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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不到那些嘲笑,在他們的地盤上,唯有手段同樣糟糕的王氏家族被他們放在眼里,其余皆是塵埃。斷了一只手臂的陸五陸望水吃飯雄赳赳氣昂昂,全然沒有之前表象表現(xiàn)的那樣斯文優(yōu)雅,他的手里拿著一只大羊腿,一口下去,醬料糊滿嘴巴,他并不在乎,也不用手邊的餐巾擦拭,只是隨意用舌頭一舔,rou還在口腔滾來滾去,就對著大哥說:“大哥,我看老七大概是又犯病了。”他的話讓老六很疑惑,插嘴道:“什么犯???”陸云璧一手撐著臉頰,一手用銀匙挖飯后甜點,他吃飯并不講究什么前菜后甜點,全憑喜好,想吃什么吃什么,聽到老五的話,陸云璧沉默不語,也不對老六解釋,只有老二陸遙端起酒杯,往靠椅上靠去,對老六說:“當(dāng)年你還小,什么都不記得,也不清楚,只有我們幾個大的察覺到老七的問題?!?/br>“什么問題?”陸瑾淵回顧他和兄弟們的一生,從小時候和母親還有兄弟們一塊兒闖關(guān)東,到后來再上海灘拼殺占據(jù)一席之地,最后壯大勢力到現(xiàn)在,他不知道自己漏掉了什么,但既然二哥說他那時候還小,那得多小???“你應(yīng)當(dāng)也清楚,老七是我們當(dāng)中最聰明的一個,小時候還有點口吃,不過我懷疑那是因為他小時候還不太懂得表達自己超越年紀(jì)思想所帶來的弊端?!崩隙贿呎f,目光漸漸變得悠遠,仿佛從自己的敘述里重回到那段艱苦甚至是痛苦的日子,“我們和母親一塊兒闖關(guān)東的時候,小弟還不到十二歲,你記不得記得小弟的下面還有個叫做陸懷的弟弟?”提起這個名字,陸瑾淵臉色微微一變,他不大記得清楚這個人了,但是又感覺好像的確在老七下面還有個老八。當(dāng)初闖關(guān)東的時候,據(jù)說母親把老八和另一家人互換兒子,易子而食。光是想想,陸瑾淵就感到一陣憋悶,可那也是沒有辦法,人都活不下去了,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他是假的?!苯Y(jié)果二哥這一句話瞬間顛覆了陸瑾淵的記憶!他酒杯一個沒拿穩(wěn),傾斜著將紅酒倒了他自己一身,可這哪里比得上這樣勁爆的一句話更讓他在意?!陸六爺幾乎失聲:“什么?!我們家難道只有七個?那陸懷是誰?我怎么記得好像的確有這么個人?”雖然說是這么說,可要陸瑾淵努力想象這個八弟的樣子,他卻是無論如何都記不起來,那人的面容就像是霧里看花,永遠隔著一層無法捅破的砂紙,朦朦朧朧,真真假假。二哥陸遙頓了頓,由三哥、雙生子中的哥哥陸瑩年接了話頭,他的敘述比老二更加詳細,也更為客觀,他甚至是懷著淡淡的笑來講述這段故事,只是不知道這笑容是因為過去值得懷念,還是因為故事本身足夠可笑。“陸懷一直是老七幻想出來的朋友,因為他口吃,不大愿意和其他人說話,就幻想了這么一個人出來,我們也是在闖關(guān)東的途中才發(fā)現(xiàn)的,可是那時候沒誰有精力去開導(dǎo)他,再加上我們一家子錯過了官船,得繞一大圈去往安全地帶,途中又累又餓,僅有的糧食,母親也只分配給大孩子,因為小孩子體力差,說不得走到一半就堅持不住死了,早晚都是死,所以就這樣做了。