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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經(jīng)過那些牢房,再三保證自己絕無大礙。方聞卿便也不再糾結(jié)此事,轉(zhuǎn)過一堵厚重的石墻,便看見一片寒潭。有人光著上身浸泡在寒潭中,雙手被鎖鏈高高掛起,因著掙扎,手腕上有些許紅痕,面色通紅,嘴唇卻十分蒼白,呼出的空氣都似乎帶著寒霜。葉元深坐在寒潭邊臨時擺放的椅子上,低著頭在折子上記錄著什么。見方聞卿來,立刻將搭在椅背上的外袍拿起來披在青年身上,語氣有些責(zé)備有些小欣喜,“不是說過回府里等我嗎?!?/br>方聞卿笑了一下,“見時辰還早,便順路來了。”方聞卿低頭去看葉元深寫的折子,條理清晰地羅列了宋金皓勾結(jié)敵國大皇子的事實。“他都招了?”方聞卿抬眼去看浸泡在寒潭里,連神智都有些迷蒙的宋金皓。“估計他知道的也不多,都招得差不多了?!?/br>方聞卿一頁一頁地去翻那折子,折子里不光寫了宋金皓的罪行,還添了好幾頁宋大人貪污受賄的證據(jù)。宋金皓在寒潭內(nèi)浸泡了兩日,早就燒得神志不清,見寒潭邊站了兩個人,便以為又是來審訊的,立刻大哭著嚎叫,“我真的不知道了!我只知道這么多!你們放過我吧!求求你們了!嗚嗚嗚!”方聞卿沉默了一會兒,葉元深見他面色有些暗淡,立刻招呼送方聞卿進(jìn)來的那名獄卒,叫人將方聞卿送去大堂等候。謝筠有些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夫人特地跑到這環(huán)境惡劣的牢獄來,就為了看這人一眼?方聞卿走得飛快,剛見了宋金皓那副不知悔改的模樣,青年十分為宋寶祿不值,本想問問宋金皓有沒有什么話想帶給宋寶祿,許是后悔歉意,許是勸解寬慰,但他卻突然不想這么做了。這樣一個從骨子里都賤透了的人,不值得宋寶祿再去為他難過痛苦。就這樣毫無留戀地離開京城也好。第七十章宋寶祿就這么悄無聲息地離開了京城。宋金皓斬首示眾那天,方聞卿到處都沒看到坤洚少年的影子。到宋府去看時,方聞卿才發(fā)現(xiàn)早便被官府打上了封條,只是葉元深瞞著他,一直沒告訴他。昨夜下了些許絲絲密密的春雨,宋府院子里那棵老樹抽出嫩芽,垂髫的模樣,好似在等著歸來人一般。方聞卿站在圍墻外,抬頭去看時,發(fā)絲便一縷一縷地糾纏在臉頰上,葉元深抬手去撥,將發(fā)絲別在青年的耳后,突然便聽到方聞卿語氣輕柔地開口。“院子里的桃花快開了吧?”呼吸噴灑在脖頸間,一下一下地撩著葉元深的心弦,“打了花苞,過些日子大概便會開了?!?/br>“記得先前我們一起聽的嗎,”方聞卿笑著攜住葉元深的手臂,二人便慢慢地向馬車走去。“偶然得了頌語姑娘一番指導(dǎo),想來如今心境不同,彈出的曲子應(yīng)也大不相同,便想彈與你聽……”盛阮和謝筠遠(yuǎn)遠(yuǎn)地跟在二人身后,盛阮便趁方聞卿沒注意的時候,一把扯住謝筠的手臂,拉著人拐進(jìn)了一旁的小巷子里。方聞卿二人已經(jīng)上了馬車,卻久久不見二人跟上,掀開簾子去看時,身后已空無一人。方聞卿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他們兩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葉元深笑著將有些氣惱地青年攬進(jìn)懷里安撫,“便等他們主動同我們講罷?!?