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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宋城之間的關(guān)系了。那宋城和倪卓……“他是我朋友的兒子,逃課來B市找我玩兒的。”宋城沒給程諾繼續(xù)想下去的空間,眼神睨到倪卓身上,后者看到宋城的眼神,鼓著腮幫子自動將手放開了。“哦哦哦,那你們好好玩兒唄,我突然想起來啊,我今晚還約了別人吃飯。”程諾靈機一動,笑著說完后打開車門下車,剛一下車,冷風(fēng)一刮,刮得他渾身打了個哆嗦。“我送你回家吧?!彼纬菦]戳穿程諾說有人約的謊言,看著他凍得通紅的耳尖,給了他一個臺階下,“你也要回家先穿些衣服再去吃飯?!?/br>兩條腿已經(jīng)凍得沒了知覺,宋城鍥而不舍的熱心讓程諾一些哭笑不得,他說:“您別跟我客氣了,我打車就行,再說,你們也不順路?!?/br>宋城見程諾堅持,也沒再繼續(xù),恰好有車過來,程諾揮手后,出租車停下,程諾打開車門上車,搖下車窗笑著對宋城說:“宋教授,有時間我一定請你吃頓飯?!?/br>眼角微微一彎,眸中眼神柔和了許多,宋城說:“好,關(guān)上車窗,別凍著。”程諾報了地址后,才揮揮手和宋城告別,將車窗關(guān)好,出租車駛出很久后,程諾的身體才漸漸回暖。身體暖和過來,腦子也漸漸活絡(luò),程諾想想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心里真真切切地覺得宋城是個好人。他們兩人開始不過是點頭之交,但宋城卻三番五次的出面幫助他。不說以后深交不深交,飯還是要請一頓的。程諾坐在后座,車窗外是這個城市的車水馬龍,燈火闌珊,吵嚷的馬路上,嘈雜而又冰冷。他想起今天相親的事情,心情逐漸變得沉重起來。等到了小區(qū),程諾小跑著到了他住的單元,進了樓道,猛一跺腳,聲控?zé)糸_了,程諾掏出鑰匙,邊接電話邊上樓。“精神病要是都遺傳,國家怎么還讓精神病結(jié)婚!真是胡說八道,看我明天不去撕了她!”嚴羽氣吼吼地說。她接到女方那邊的控訴電話后,先把女方罵了一頓,轉(zhuǎn)頭回來安慰程諾。“我親爹有遺傳病是事實,也不怪人家姑娘。最近別給我找相親對象了,我得去醫(yī)院好好查查再說?!背讨Z和嚴羽說完,交代道:“我是認真的?!?/br>“大諾諾!”嚴羽又心疼又生氣,程諾趕緊說自己餓了,轉(zhuǎn)移了她的注意力,這才把電話掛了。無奈嘆了口氣,程諾一跺腳,四樓樓道聲控?zé)繇懥?,程諾一抬頭看到一個人就坐在臺階上,嚇得一個后退。“艾瑪臥槽!”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來了好多新妹子,宋1你要不要表示表示。宋城:要表示也要在床上表示。程諾:在床上表示看我干什么?。。。。。。?!第8章臺階上的人站了起來,程諾看清楚是程逸,眉頭皺了皺,程逸現(xiàn)在幾乎兩天跑一次他家,來就在門口坐著等著,也不敲門。這種類似苦rou計的做法,讓程諾有些不舒服。“你怎么不給我打電話啊?”程諾上了樓,站在程逸身邊問:“來多久了?”程逸抬頭看著他,眼神隱忍而專注,他跟在程諾身后,問道:“你去相親了?”樓道這么小,估計自己和嚴羽通話內(nèi)容他聽了個七七八八,程諾也不在意,開門后進客廳倒了杯水,回頭見程逸跟進來,邊喝水邊說:“嗯,但是人家姑娘沒相中我。我條件不太好,可能……”程諾的話說了半截,程逸從后面抱住他,他剛咽下去的水和跳上來的心碰到一起,“啪”得一聲,打開了一個巨大的水花。“諾諾……”程逸的聲音在發(fā)抖,腔調(diào)壓抑,像是長滿青苔的厚重大門,在緩緩開合。程諾只覺得腦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記不得了。但有個女人的聲音卻在他耳邊來回回蕩,歇斯底里,肝腸寸斷。他緩和了一會兒,彎下腰從程逸的懷里出來,將杯子放下,程諾面色平靜地回頭看著程逸,說:“哥,你有什么想說的話,就爛在肚子里吧。我這一輩子,只想活得簡單點?!?/br>胸口上像是被一記重錘打中,整顆心臟被砸的稀碎,鈍痛感席卷全身,程逸垂著胳膊看著程諾,喉結(jié)抖動,最終未發(fā)一言。兩人在客廳中沉默了半晌,程諾給程逸倒了杯水,水聲嘩啦碰擊著玻璃杯,聲調(diào)簡單清脆。程諾端起水來,重新帶上了他慣有的爽朗笑容,說:“喝點熱水暖暖身子就回去吧,我床太小的了,擠不下兩個人,我就不留你住下了?!?/br>接過水杯,程逸半晌無言,熱水燙的掌心通紅,他坐在沙發(fā)上,沉默平靜地喝完了整杯水。客廳里還縈繞著沒有散去的尷尬,空氣仿佛結(jié)了塊,程諾沒在客廳待著,去房間脫掉大衣,扔進了臟衣簍。胳膊仿佛還被程逸禁錮著一般,胸腔內(nèi)的心臟還未平復(fù)下來,程諾眼睛通紅,忍了半晌硬生生忍住后,抬頭看著黑漆漆又單調(diào)的房間,苦笑了一聲。“大諾諾!”嚴羽回家后,對著臥室門臨門一嗓子,把程諾從床上震了下來。他睡懵了,睜眼看了下四周,撓著頭出門,發(fā)現(xiàn)嚴羽和林風(fēng)兩口子回來了。而原本在客廳的程逸,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程諾抬頭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了。被嚴羽揪著耳朵耳提面命地問了一會兒,程諾被放回臥室。他睡了一小覺后,清醒過來,現(xiàn)在倒沒了困意。洗了個澡回到房間,點開視頻想看一會兒,然而腦海里時不時冒出程逸的臉來。將平板扔到一邊,程諾蜷縮著身體窩進了被窩,眼睛盯著吊燈,柔和明亮不刺眼,他想了很多事情。程諾二十歲以前,整個世界里都是程逸。他沒有朋友沒有伙伴,程逸是他的一切。他預(yù)感到有什么其他崎嶇的情感萌芽,但他一直不想承認,像一根弦一樣一直繃著,直到高考前,這根弦徹底斷了,反彈到他身上,措手不及。他躲避了七年,將所有的感情掩埋,但程逸一出現(xiàn),又全完了。他并不喜歡男人,大男子主義的他,如果和男人有親昵的接觸,都會讓他有些反感。而且他對女人也是有感覺的,也會看島國小電影,甚至有幾個相親對象,他也覺得挺喜歡的,不然他也不會跟人家相親。可他對程逸又是什么感情呢?若說是依賴,剛才程逸抱他那一下,他明顯感到自己心中的悸動。若說是愛情,那他對其他男人怎么沒有感覺呢?程諾想起宋城來。心情莫名有些煩躁,程諾把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