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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好啊,沒關(guān)系的,你們知道防空洞在哪兒嗎?”顧葭心思透徹,看得出來這兩個人是生怕等待的時間太久,轟炸機(jī)都過來了,他們還沒有藏起來,這是在是人之常情。“知道啊,就從最大的那個房子的枯井下去就行的?!迸苏f著,眼睛看了一眼陸玉山落在灶臺上的醫(yī)藥箱,卻沒敢說什么,灰溜溜的拽著男人的衣服匆匆離開。至此,空曠的小村里便只剩下顧家兄弟兩人了。等待的過程里,顧葭和弟弟兩人找了兩把木椅,坐在陰涼的大樹下,一邊眺望遠(yuǎn)方,一邊凝視對方。此時月色正好,清輝疏影、星光卷云、田間的野花;淡淡的血腥味、汗味、硝煙味;耳旁的蟲聲、晚風(fēng)聲、呼吸聲,處處都是世間最好的事物。耗盡金錢追堵陸家船只,后又殺了幾個日本兵,和陸玉山逞兇斗狠了一番的顧無忌顧四爺,此刻雙手拉著顧葭的手,倒是無話可說了。只是靜靜的看著對方,感受這重逢的寧靜和放松。他們都下意識的不去談?wù)摲謩e的那大半個月里,彼此都做了什么,也沒什么好說的,即便兩人曾大吵一架說不管什么秘密都不許放在心里,可當(dāng)真遇到難題,他們也還是習(xí)慣有苦自己吃,不愿意讓愛的人知道。互相為了對方好而讓自己辛苦的事情,他們都做過不少,只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他們心里現(xiàn)在大抵是暖的。“你長胡子了?!鳖欇缬媚菦]有傷的手撫摸弟弟的臉,摸到一圈淺淺的胡茬。顧四爺干脆蹲下去,蹲到顧葭的身邊,像小孩子那樣把臉埋在顧葭的懷里,深深的呼吸著他熟悉的氣味,玩笑說:“哥你幫我刮吧……”“好啊,一會兒我們安頓好了,若是能找到刮胡刀,哥哥幫你刮得干干凈凈滑滑溜溜的?!鳖欇缑艘粫旱艿艿暮?,眼眶都是熱的,但這回忍著,又去揉弟弟的黑發(fā),這頭發(fā)也長長了些許,沒有打理,但是依舊摸著很舒服就是了。“哥,你餓不餓?”顧四爺忽然道。顧葭想了想,說:“我吃了半個蘋果,不餓的,你餓了?對了,你怎么會在車上準(zhǔn)備食物和水呢?難不成你知道我們會用得到?”這的確是個疑惑,畢竟弟弟準(zhǔn)備這些的時候,自己還在穿上呢,若是陸玉山不打算下船可怎么辦?不是白準(zhǔn)備了?顧無忌卻不回答,而是說:“我餓死啦,哥哥給我煮面吧,一會兒讓姓陸的弄些柴火,我們?nèi)シ揽斩蠢锍渣c兒惹的東西。對了,我還準(zhǔn)備了很多法棍,硬得能砸死人,泡發(fā)了也能吃,聞著味道很香;美國罐頭那種東西我也準(zhǔn)備了不少,就是不知道那個姓陸的小子能不能拿得動,東西太多了。”顧葭還是頭一次聽弟弟說陸玉山‘姓陸的小子’,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陸玉山可不就比自己和弟弟都小么?只不過這人生的好,高高大大的,體魄健美,氣勢驚人,于是時常就叫顧葭遺忘了陸玉山才二十歲。二十歲的自己,當(dāng)年在做什么呢?顧葭想了一會兒,想不起來,他的生活在遇見陸玉山之前,仿佛很一塵不變,除了參加宴會就是和朋友們玩耍,看起來好像哪里都留下了他的影子,但實際上遠(yuǎn)沒有這幾個月驚心動魄、記憶深刻。想到這里,顧葭不免感覺自己有毛病,舒舒服服的日子不好嗎?怎么老喜歡這種刺激的?