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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打起全部精神,一個人坐在院子里呆坐了許久,紅葉給我泡的茶都冷掉了,也沒有喝一口。 今晚是個陰天,月亮藏進烏云,天空灰蒙蒙的,如這片被罪惡和黑暗侵蝕的土地。我一時之間有了很多不必要的煩惱,然而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在煩惱著些什么。 “綾辻醬?!?/br> “在呢?!?/br> 綾辻從客廳里冒出一個頭來,在我悲風傷秋的這么一會,他們倒是找到了事兒干,一起在客廳里圍成圈交頭接耳,中央放著一張紙,共同在紙上書寫什么。 我瞄了一眼,似乎是在畫圖。 “綾辻醬,織田作之前給的那個,裝著讀者來信的盒子,被你放到哪里還記得嗎?” 是的,那個將我一時心血來潮,想要看讀者來信卻被先后兩名讀者的來信名稱給嚇到的,裝著信件的盒子。 當時織田作離開時沒有帶走,綾辻說想看,我就給他了。 綾辻點了點頭,很快就找出了那個盒子,他將盒子遞給我,關上了落地窗,將屋內的喧囂和我所待的院子隔離開,留下私人的空間。 我看著手里的東西,深呼吸幾次才打開蓋子,然后取出了來信人是福地櫻癡的那份信件。 看著手里輕飄飄的信封,我本以為對方寄來的信是很厚的,當初第一眼看到的時候也沒有檢查過,這次才發(fā)現,原來很薄,摸了一下,應該只有一張信紙。 跟日常在郵件里會跟我發(fā)些生活牢sao的啰嗦不一樣,福地先生寄過來的是如此薄的信件嗎?這么一想,我翻開手機查看起對方給我發(fā)的歷史郵件。 粗略的看下來,我心里有些異樣的滋味。福地先生給我發(fā)的郵件,沒有一句話是涉及到我的,更像是找到了一個可以傾訴的好對象,他沒有主動詢問我什么,而是將他日常點點滴滴,或奇奇怪怪的夢境內容與我分享。 可能就是因為聊的是這些不著邊際的東西,我才能與他維持那么久的網友關系吧,若是一開始他像織田作那樣,在郵件里發(fā)相關的內容,我一定連看的欲望都沒有。 要不要看信件的內容呢? 我在猶豫著。 猶豫著猶豫著,手已經撕開了信封的口子,從里面取出一張白紙。空白的,一字未書寫的白紙,紙質與我以前接觸的紙張不同,摸起來順滑又有些類似皮革的質感,在頂上的燈泡照射下,白色的紙張微微泛著淡淡的紅色。 福地先生,寄給我的竟然是一張沒有寫字的白紙? 在這么一刻,我腦海里對福地先生存留的印象,突然有些模糊。不拘小節(jié)、粗中有細、嗜酒、爽朗、不在意形象的,與慣有的刻板嚴肅的軍人形象搭不上邊的福地櫻癡先生…… 你,真實的你,是什么樣子的呢? 你,想要從我這里,獲得什么呢? 第47章 jiejie日常 “咦?織田作被襲擊了!” 這時我還在家里教中也認字, 亂步比平時要早兩個小時回家,本還有些奇怪,沒想到他一臉嚴肅的告知我這個消息。 我匆匆忙忙的趕到了隔壁福澤先生的家, 就看到躺在床鋪里上身纏滿繃帶的織田作。 之前為我做治療的森醫(yī)生也在旁邊, 一邊收拾器具一邊說道:“中了兩槍, 其中一槍離心臟很近,子彈取出來了, 接下來的時間要好好靜養(yǎng),藥也要按時吃?!?/br> 我問森醫(yī)生:“那織田作有什么需要避諱的食物之類的嗎?” “盡量吃清淡一點的,千萬不要吃辣的食物, 至于其他的, 異能力者的身體素質比尋常人強,恢復力很強, 避諱的也少。” 森醫(yī)生很自然的說出異能力者這個詞,大約是我的表情娛樂了他, 他呵呵的笑著說:“老師沒看出來嗎?我也是異能力者啊?!?/br> “欸, 雖然我應該表現得吃驚點,被森醫(yī)生這么說, 一點緊張感都沒有了, 好像異能力者就是很尋常的存在?!?/br> 可能是因為身邊異能力者太多吧,方才的緊張一揮而散,并高興認識了一個異能力者的醫(yī)生, 屆時家里的孩子因為異能力受傷就可以請對方上門治療。 我家孩子平時雖然都有克制, 可異能力者之間真的打起來破壞性很大的,也曾經擔心過他們的身份被人舉報, 尤其是經歷了紅葉的事件之后, 本能的不想讓外人知道弟妹們的特殊之處。 森醫(yī)生聽了我的話后, 笑得更開心了?!罢娌焕⑹抢蠋熌?,或許有一天真的會如您所說的吧。” “剛才就想問了,森醫(yī)生難道也看過我的嗎?” “何止看過呢。”提到這個,森醫(yī)生的臉就垮了下來,他應該是最近太忙了不修邊幅,和上次在醫(yī)院里見到時的精英形象不一樣,他下巴有沒刮干凈的胡渣,身上的白大褂也有點臟。 “我給老師寄了好多信,永遠是報社里的編輯回復,干巴巴的語言,模仿老師的文筆回復給我,一眼就看穿了?!彼麌@了口氣,有些無奈的看著我,“不過這樣的老師也很值得尊敬就是了?!?/br> 我覺得被嘲諷了一臉,被一個成年男人用如此幽怨的目光看著,好像變成一個負心漢一樣,只能干巴巴的笑著。 “那、那個……呃,我寫完的,就不屬于我自己了,所以回復什么的……” “一聽就是從別人那邊抄搬過來的回復吧。” “那、有那么明顯嗎?” “因為看過老師的后,覺得一定不會是這個答案。反而會說什么……”他摩挲著下巴的胡渣,思索著道,“答案都寫在里面了,不明白就認真的背誦全文啊,搞不明白是你自己太蠢了,切腹自盡去吧……給人這樣回復的感覺呢?!?/br> 我:…… “森醫(yī)生真會開玩笑呢?!?/br> 這話題終結者的本事比起織田作也不妨多讓了。福澤先生去送森醫(yī)生離開,我和幾個孩子就在房間里陪著織田作。 福澤先生的家是日式的宅院結構,所以織田作的房間雖然寬敞卻沒有太多家具,唯一先進一點的估計就是屋里的傳真機和臺燈了吧,他把房間收拾得很整齊,書本和稿件都收納進書架里,自己躺在榻榻米上鋪的被褥里,太宰在水盆邊上擰毛巾。 太宰像模像樣的把擰干的毛巾放在織田作的額頭上,前面可以夸他懂事,后面卻直接趴在織田作受傷的胸口上,戳著他的傷口嘲笑:“真沒用啊織田作,以你的異能力也會受傷嗎?” “這次是我大意了……”織田作艱難的將太宰小小的身子搬開,回答得卻很認真?!白屇銚牧?,太宰?!?/br> “我才沒有擔心你呢。”太宰哼的一聲撇開頭。大約是我們的視線太熾熱了,他歪了歪腦袋看向這邊。 “你們這是什么表情?!彼R上就知曉我們的疑惑,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