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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回過神來,目光投向他:“恩?什么?”“問你呢?!泵蠚J時的眉眼一彎,眼神中流露出幾分柔和的笑意來:“我們正月十五出去玩?聞澈他們也一起,鄰市有燈會,還有舞獅子,好像挺熱鬧的?!?/br>正月十五,距離現(xiàn)在還整整有半個月,秦錦根本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待到正月十五那一天,因此他根本不敢回應孟欽時的期待,甚至不敢他看清澈干凈滿懷期待的雙眸,就像是一顆太過于明亮的星,太貼近只會被它的光芒灼傷。但是,就這一次了,再也沒有下回了;十年前第一個的正月十五,孟欽時拎著燈籠上門來找他,稚嫩的臉龐包裹在燈籠溫暖的燈光下,他沖著秦錦咧嘴一笑,露出了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那是秦錦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小燈籠,做得精致又漂亮,里面點著一盞小小的燈,照在暗處時還能投出元宵佳節(jié)的字樣。“喏!這個給你玩兒!”孟欽時將小燈籠遞到他的手里,眼神得意洋洋,活像獻寶似的。秦錦望著手里提著的小小的燈籠,一個謝字在嘴邊打了個轉(zhuǎn)硬是沒能說出口;那時的他還不擅長在人前表達,面對任何人都是沉默寡言的,他班上的同學甚至以為這個轉(zhuǎn)校生大概是個小啞巴,如果不是長得好看,恐怕是要受人欺負的那種。孟欽時像個小大人一樣把雙手背在伸手,沖人說道:“我不用謝,我知道你想謝謝我~!”簡直是太得意忘形了,秦錦在心里默默地想著。那盞小燈籠在節(jié)后被秦錦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放進了壓箱底的鐵盒子里鎖著,他從來不在人前拿出來,孟欽時第二天問起時,他一臉傲嬌的說燈籠壞了所以扔掉了。眼睜睜地看著孟欽時的雙眼黯淡了一瞬,活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狗。如果沒記錯,它現(xiàn)在應該還在秦錦搬過來的那堆行李里面,放在一只上了鎖的鐵盒子里。“好啊,那就去吧?!鼻劐\輕聲回答道,眼神里流露出幾分前所未有的溫柔。他現(xiàn)在只期盼著顧之昀那邊的進展能稍微慢一點,好讓他陪著孟欽時再完完整整的過一個正月十五,陪著他放一盞花燈,在孔明燈上寫下自己來年的心愿。“開飯啦~!”孟父中氣十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打開書房的門就能聞見一陣飯菜香,今天夫妻兩人同時下廚,想來這頓年夜飯應該是格外豐盛的。孟欽時早就餓了,這會兒馬不停蹄一路小跑著進了廚房幫忙拿筷子端菜。秦錦跟在后面進來幫忙,沒一會兒四個人就坐上桌;按照原先定好的規(guī)矩,今年孟雅是得留在婆家過年的,明天才會回到這邊拜年;自從那天撞破了他們倆的事情以后,孟雅就像是一直在刻意回避一樣,從孟家父母回來到現(xiàn)在她都沒有出現(xiàn)過,只是在小年當晚打過一個電話。至于有沒有和孟欽時聯(lián)系,秦錦也不好去問,總覺得怎么問都顯得刻意并且尷尬;他眼看著就要走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和這位看著他長大且一直都很照顧他的jiejie好好地道別,想到這里他竟然有些莫名的傷感。孟父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又把酒瓶子對向孟欽時:“來,過了今天就是十八歲的大小伙子了!咱爺倆兒喝點兒?”“喝喝喝!誰怕誰呢!”孟欽時豪氣十足地把酒杯往孟父面前一擲,那架勢活像哪個電影里吊著牙簽的黑幫大哥。孟母一筷子敲在他的頭頂,眼神里略有些責備:“小孩子家家喝什么呢,你們倆別瞎胡鬧!”“媽!今天過年嘛,別這么嚴肅!”孟欽時一邊揉著被敲過的頭一邊控訴道,隨后接過孟父手里的酒瓶給自己倒了大半杯的白酒。孟父又把目光投向秦錦,眼神里略帶遲疑:“呃…小錦,還差一年吧?”“老孟!”秦錦還沒說話,孟欽時就先叫起來了,皺著眉頭把秦錦的杯子一捂:“我陪你喝還不夠嗎?我告訴你啊,你可不一定喝得過我?!?/br>“哎,我就這么一說?!泵细感σ饕鞯氖栈亓司破俊?/br>“沒事的叔叔,今天過年,我陪您喝點兒?!鼻劐\將孟欽時的手從杯子上移開,拿起了孟父擱置在一旁的酒瓶擰開蓋子,朝著自己的杯子里倒了小半杯的白酒。孟欽時看得目瞪口呆,差點連筷子都沒拿穩(wěn);秦錦過去連啤酒都不會沾,那會兒跟著聞澈他們出去吃宵夜下館子的時候,哪怕是啤酒沫沫他都沒啜過一口,今天居然主動要跟老孟喝白酒,是不是見了家長就完全不一樣了?“你…你喝得了嗎?”孟欽時有些遲疑。秦錦一臉平靜的看著自己杯子里的小半杯白酒,就跟看著小半杯白開水似的鎮(zhèn)定自若:“沒事,能喝?!?/br>“好,那咱干一個!祝兩位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以后考取一個理想的大學,有一個幸??鞓返娜松 泵细概e起杯子喜氣洋洋的說道。電視那頭播放著春晚,主持人熱情洋溢的賀詞將整間屋子烘托出幾分其樂融融的味道,前兩天他們給屋子里貼了對聯(lián)和窗花,又換上了新的掛歷還有福字;秦錦舉著酒杯,先是看了看熱情高漲的孟父和儀態(tài)端莊的孟母,又將目光落在他身邊坐著的孟欽時臉上。這個他喜歡著的少年英姿勃發(fā)、活力十足,眼底里永遠都閃爍著最耀眼的光輝,只是他不知道這樣的光芒萬丈以后將會屬于誰,這雙他深深眷戀著的眼睛里以后是不是會出現(xiàn)除了他以外的身影,想到此處秦錦只覺得一陣不可抑制的難過,像是洶涌的浪潮逼得他無路可退。他猛地灌下一口白酒,險些被辣出了眼淚。當然,他也就是裝個逼而已。一頓飯后,孟欽時就意識到這應該是秦錦作為人見人愛的校園男神的第一次翻車現(xiàn)場;不同于大多數(shù)人,秦錦喝酒是完全不上臉的那種類型,看上去跟喝了半杯白水沒有區(qū)別,面不改色心不跳,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個千杯不醉的大佬。然而就在下一秒,秦錦起身要幫忙收拾碗筷的時候,酒的后勁兒就上來了。剛站起來,他又直愣愣的跌坐了回去,扶著餐桌不停地喘氣。“哎呀,這是喝醉了吧?”孟母率先發(fā)現(xiàn)了他的異常,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這都燙手了!”“怎么了怎么了?”孟欽時聞聲從廚房里出來,一眼就看出了秦錦的不對勁。這眼神實在太過于迷離,根本不像平時一個眼神就能把人凍死的秦錦。孟母一手扶著秦錦,朝著孟欽時大喊:“快點,幫忙把人扶進去休息,這孩子一定是喝多了,哎喲,我就說了不要喝,你們爺倆兒喝也就算了,還要拉著我們小錦,看看給人弄得……”孟欽時在孟母的叨叨中架著人胳膊把人背了起來,一路朝著臥室里去,孟母跟在后面小心翼翼的攙扶著,直到把人放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