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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心無愧的,霏音老師!”紀德先生眼眶通紅,這個如鐵塔般無堅不摧的法國硬漢難得真情流露,“盡管之前我、部下們受到的不公正的待遇,都被國家所赦免,但內(nèi)心里我依舊無法接受。我的國家已經(jīng)不是我曾經(jīng)想要守護的那個國家,它的根子已經(jīng)腐爛,前路一片黑暗,我看不到希望。 “不想去面對他們假惺惺的,裝慈悲的面孔,也不想去面對那片面目全非的土地,所以逃到了日本,舔舐著傷口故作堅強,我終究還是那個叛國者——幽靈紀德,本以為一輩子都這么渾渾噩噩,但是老師改變了我,改變了這一切。” 他擦了擦眼淚,帶著憧憬的仰視著我。 “老師,是能夠改變這個世界的人。我與那些人的想法是一樣的,這個世界只有老師才是真正清醒著的,您看到了愚人們看不到的更為深遠的地方,唯有您才能為我們尋出一條,真正的光明之路?!?/br> 我很想敷衍的將紀德這過分夸張的言論含糊過去,可或許是心境上發(fā)生了改變,我沒有轉(zhuǎn)移話題,因為我不想讓他失望。 我被信任著,被大家依賴著,憧憬著,像信徒膜拜他們的神靈。 可是啊…… “可是啊紀德先生,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蔽胰缡钦f著,“一個和大家一樣,普普通通的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沒有什么不同,不是神靈,不是領(lǐng)袖,我沒有那么大的才能,也沒有那個野望?!?/br> 所以,將我視為信仰這一點,太不可取了。 …… 我被嘲笑了。 不只是紀德先生,福澤先生也難得的開懷大笑,我身后那群小崽兒笑得趴在地上爬不起來,地板都被他們錘得砰砰響。 “干、干嘛??!一個個的!” 好不容易認真的說會帥氣的話,就算說錯了也給點面子啊,笑成這樣是鬧哪樣。 紀德先生好一會才停下笑聲,擦著眼角的淚珠,對我說:“老師就是這樣難能可貴的人啊,即使所有人都變了,老師依舊是保留初心的人啊。也正是這樣的人,才能成為我們的指向標桿吧?!?/br> 他留下這句話后就拍拍屁股走人,福澤先生說他的保鏢工作曠了幾天,再不去老人家要打人了,如此也離開了。 留我在原地瑟瑟發(fā)抖,你們是走了,我那些弟妹們落井下石的就是不放過我。 “我可不是什么神明啊?!?/br>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哦?!?/br> “是啊,雖然我把世界政局搞得一團亂,各國媒體網(wǎng)站爭相報道,還有了一大批自稱[音信]的信徒,但我夏目音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人呀?!?/br> “霏音的事兒關(guān)我夏目音什么事?!?/br> 嘰嘰喳喳的,你們是麻雀嗎? “好啦你們再鬧我可要生氣了!”叉腰擼袖,抓一個是一個。是不是以為jiejie沒脾氣啊,給我把屁股亮出來,不打腫了我就不是一家之主。 砰—— 重物落地的聲音。我按著哇哇大叫的亂步在打崽,循著聲音看去,鐵腸穿著軍校生的制服,大汗淋漓頭發(fā)凌亂,他應該是剛從側(cè)面墻翻進來,腳踩在光禿禿的院子里,腳下是一把長刀。 看來方才那聲音,就是長刀落地發(fā)出的聲響。 我的手沒停,看到他后吩咐道:“小鐵腸,去樓上把你綾辻哥哥抓下來,這個小崽兒剛才取笑我最大聲。” 鐵腸點頭,他抱起長刀,脫下靴子踏入客廳,長刀在懷里抱得緊緊的,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受傷了,走路有點踉蹌,上樓的背影還晃晃悠悠的。 我看不出他有什么外傷,等下還是給他好好檢查一下吧。 將哭啼啼的亂步放在墻角,跟已經(jīng)行刑完畢的弟妹們排成一排,此時綾辻也已經(jīng)被鐵腸托舉著下樓。 “放開我,你這小子是吃什么長大的,怪力嗎?” 被個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小鬼托在頭頂上,顏面盡失的綾辻氣得臉都青了,眼鏡歪了一邊。 “jiejie,我剛才看到他準備用繩子從東面的窗戶逃家?!辫F腸將綾辻砰的一聲扔進沙發(fā),刷的一下抽刀,在空氣中甩了一個帥氣的刀花,擺出像電視上武士們那種威風凜凜的架勢,如此沉聲問我,“請動手吧jiejie,他敢反抗,我的雪中梅不會坐視不管的?!?/br> 綾辻看著我向他一步步走去,臉上充滿了絕望?!澳氵@只偷家犬裝什么乖孩子!就是靠這種方式討好蒙騙jiejie的嗎?!別過來jiejie我錯了……” “異能力——雪中梅?!辫F腸刀口對準餐廳方向,刷的一聲,在我們驚恐的視線注目下,刀身竟然延長了十數(shù)米,險險要刺穿墻壁時,竟然拐了個彎。 刀尖竟然還能拐彎?! 我覺得自己在看一出魔幻劇,當然這不耽誤我打綾辻。這么大人了褲子不用脫了,但打崽是要打的,大家都要整整齊齊。 綾辻他不敢過來,后背緊緊貼在沙發(fā)靠墻的墻壁上,眼睛瞪得要脫窗似的看著鐵腸手中那把十幾米的長刀。 “你最長能夠延伸多遠?”綾辻如此問道。 鐵腸是個有問必答的好孩子?!?76米,福地師父說還有成長空間。” 綾辻點了點頭,主動的趴在我大腿上,視死如歸的說:“jiejie,來吧,我受得住?!?/br> 其實我有點受不住,幾百米的大刀就拿在鐵腸手上,我家這個野生崽兒是不是有點太反科學了? 哦,驚訝歸驚訝,我啪的一聲揚手拍在綾辻屁股上。 “別擔心綾辻崽兒~jiejie已經(jīng)練出來了,絕對疼在皮不傷骨,頂多趴一晚上就能好?!?/br> 那天晚上,大家都很乖,雖然大家都只能趴著接受我一個個的喂飯,但我很滿意,渾身舒爽,壓力全消。 “哎,小鐵腸別這么拘謹,自家呢放松點,來,給你的蛋卷加點蛋黃醬哦。” 鐵腸一口米飯一口蛋卷吃得香甜,正經(jīng)乖巧得不像是上次那個能在牛油湯里加半瓶番茄醬的人,他點了點頭,將涂滿蛋黃醬的雞蛋卷啊嗚塞進嘴里。 “我吃了,jiejie別打我?!彼笪W笾让鹊男∩ひ粽f道。 我哈哈一笑。“討厭啦,小鐵腸這么乖jiejie怎么會打你呢?!?/br> 鐵腸認真的點了點頭?!拔視缘?,所以別打我?!?/br> 當晚鐵腸就歇在我家,趴在地上哭戚戚的弟妹們還非常熱情的讓我給鐵腸換上粉色睡裙,說要恭迎我們家第七個崽兒進門。 鐵腸他穿了,很好看,雌雄莫辯,耗了我兩卷膠片。 因為我一個人搬不了這么多人,所以今晚是在客廳打地鋪,我抱著鐵腸軟軟的小身軀睡得噴噴香,直到第二天福地先生一臉為難的上門,他開口第一句就是:“霏音老師,您知道鐵腸去哪里了嗎?” “哎?”我匆忙洗漱,只來得及在睡裙外面套件睡袍來開門,就聽到福地先生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