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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散。他們數(shù)量眾多,邊戍不想硬拼,便帶著三個人隨他一起吸引活死人的注意力,將他們從后院里引開,其他人則趁機(jī)去將城主他們救出來。邊戍移動速度飛快,引著后面追來的活死人往外面跑去。自他經(jīng)過的房間里猛的躥出一個高大的活死人,雙目赤紅如血般撲將過來。邊戍一腳將其踹了個踉蹌,正欲揮刀解決,冷不防背后襲來一股寒意。他憑借直覺和超強(qiáng)的反應(yīng)能力瞬間轉(zhuǎn)身,舉刀架住了襲來的兵刃,就見身后三人目光兇惡,顯然是想要取他性命。為首之人低聲道:“對不住了殿下,我等與殿下并無仇怨,只是奉命行事,殿下若是做鬼報(bào)仇,可別找我們?!闭f著便揉身而上,三面夾擊。邊戍冷笑一聲,心說他們倒有耐心,潛伏了這么久,今天總算找到機(jī)會下手。若是他死了,只能落得個不自量力、慘死活死人口下的窩囊名聲。邊戍十分冷靜,一邊提防活死人的反撲,一邊與那三人纏斗,且戰(zhàn)且退,拖延時間,待身后那些活死人趕來,他狠狠將二人踹入活死人的包圍之中。慘烈的呼救聲撕心裂肺,催人膽寒。余下一人眸光一凜,沒想到邊戍的功夫這般了得,竟可在提防活死人的同時還與三人周旋。想到家人性命還掌握在那人手中,他大喝一聲沖上來,似是想要與邊戍同歸于盡。此時邊戍的佩刀砍在一個活死人肩上,幾乎將其劈成兩半,刀刃沒入肌骨,來不及拔出。他回手抽出一支箭矢,狠狠的扎入撲來之人的左眼。解決掉jian細(xì)之后,邊戍設(shè)法擺脫活死人的糾纏,返回門口與其他人匯合。此時城主和城民已被救出,在邊戍和其他將士的掩護(hù)下快速逃往城外。待殺出城門,他們又損失了不少人,但好在大部分都只是受了些驚嚇。當(dāng)城門關(guān)閉封死,九死一生的城主和城民跪地不起,叩謝蒼天,叩謝圣恩,更對邊戍感激不盡,連連叩首。邊戍將他們帶回營中休息,把被捆著的騎都尉放開。堵住嘴的布條剛被抽出,騎都尉便開始激動的喋喋不休,先是嗔怪邊戍不顧自己安危,任性妄為,再是慶幸好在皇子安然無恙,全身而退,否則他就是攜全家?guī)Ь抛逡黄鹚酪蝗f次也不夠贖罪。“閉嘴。”邊戍打斷騎都尉,緊緊抓住他手臂道,“把我……獨(dú)自隔離開?!?/br>騎都尉眨眨眼:“啥?”邊戍嘴唇動了動,還未及開口,眼中突然失去焦點(diǎn),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露出了背后一道血rou模糊的抓痕。騎都尉手忙腳亂將他扶到床上,一邊叫著讓人去請軍醫(yī),一邊將邊戍的盔甲和上衣脫去。軍醫(yī)小跑著進(jìn)入營帳,將邊戍背后的傷口清理檢查過后,面色凝重的將騎都尉拉到一邊,低聲道:“那活死人極其厲害,被抓傷咬傷都會感染疫病,無藥可醫(yī),殿下這種情況……”騎都尉心中一沉,讓軍醫(yī)先不要聲張。只是這消息也瞞不了多久,疫病無法醫(yī)治,只能在經(jīng)歷高燒和周身疼痛的折磨之后,眼看著自己身上的皮rou腐爛,最后變成瘋狂的活死人,無論身份高低貴賤,都難逃劫數(shù)。騎都尉雖然心知不能,但還是暗自祈禱邊戍洪福齊天,逢兇化吉,否則他無法向圣上交代,怕是要去給皇子陪葬。---------------------------------------------------邊戍渾身發(fā)燙,無一處不疼痛,感覺五臟六腑都要被體溫?zé)?。他意識渾渾噩噩,時而清醒,時而昏迷,不知白天黑夜,也看不清眼前進(jìn)出的人,模模糊糊只見到飄動的人影。不知是身體真的在發(fā)生變化,還是心理作用,邊戍隱隱感到某些部位在迅速壞死,有一種仿佛要失去自我的惶然令他情不自禁的想抓緊什么。但他內(nèi)心深處清楚的明白,這世上他唯一想要牢牢抓住的,只有佟凜。可那個人此刻卻不在他的身邊,他只能獨(dú)自一人承受瀕死的痛苦,然而想到死前不能再見到佟凜,那種滋味遠(yuǎn)比死去可怕千百倍。“安謹(jǐn)……”邊戍眉頭緊蹙,迷迷糊糊的呼喚著男人的名字,干渴的嘴唇喃喃蠕動,不知是在渴望冰涼解渴的水,還是其他的什么。有人輕輕將他扶起,將水喂入他口中。隨后他的衣襟被解開,一種冰涼滑膩的膏體被涂抹在他胸口,令他guntang的身體頓時感到十分舒服。那人用手將膏體在他身上緩緩?fù)磕ň鶆?,并加以按摩,沁涼的感覺滲入皮膚,流淌四肢百骸。邊戍聞到一股奇特的香氣,稍微有了幾分清醒,卻又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眼下他這種狀況,怎么可能會有人冒著感染瘟疫的風(fēng)險(xiǎn)陪在他身邊照顧他。他眼神迷蒙的看向坐在床邊之人,微微上挑的眼角如此熟悉,雖然明知不可能,卻還是心中一動,緊緊的握住了身上那只手。“安謹(jǐn),是你嗎?”邊戍不抱希望的喃喃道,將那只帶著涼意的手貼在臉上用力磨蹭。“是我?!?/br>聽旁邊的人竟然如此回答,邊戍內(nèi)心一陣激動。他懷疑自己已然病入膏肓,所以才會做這樣美好而不真實(shí)的夢。“安謹(jǐn),我很想你,”邊戍如同兒時那般抱住佟凜的腰,把臉埋在他平坦緊實(shí)的腹部,哪怕這是一場夢,也無比渴望從夢中獲得安慰,“快要想瘋了。”對方靜靜的任由他摟著,摸了摸他的額頭,令他內(nèi)心充滿了安全感的同時,又想起了當(dāng)年淋雨發(fā)燒的時候,佟凜可沒有這么溫柔,僅僅是將他在熱水中泡了泡,還灌了他一杯酒。果然是夢。邊戍苦笑著自嘲,既然是夢,那么對佟凜想做什么都可以隨心所欲。他含住佟凜涼涼的指尖,輕輕嚙咬吮吸,嘴里涌進(jìn)一股冰涼苦澀的味道。他對佟凜那雙手有著某種執(zhí)念,想這樣做已經(jīng)很久了,只是味道卻跟他想象中截然相反。還未等他想出所以然來,腦袋上挨了一下,就聽男人道:“舔什么舔,這藥只能外敷不能內(nèi)服。真不知道你這是感染了狂犬病還是腦殘病?!?/br>邊戍聽的不甚真切,但也知道對方在調(diào)侃他,用一貫熟悉的語調(diào)。他又快活又悲切的抱住佟凜道:“安謹(jǐn),你罵我吧,狠狠罵我,打我也可以。我不是故意那樣說你,更不想離開你,如果可以,我希望與你寸步不離才好……”他說的是當(dāng)日在青燈城溫泉旅店里臨別之際,將佟凜說成是瘋子的事。他迫于無奈才不得不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