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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直接定罪了吧?!彼?。 魏珠低低的笑了,側(cè)眸看向她,當(dāng)初的宜妃,面上總是一片和善,實則最是手毒,他不過多看了兩眼,被她瞧見,沒幾日功夫,就被罰了,用的罪名是不敬。 “萬歲爺交代過,叫您聽話些,別鬧。”魏珠一板一眼的盯住。 然而這樣的結(jié)局,對于宜妃來說,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若是移到儲秀宮,她不信對方會讓奴才也跟著,到時候她身邊沒有一個人,豈不是死的更快。 想到死這個字,她不禁不寒而栗。 看著她絕望的眼神,魏珠面目平和,沖一旁的精奇嬤嬤點頭,示意直接抱著她走。 現(xiàn)下快要下鑰了,周遭都沒有任何聲音,宜妃的嘴被捂著,直接抱著往儲秀宮去,安排在先前小貴人住的宮里頭。 等收拾妥當(dāng)之后,魏珠看向一旁的精奇嬤嬤,厲聲道:“這差事辦好了,若有差池,萬歲爺定不輕饒?!?/br> 宜妃挪出去后,這翊坤宮真正的差事才出來。 既然決定了崇嬪入住,那么她原先的那些桌擺陳設(shè),便都要敲了重新裝。 康熙想了想,等晚間尋崇嬪的時候,就問她想要什么風(fēng)格的。 看著正殿的堪輿圖,蘇云溪皺著眉頭,這是要自己裝修,那豈不是好玩了。 她大手一揮,開始認(rèn)真的畫圖,既然是自己住的地方,甚至未來許久要住的地方,自然是怎么方便怎么來。 這堪輿圖,基本已經(jīng)弄好了,剩下的就是根據(jù)個人喜好,而進行的一點小小的改動。 蘇云溪原本想著自己定,但是為了讓阿卡納西有參與感,獲取他的一點喜好,便拿著堪輿圖,期期艾艾的湊過來,輕聲道:“您能幫臣妾瞧瞧嗎?” 說著她就湊過來,離的近近的,淺笑著解釋,她沒有做過這樣的差事,但是做不好,故而想要叫他參謀一下。 然而話是這么說,但是每個人的審美都不一樣,在這種情況下,只要你提建議,必然是跟著自己的審美來,他看室內(nèi)比較順眼的情況下,自然愿意多呆一會兒。 康熙果然認(rèn)真的給她提議,兩人絮絮的說著話,包括墻紙用什么色用什么花紋,這家具用什么木,都一一的商議過。 “紫檀木如何?” 蘇云溪抬眸看向他,柔聲道:“那您喜歡嗎?” 康熙點頭:“嗯?!?/br> 他既然喜歡,那就選了。 林林總總,包括門口種什么樹,都仔細(xì)的問清楚了。 這么說了半晌,她有些累,便窩在他懷里,軟乎乎的撒嬌,蘇云溪原本想改變策略,換一個方式來。 然而想想他去盛京謁陵的時候,才表現(xiàn)的冷漠無情。 但是回來的時候,他直接就變了心意,又對她熱乎起來,她認(rèn)真思考是不是那封信的緣故。 后來想想,不是的,康熙不是這樣的人。 若他是這般念舊的人,那么就不會這樣對宜妃了,瞧瞧這犯了事,直接就是弄死了事。 所以想著,她之前的行為,還是有用的,但是康熙這人比較狗,所以說翻臉就翻臉,簡直讓人無言以對。 “情哥哥~” 她冷不丁湊到他耳邊低喃了一句,見他抖了抖耳根望過來,便一臉若無其事的走開了些。 “再叫一聲。”康熙道。 她的聲音又綿又軟,軟濡嬌媚,這般壓低了嗓來說,更是好聽的一塌糊涂。 麻的人骨頭都酥了。 蘇云溪輕輕一笑,哪里是他說要叫,她便叫的。 她覺得,還是之前給糖給多了,光想著順?biāo)囊?,卻不曾想,當(dāng)閾值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這滿足感就直線下降。 她決定以后就進行饑餓營銷,他想要的都沒有。 用手帕打從他臉上拂過,蘇云溪輕輕一笑,緊接著就離開了。 她坐在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地方,那身上帶著暖暖的玫瑰花,順著風(fēng)就飄進他鼻間。 “學(xué)壞了?!彼纳畹钠饋?,直接往她這邊來,走近了之后,便直接將她摟到懷里,蹭著她的脖頸,慢悠悠的不說話。 蘇云溪被他蹭的難受,男性氣息縈繞,是一種非常有侵略性的氣息。 “別。”她歪了歪頭,輕聲道:“不能如此?!?/br> 然而對于他來說,這點拒絕不疼不癢的,他壓根就沒放在心上,甚至覺得這是欲拒還迎。 在這種情況下,他的反應(yīng)可想而知。 蘇云溪被他蹭的小臉通紅,這是一個非常性暗示的動作。 “別呀?!彼浐鹾醯娜鰦伞?/br> 雙手無力的推著他,見他沒有反應(yīng),便執(zhí)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腹上,一邊道:“您瞧著,如此可行?” 胎動陣陣。 幼兒踢在手上的觸感,好極了,好像是新生命再和這個世界對話。 康熙心里那玩鬧的心思去了,變得認(rèn)真起來。 他看著她起伏的肚皮,輕聲道:“你辛苦了?!笔裁葱量嗖恍量嗟?,倒也不打緊,只是對于她來說,只要她喜歡這個孩子,她的路就順暢許多。 但是想想宜妃這個前車之鑒,她就什么心思都沒有了。 宜妃膝下還有胤祺呢,一點也沒耽誤康熙下決定,好在胤祺養(yǎng)在皇太后跟前,對于以后沒有什么影響。 有些人,是禁不得念叨的。 這頭剛想著宜妃,沒兩日功夫,就有奴才上報,說是她抱病而亡。 脈案寫的清清楚楚,跟真的一樣。 若不是她知道內(nèi)情,還真當(dāng)一切都跟記載的一樣。 她沒了,這后宮妃嬪舉哀。 蘇云溪沒去,她懷著身孕,沖撞了有些不大好。 但是哀樂陣陣,一直在耳邊回響,況且這闔宮盡是一片白,像是了冬日大雪。 喪事一連辦了三天,后宮妃嬪還松散了些,其他的都交給內(nèi)務(wù)府來辦,理論上來說,這妃嬪沒了,都是要給哀榮的,比如說喪儀按著高一位來辦。 但是宜妃不是,她仍舊按妃位辦的,旁人就知道,她是犯了事。 只不過被按下來了,一直不曾有人說出來而已。 對于宜妃的死,后宮眾人都有些詫異,又覺得意料之中,但是都在猜測,到底是為什么。 其實謀害崇嬪這樣的事,大家都做了,并不單單是宜妃一個人,作為幕后推手,大家都明白,這一次的事,定然是為崇嬪報仇。 但是理論上又有些說不通,畢竟一個嬪罷了,就算動手了,她也毫發(fā)無傷不是,為什么會直接弄死宜妃。 然而過了幾日,眾人才恍然發(fā)現(xiàn),弄死宜妃事小,這一次竟有血流成河之意。 凡是跟此事戰(zhàn)敗你的奴才,俱都被押入慎刑司,嚴(yán)刑拷打之后,直接打入天牢。 就連剛剛圣駕駐蹕過的郭絡(luò)羅府,這一次也獲罪頗深,直接查抄了。 一個小小的嬪位,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