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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里的糖就不見了,所以肯定是佟凜拿走了。想不到他……竟然跟自己一樣,對糖這么執(zhí)著。熊飛仰頭靠在墻壁上閉了閉眼睛,沒有糖就無法思考的大腦正在逐漸被黑暗侵蝕,神志緩緩離他遠去。如果他就這么暈倒過去,等艙門打開,獄警很有可能會認為佟凜要對典獄長不利,如果他們開槍了怎么辦,就算不開槍,傷到了佟凜也不行。他僅存的一點智商只想出了一個辦法,扳過佟凜的肩膀低聲道:“對不起了,我急需補充糖份?!?/br>佟凜正在思考男人又要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舉動,嘴唇便被吻住,并在他驚愕之際,撬開了他的牙關,用舌頭在他口中梭巡探索。清甜熟悉的味道讓熊飛感到極為安心,他閉上眼睛,舌尖跟佟凜的攪在一起,突然不舍得就這么直接把糖塊奪走。這么吃糖的味道似乎更好。然而美好的感覺沒持續(xù)多久,佟凜驚愕之余,把糖塊整個吞了下去。硬糖在他食道里艱難的翻滾,卡的他喉嚨生疼。他氣急的給了熊飛一拳,將他揍翻在地,由于手腕還連在一起,熊飛身體一倒,佟凜也跟著被拽倒在他身上。“真他媽欠揍?!辟C終于把糖塊完整咽了下去,試圖從地上站起來,但熊飛卻躺著不動,于是只能蹲著。“喂?!辟C叫了熊飛一聲沒得到任何回應,在他身上推了一把,他也沒有任何反應。系統(tǒng)插嘴道:“少校你打死人了?!?/br>不會吧,挨了一拳就暈倒了?佟凜之前跟熊飛交手的時候,感覺對方力量很強,絕對不是一下就倒的軟蛋,現(xiàn)在是在裝死嗎?佟凜在黑暗中摸到了熊飛的脖子,脈搏跳動的有點快,探他鼻息,呼吸也不均勻。他臉上肌rou緊繃,牙齒咬合閉緊,但凡有點常識的人也知道,就算要裝暈倒也不能這么僵硬。佟凜干脆在他臉上抽了一巴掌,見他依舊一動不動只能放棄。“外面的情況怎么樣?”佟凜對系統(tǒng)道。系統(tǒng)之前已經接入了監(jiān)控系統(tǒng),所以田憫看到典獄長附近的攝像頭畫面,其實只是錄像而已,那時熊飛早已經離開了辦公室。不過目前外面依舊一片慘淡,應急燈忽明忽暗的閃動,雖然火已經滅了,但燃燒彈的材料跟滅火劑里的二氧化碳起了反應,濃煙滾滾,警報無法停止,始終發(fā)出刺耳聒噪的聲音。無論外面如何,佟凜都沒法出去,還跟一個身份不明、陷入昏迷的人銬在一起。艙室里的溫度越來越低,讓他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在凜冬星的日子。系統(tǒng)還在描述艙室外的情況,佟凜沒什么心情去聽,直到系統(tǒng)說道:“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就在制動室上方……”佟凜靠在墻上的身體猛的繃直,打斷它的話道:“你怎么不早說?”這種腦殘系統(tǒng)到底是哪個廢物設計出來的,佟凜真的很想見見他,或者起碼提交一份寫滿差評的用戶體驗報告。他從地上站起來,拖尸一樣拖著熊飛走到一排架子旁邊,將準備好的炸彈拿出來貼在了架子底部。暗物質炸彈的威力足以在鈦合金地板上炸穿一個洞,跟其他位置同時爆炸的炸彈一起破壞掉下面的制動系統(tǒng)。總算沒有白白浪費這次機會。佟凜松了口氣,看了看將自己困在這里的罪魁禍首,用腳尖踢了踢他,見他依舊昏死,便將他拖到了指示燈旁邊,想借著朦朧的光線看看他到底是誰。男人被他拖到墻邊,在光線下依稀顯出了他線條硬朗的下巴,嘴唇的形狀十分迷人,想到剛剛就是這雙嘴唇吻住自己,佟凜突然覺得也沒那么討厭。滅火劑很重,沉積在地面的部分比上方更濃,佟凜不得不蹲下身湊近仔細觀察。這是一張很好看的臉,說是英俊一點也不為過,濃黑的眉毛斜飛入鬢,鼻梁又直又挺,云里霧里的迷蒙給這張臉增添了幾分不真實感,讓他看上去像是遙遠的夢里一個失真而虛幻的影像。佟凜睛盯著男人的面孔看了許久,才下意識的倒抽了口冷氣,揮手試圖暫時驅散眼前的白霧,自言自語道:“我是不是出現(xiàn)幻覺了,這不是秦篆嗎?”“不是幻覺。”男人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仿佛剛剛從噩夢中醒來一般一臉嫌惡的坐了起來,轉向佟凜的一刻表情才有些微舒緩,抬手在佟凜下巴上捏了捏道,“還是你以為自己太想我了,看誰都像是我?”佟凜在驚愕之際,忘記拍開下巴上那只手。他飛速回憶之前跟男人相處的片段,男人說話的聲音、語氣和給他的感覺,跟秦篆完全不同,毫無一絲相似之處。這段時間,秦篆一直在演戲給他看?可是有什么必要嗎?還是說變態(tài)的精神世界,就是如此令常人無法理解?秦篆的拇指挲過佟凜的嘴唇,沉聲道:“真想把你的嘴唇割下來。”他的動作充滿眷戀,語氣極為溫柔,然而說出的話卻如此殘酷。一陣寒意竄上佟凜的脊椎,他將頭向后仰了仰,躲開了秦篆的手。秦篆之前是什么狀況,現(xiàn)在又想做什么,佟凜已經不再考慮,他現(xiàn)在跟主要目標人物關在一起,要不要動手,動手成功的幾率有多大?適才交手的時候,就可以感覺到男人的身體素質遠比自己這個殼子要強的多,兩人各被牽制住一只手,但佟凜被銬住的卻是慣用的右手。即便成功干掉秦篆,等警報解除之后,估計a監(jiān)區(qū)的混亂也結束了,就算能夠逃離艙室,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和條件去設置好剩下的炸彈。還沒等佟凜作出決定,秦篆突然將他壓倒在地,用銬住的那只手把佟凜兩只手都壓在了他頭頂上。“我做了一個噩夢。”秦篆盯著佟凜的嘴唇喃喃道。佟凜被他死死壓住,掙脫不得,一邊想脫身之法,一邊說話試圖分散他的注意力:“是嗎,夢見你被整個監(jiān)獄的人輪了?”秦篆低低的笑了起來,空著的一只手壓在佟凜的嘴唇上狠狠擦拭,像是要蹭脫他一層皮:“我夢見,你跟這個世界上我最討厭的人接吻了,”佟凜不想承認之前那個“搶糖”事件算是接吻,但聽他這么說還是覺得很好笑:“想不到連你自己也討厭你,看來我們也不是完全沒有共同之處?!?/br>“誰說他跟我是同一個人!”秦篆像是被他的話刺激到了,按在他手腕上的手猛的收緊,眼睛里閃動著瘋狂嗜血的光,狼一樣咬在佟凜的喉結上。牙齒割破皮膚,秦篆嘗到了令他如癡如醉的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