老七分配的食物最少,瘦得皮包骨,路上所見又都是吃人的畫面,大概就幻想出了一場母親將根本不存在的陸懷與別人交換,然后吃了人-rou的場景吧,別說,這個心理或許和望梅止渴有異曲同工之妙,反正自此以后老七也不喊餓了,精神比我們?nèi)魏我粋€都足?!崩先懍撃暾f完,點了一根雪茄,他云淡風(fēng)輕的講述當(dāng)年血淋淋的求生路,也把一個從小就不大正常的陸玉山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陸家的哥哥們,知情的都有自己的看法。比方說老大陸云璧,他是覺得,老天讓七弟生得聰明絕頂,那么必定在某些方面有缺陷,這很正常,比方說嗜、虐,殺人不眨眼、復(fù)仇心態(tài)極重,偏執(zhí)又狠毒,這都是七弟的缺點,不過他們是兄弟,所以也就無傷大雅了。“……”老六陸瑾淵震撼得說不出話來,隔了許久,才消化完畢,細細思索這些年七弟的一切細節(jié),誠然,老七是個天才,仿佛對什么都不在話下,過目不忘,學(xué)習(xí)能力堪稱變態(tài),更是狂熱的守財奴、暴-力分子,如今再添一個‘神經(jīng)病’的名頭,老七依舊是他的弟弟,這一點絕不會改變。陸家的男人們對內(nèi)一致十分團結(jié),從來不會鬧出什么不愉快,這也是他們這種迅速崛起的家族能夠?qū)雇跏鲜兰业淖畲罅咙c。一切說開了,陸瑾淵非但不害怕,首先想到的就是這位被他誆騙到家里的顧葭,到底是怎么把老七的病又弄出來了?畢竟老七即便當(dāng)年殺死了自己臆想的兄弟,但這些年來一直很正常,平日里和兄弟們友好相處,母親的忌日也和兄弟們一同哀悼,是個再正常不過的七弟了,怎么就突然又成了這個樣子?他的疑問同樣也是眾人的疑問。大家長陸云璧是唯一窺見真相的人,他不確定,卻可以在等待的過程里提出假設(shè),讓其他兄弟們做一個準(zhǔn)備:“很明顯,就是因為那個顧葭?!彼恼Z氣幾乎呈現(xiàn)篤定的口氣,“老七從未有對誰動過感情,顧葭是第一個?!?/br>“是了,我以前一直以為老七是不行,只對錢有欲-望?!?/br>“他們兩個是怎么回事?”“動感情就動吧,至于弄成這樣?”“不對吧,我記得之前在京城有個公子哥兒追求另一個男士的笑話很是廣為流傳……”老四陸琪鈺說,“我當(dāng)時就說描述的很像是我們七弟。”“就是他?!贝蟾珀懺畦捣鲱~,“哎……我們陸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出了他這么個管不住老婆的。”陸家的男人們基本都在自己的小家庭里說一不二,面子上會給正房體面,但實際上他們說什么,就是什么,女人沒有什么話語權(quán)。陸家人一愣,就連陸云璧都覺得很奇妙:“我本來也不信的,今天看老七那樣子,就覺得八-九不離十了?!?/br>“嘿,真是奇了怪了,那顧葭出了看著比一般人漂亮,哪里還有過人之處不成?”“不能這么說,只能說是老七剛好就喜歡他,喜歡什么,我們也不必知道,只需要解決問題就行了?!?/br>“怎么解決?”陸瑾淵咽了咽口水,有些后知后覺的擔(dān)憂顧葭,“七弟分裂出來的那個人,是叫霍冷對吧?你說老七知不知道霍冷的存在?”大哥沉默著,手指頭指尖輪番輕輕敲擊桌面,短促的聲響就像是對犯人行刑前、儈子手磨刀的刺耳聲音,陸云璧冷漠道:“這個啊……應(yīng)該知道。”陸家的家宴在六個當(dāng)家人的聚餐下平淡結(jié)束,一下午家宴的主角都沒能從臥室里出來,因此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