他在心里自我檢討,卻不去想關(guān)于陸玉山和自己的感情問題,也不去想弟弟與陸玉山之間的針鋒相對,想也想不出個答案,畢竟要說原諒,這不大可能,他被玩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怎么說也要報復(fù)回來才行,要說分道揚鑣,這也不可能,看陸玉山這架勢,怕是不死不休的。顧葭混亂著,盯著自己的胳膊又瞧了瞧,沒有生病的感覺,他覺得自己似乎和以前沒有任何變化,怎么方才就到了那樣生死存亡一般的境地?而且陸玉山說的也太可怕了,是真的還是說又在胡說八道,編瞎話騙我與無忌?顧葭猜不透,轉(zhuǎn)念想,又覺得此等大事沒有必要誆騙自己,結(jié)合之前陸玉山裝瘋的那段時間對他的態(tài)度,也可以看出自己應(yīng)當(dāng)是生病了。“哥,你手是你自己咬的?”顧葭正發(fā)呆呢,忽而又聽見埋在自己懷里的弟弟的問話,他親昵的拍著弟弟寬厚結(jié)實的背,說:“是啊,我當(dāng)時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哎,可后悔死了?!彼鰦梢话阏f話,但實際上沒什么好后悔的,若是不這么做,他怎么下船呢?顧葭賭的就是陸玉山對他的在乎程度,只不過無知者無畏,后者都要被嚇?biāo)懒耍惯€因為自己的計劃成功而沾沾自喜。只是若真的是打一針就能好,其實也不必下船啊……當(dāng)時陸玉山那么緊張的、義無反顧地帶他下船,顧葭還以為自己只能去醫(yī)院才能好,所以陸玉山到底是為什么那樣做?“那姓陸的怎么還沒有來?不會是跑了吧?”顧無忌一邊小心地撩開顧葭的袖子,仔仔細(xì)細(xì)地看著顧葭的傷口,一邊頗有些冷漠的說,“跑了也好,再等五分鐘我們就走。”誰知話音一落,就見有個模糊的人影從不遠(yuǎn)處的村口過來,肩上扛著一大袋子?xùn)|西,另一只手提著十幾個軍用水壺,過真是當(dāng)牛做馬的好料子,力大無窮!顧無忌見狀,也驚訝了一瞬,但這只能讓他更加警惕,站起來就掏出一把國外的小手電,說:“走吧?!?/br>顧葭則望著陸玉山,眼睛里都是‘哇’這種不方便說出口的贊嘆,嘴上忍不?。骸白屇惝?dāng)牛做馬,你還真是敬業(yè)?!?/br>陸七爺大大方方地笑道:“多謝夸獎?!辈贿^當(dāng)他走到屋子里去拿醫(yī)藥箱的時候卻是臉色立馬垮了下來,聲音嚇人得很,“顧無忌,藥箱呢?”顧家兄弟可都坐在門口,周圍也再沒有人經(jīng)過了,他們也不知道藥箱去了哪里。顧無忌當(dāng)即也變了臉色,身手利落的跳上灶臺鉆進(jìn)去,再出來的時候語氣也是要殺人的可怕:“估計就是那兩個賤人偷的,他們是從防空洞出來,剛好遇上我們,看見我們拿了醫(yī)藥箱,還騙我們說防空洞的入口是那棟房子里,不告訴我們這里也是防空洞入口之一,他們肯定是從其他地方鉆了回來,趁我不備拿走的,該死!”三人沒有辦法,便打算先從這條道進(jìn)去,到了防空洞里面再做打算,因為不遠(yuǎn)處已經(jīng)能夠聽見轟炸機(jī)飛過的聲音了,恐怕過不了多久這里也不會幸免于難。從灶臺下方的入口進(jìn)去,是狹窄可供一人通過的矮道,周圍的墻面凹凸不平,用著不同的磚,可見砌的時候很隨便。通道很長,一直前行對陸玉山這個拖著沉重行李的人很不友好,于是顧葭雖然沒有提出暫時休息,卻也忍不住總回頭看陸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