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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云溪躲在屏風后頭沐浴,她能聽到康熙走路的踏步聲,不由得紅了臉頰,一臉羞赧的任由嬤嬤搓洗。 在這宮里頭,好像自己做事是錯的。 等到披上寢衣,還在規(guī)整的功夫,康熙清了清嗓子,她手一抖,系的帶子就有些松了。 康熙一抬眸,就見她臉頰緋紅,穿著一襲粉青的云錦寢衣,就這么款步而來。 纖細的腰肢輕擺,像是弱柳一般,毫無骨骼。 他在想,這就是柔若無骨吧。 攬上那細細的腰肢,那種柔韌的感覺,登時從手心傳達至心口。 “你的腰極細?!彼矚g。 蘇云溪伸手掐了掐,確實纖細極了,不禁抿嘴一笑,淺笑著往前走,回眸的時候,柔聲道:“您隨嬪妾來?!?/br> 說著牽起他的手,施施然往床榻邊上走。 康熙一臉好奇的望著她,就見富察貴人非常膽肥,伸手掐了掐他的腰,一臉認真道:“您的更細?!?/br> 他身量高,又是男人,練的寬肩蜂腰,這么粗略一掐,還真不好說,兩人誰的腰更細一點。 康熙面無表情的想,他這是被調戲了。 “膽子挺大。”他笑罵。 然而看著她眼眸水潤,就連眼角也染上幾分暈紅,康熙眸色深了深,上前一把將她撈起橫抱,輕柔放在床榻上之后,這才翻身覆在她身上。 蘇云溪被他壓的有些不舒服,不自在的掙了掙,軟乎乎的撒嬌:“您起來呀?!?/br> 她被壓著,出氣都有些不勻,這般說話,更是添了幾分微喘的曖昧。 康熙伸手放下床帳,隔絕一切聲音。 …… 一室春情。 待雨歇云收,兩人并肩躺在床榻上,絮絮的說著小話。 康熙看了一眼她滿是饜足的酡紅臉頰,這才閉上雙眼,將她摟到懷里,輕聲道:“睡吧?!?/br> 蘇云溪也有些累,聞言往他懷里窩了窩,感受著他熾熱的肌膚,這才閉上眼睛。 其實她有些睡不著,這自己一個人睡慣了,突然多個人,實在是太多余了。 然而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這樣的事,容不得她拒絕分毫。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醒來,康熙早已離去,她身邊的被窩涼涼的,跟沒有人睡過一樣。 她就佩服康熙這一點,不管晚上鬧到什么點,到了該上朝的時候,他從未有過絲毫懈怠。 明明同時睡覺,但是這早上比她早起一個時辰,也能起得來,著實教人嘆為觀止。 “唔。”困的打了個哈欠,但是她堅強的起身了。 等一會兒還得去給宜妃娘娘請安,這是個大工程,她覺得這一次,她怕是討不來什么好。 等她到的時候,人已經來齊了。 都立在廊下等著宜妃用完早膳,趁這個功夫,一般都喜歡好生的交流一番。 文答應一見了她就笑,柔聲道:“方才還在跟姐妹們說,您最是和藹可親,性子好著呢。” 蘇云溪笑了笑,看向另外的幾位小妃嬪。 那拉貴人穿著一身茜紅的旗裝,上頭繡著百花圖,熱熱鬧鬧的,微微有一點掐腰,露出玲瓏身段來。 而易答應、瑞常在、靈常在幾人,多是粉紅、粉藍這樣的淺淡的顏色比較多一些。 倒也襯得跟水蔥一樣好看。 左右能入宮的秀女,就沒有真正不好看的。 寒暄了幾句,文答應又開始說起孩子的事,她倒沒有直接勸她,只淺笑著道:“今兒見了德妃娘娘,她氣色真正的好,前兒放出來的喜信,說是有孕三個月有余,這不知這一胎是阿哥還是公主?!?/br> 說起德妃娘娘,那是一等一的厲害人物。 作為承乾宮的小宮女,如今以包衣之身,坐到了四妃的位置上,將這滿庭貴女,都壓成了奴才。 前頭生的皇四阿哥,如今養(yǎng)在皇貴妃名下。 后面又生了一歲多的胤祚阿哥,如今肚子里又揣著一個,堪稱后宮中的人生贏家。 蘇云溪含笑應著,一邊朝著永和宮的方向說恭喜,一邊在心里想,德妃娘娘不光這會兒是人生贏家。 人家?guī)资旰?,在座的各位,全都是弟弟?/br> 但這話,她不能說。 便只笑著不說話,等到宜妃出來的時候,眾人都閉嘴了。 宜妃對待她們的態(tài)度,看心情多一些,若是心情好了,便溫柔些,若是心情不好,便會冷漠些,但她是上位妃嬪,就算不高興了,罰誰一頓,也沒地兒說理去的。 好在她今兒心情不錯,笑吟吟道:“富察貴人當早日開懷,為萬歲爺誕下子嗣,方不負這一場恩寵加身?!?/br>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打趣道:“瞧著你們嬌嫩如花的樣子,本宮深深覺得,自己可是人老珠黃了?!?/br> 她如今正當年,說起來是最好的年華。 但是在后宮里頭,女人上了二十,那就是不怎么年輕了。 若是上了二十五,說出口,那就是宮里頭的老人了,誰也不會說什么青春年少。 而宜妃,就卡在中間,不上不下的。 寵愛有,但是不怎么多。 她自個兒生了五阿哥,如今養(yǎng)在皇太后跟前,這平日里頭見不著,也是非常想再生一個,以她的位置,這一次肯定能夠妥善的養(yǎng)在自己跟前。 看向下頭受寵的富察貴人,她笑了笑,掩下那份妒狠,大度的叫眾人離開。 就算妒狠又如何,這后宮里頭,總要有人受寵的,她宮里頭的,自然比旁人宮里頭的要強。 等到蘇云溪出去之后,文答應就緊跟著她,亦步亦趨。 她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是沒有點破,只笑吟吟和她坐在廊下,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見此情景,文答應有些著急。 此事不可對人言,這在眾目睽睽之下,她如何將金箔銀河拿出來,遞給一旁的富察貴人,這到時候對方出現(xiàn)任何問題,她都說不清了。 “外頭有些曬了。”她道。 蘇云溪知道她肚子里都裝的什么,因此笑了笑,故意給她增加難度。 “這幾日在室內悶著,好不容易出來透透氣,你若是怕曬黑了,就先回去。”她漫不經心的搖了搖手中團扇,笑吟吟的看著她。 文答應呼吸一滯,深深覺得富察貴人還是原來的富察貴人,一點都沒有變。 畢竟這人以前張揚跋扈,這幾日瞧著溫和了些,誰知道底子還是這樣。 一次不成,她沒有勉強,笑了笑,就轉身走了。 她就不信,這富察貴人會一直待在室外,不回內室了,她總有捉住那一刻。 在她的盯視下,對方進屋了。 她趕緊跟上,就見對方撐著油紙傘,一臉笑意的看向她:“不巧了,我要去串門?!?/br> 這話就是你趕緊走的意思了,文答應客客氣氣的立在一旁,行著福禮,等待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