/br>青年哼了一聲,干脆就著葉元深的力道順勢躺進(jìn)他懷里。葉元深弓下身子,在青年額頭和眼睫上落下幾個輕柔的吻。離得近了,方聞卿的信息素的味道越發(fā)好聞,葉元深忍不住感嘆了幾聲,默默克制住自己有些蠢蠢欲動的信息素,卻還是有些逸了出來,克制不住地去勾纏青年的信息素。方聞卿也感覺到了,便仰著面直直地盯著葉元深漲得通紅的耳垂。明明都想要得不得了了,卻還偏要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方聞卿有些心疼有些好笑,伸出舌頭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雙眼依舊直直地盯著乾離青年。暗示的意味已經(jīng)很明顯了,葉元深卻還偏偏裝作看不懂的模樣,手指一邊摩挲著方聞卿的嘴唇,一邊岔開話題,“聽聞一品坊最近出了清香的口脂,緩解嘴唇干燥效果極佳,我明日便叫盛阮去帶幾盒回來?!?/br>方聞卿見暗示無果,便伸出舌頭一口含住葉元深放在方聞卿嘴唇上不斷搓揉地手指,“當(dāng)真不要?”葉元深眼睛都紅了起來,一只手被舌頭舔舐過,渾身都渴望著那一下一下戰(zhàn)栗不停的觸感,一只手捂住了已經(jīng)紅得熟透了的臉,偷偷地透過指縫去看方聞卿的表情。“你真的……太過分了……額……”——————謝筠不情不愿地被盛阮拉進(jìn)了一旁的小巷子,整個人都有些惱羞成怒。盛阮攬住和元青年的腰,臉湊在一起,姿態(tài)十分曖昧。謝筠偏頭去躲乾離青年的吻,一手捂住盛阮的嘴唇,一手抵在盛阮胸前用力推著,語氣十分僵硬,“盛小將軍還是不要再玩我了吧?!?/br>盛阮一愣,便更強(qiáng)硬地攬住青年的腰,手撫在謝筠腹部摸了摸,“說什么呢,你這里沒準(zhǔn)都有我兒子了,我怎么可能是在玩你呢?”謝筠面頰騰地漲得通紅,手握成拳,毫不留情地打在盛阮的下巴上。“變態(tài)色鬼!”“啊——!”盛阮慘叫一聲,捂著下巴后退了兩步,淚花都快掉出來了。謝筠雖只是個和元,但也是個上過戰(zhàn)場,殘酷廝殺搏斗后生存下來的和元,手上的力氣大得很,盛阮痛得一時眼冒金星。謝筠轉(zhuǎn)身走了幾步,見盛阮沒跟上來,又有些心虛地回頭去看他。青年蹲在地上,低著頭捂著下巴,謝筠喚了幾聲也不見回應(yīng),便又別扭地走回盛阮面前,“哎……”“……”謝筠踢了踢腳邊的小石子,囁嚅著開口,“疼,疼嗎?”,又羞澀地將頭撇向一邊。乾離青年低低笑了兩聲,手從謝筠的小腿摸了上去,嚇得他立刻繃緊了身體。盛阮站起身,將下巴擱在謝筠肩膀上,垂眸瞥見后頸上的那片隱藏在衣領(lǐng)中深深的牙印,語氣難得有些嚴(yán)肅,“等雁國的事了結(jié)后,我便想同將軍提成親一事?!?/br>“成就成,與我何干,”謝筠肩膀不敢亂動,只能同盛阮耍耍嘴皮子。盛阮伸手在謝筠后腰上掐了一把,憤憤地一口含住青年脖頸上的軟rou,“你便好生想想,怎又與你無干了?”——————朱紅色的彩漆宮墻,長廊之上,雕欄玉砌,亭臺樓閣,頗有雅致。院子里還有一棵棵還未完全盛開,帶著粉紅色花苞的桃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