以赴配合顧葭吊凱子的唐茗。同樣聽見這一聲呼喊的還有早早站在白色長桌旁邊,與京城各類長官談笑風生的江老板。許久未見‘老朋友’的江老板懷著滿臉的笑意,與正在交談的對象抱歉的點了點頭,然后自長桌這里漫步走向顧葭那一方去,他好像全然不知道自己的惡行曝光,又似乎故意偽裝成如此,說:“哎呀呀,顧四爺!好久不見!這可真是想死我啦!”與此同時和自家大哥一同來到這里參加婚禮的白二爺白可行可算是自由的擁有了一輛車,他坐在車里,抽著煙,翹著腿,白色西裝被他的煙灰隨意落了一褲腿,但他是不在意的,一雙漆黑的眼仿佛做賊一樣盯著外面的人群,直到他突然看見了陸玉山,眼睛便是一亮,對坐在車內(nèi)的戴了寬檐帽子的長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