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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 美人香吻,總是叫人纏綿,怎么也親不夠。 蘇云溪淺笑一聲,也跟著親了回去,兩人你親我一口,我親你一口,都笑嘻嘻的,跟玩似得。 金釧在一邊瞧著,沒一會兒就紅了眼眶。 兒時的時候,她也是見過父母恩愛的,后來家道中落,父母關(guān)系便不大好了,再也沒有這么耳鬢廝磨的玩鬧過。 但是她瞧著更加詫異的是,不曾想萬歲爺竟然會陪著主子玩這種比較幼稚的小游戲。 倒是從來不曾聽說過了。 蘇云溪倒沒覺得有什么,親了一會兒,覺得無聊了,便又回去吃甘蔗,只留下康熙懷念她口中的清甜味道,追著過來也要吃。 兩人便你一口,我一口的喂。 玩了一會兒,兩人才罷手,叫奴才搬了太師椅出來,躺在廊下曬太陽。 現(xiàn)下正值黃昏,夕陽拉的長長的,淺金色的陽光,照在她臉上,像是給她渡了一層金光。 她向來生的漂亮,清艷逼人,這會兒渡了層柔光,便愈加的端淑了。 恍然間不記得她以前囂張跋扈用下巴看人的時候,到底是什么模樣了。 康熙捏著她的下巴,仔細(xì)的瞧了瞧,半晌才道:“好看極了?!?/br> 蘇云溪給他一個,我知道我好看,不用你說的懶散眼神。 跟貓似得,引著你來逗弄她。 康熙上手又捏了捏她臉頰,將她秀美的曲線,用食指和拇指圈出一個rou圓子來。 自己瞧著,又忍不住笑。 自打看了崇嬪玩兩個孩子,他就見了師傅似得,學(xué)會了該怎么去玩她的臉。 蘇云溪惆悵的嘆了口氣,偏偏臉頰上的rou被擠著,說出的話便含糊極了,這嘆氣也帶了三分含糊。 倒像是撒嬌。 康熙松開手,看四周無人,便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低低誘哄:“你乖乖的,朕晚間還給你吃?!?/br> 蘇云溪瞧著這個至今仍滿腦子黃色廢料的人,懶洋洋一笑:“今兒怕是不成?!?/br> 她鮮少有拒絕的時候,這話一出,康熙登時明白過來,側(cè)眸過來問:“怎的了?” “小日子唄?!?/br> “是了?!?/br> 這下輪到康熙惆悵了,方才親出火來,她竟不負(fù)責(zé)滅火。 見他目光流連遺憾,蘇云溪隨口道:“您竟想浴血奮戰(zhàn)不成?” “咳。”這浴血奮戰(zhàn)四字用的好,生動形象,叫人不用多想,瞬間就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堪稱良策。 但是這話說的,怎么跟他是什么饑色的人一樣。 康熙不服氣,也學(xué)著她方才的樣子,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這才道:“朕的一片好心,竟被當(dāng)成……”驢肝肺了。 這么想想,豈不是罵自己是驢。 他一噎,索性說不過她,但是他長腿了。 “朕去忙了?!彼f一聲之后,就帶著自己的奴才,呼啦啦一群人,直接離開。 “恭送萬歲爺?!碧K云溪在后頭行了福禮,想著方才康熙那不在意的眼神,不禁猜測,到底是誰,能夠在后宮中攪風(fēng)攪雨,就連康熙也沒查出來。 這個人,想必有意思極了。 想想宮中勢力,其實(shí)縱橫交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輕易沒有人明著出手,就是保著面上和氣。 只要私底下出手了,只要不被抓住把柄,那就不算出手。 就像她和德妃,若是她明面上朝德妃出手,那么烏雅夫人又該如何自處? 再加上,宮里頭的人,是真的要臉面,名聲看的比什么都重。 端慧嫻淑四個字,就像是一個緊箍咒,牢牢的鎖在貴女頭上,你一個人出問題不打緊,整個家族的姑娘都因你受牽連。 一個小公主的事,就這般彎彎繞繞,可能想到,這朝政定然要復(fù)雜極了。 派系黨爭。 這九龍奪嫡的時候,互相傾軋,到底有多么炫目。 希望她能活到那個時候,看看這九龍奪嫡,到底有多么精彩。 蘇云溪笑了笑,垂眸看向一旁的銀釧,輕聲問:“查出來了嗎?” 銀釧搖頭:“不曾,這小東西,好似一直在庫房里一樣,真要說什么時候有的,還真不一定?!?/br> 人人都見過,人人都知道有這么個玩意兒,但是更深一層的,卻沒什么印象了。 按道理來說,這東西應(yīng)當(dāng)沒多久的功夫,畢竟以德妃的家底,很久以前的小玩意兒,定然不會拿出來。 更別提以她的家底,這樣的玉觀音,可以說,一抓一大把。 她不愛給孩子玩這種小東西,擔(dān)心一不小心吞下了,到時候不好弄,又不像現(xiàn)代,有各種的急救設(shè)施。 還是小算仔細(xì)想了想,不確定道:“是不是小貴人送的?” 很多東西會上明面的冊子,這是明禮,但是有時候還會送暗禮,就不在禮單子上,會另外造冊,估摸著是忘了。 他素來記性好,隱約記得有這么回事。 “小貴人?”她有些茫然。 說完才想起來,小貴人在宮里頭已經(jīng)病故了,現(xiàn)下純親王府倒是多了個純側(cè)妃。 瞧瞧這請封的封號,純。 生怕旁人不知道他喜愛似得。 “純親王如何了?”她隨口問了一句。 這個小算知道,他一五一十道:“純親王先前有些不大好,后來救回來了,就有些移了性情,原先倒是個勤學(xué)愛武的,如今只喜歡攬著……”小算摸了摸鼻子,面無表情的接著說道:“各色格格?!?/br> 真的是各色格格,原以為救回來之后是個好的,不曾沉溺在聲色犬馬里,怎么也拔不出來了。 康熙勸過幾次,勸不動的情況下,也懶得理他了。 純親王說的振振有詞:“臣弟都是親王了,不好好的做閑云野鶴,間或紅袖添香,這人生還有什么意思?!?/br> 看著看著他,眸色幽深,一言不發(fā),揮揮手叫他下去了。 蘇云溪聽完有些怔:“所以說,當(dāng)初他摟著小貴人說是真愛,只是因?yàn)楸容^博愛?!?/br> 小貴人是真愛,小格格也是真愛。 她懂了,這是走的紈绔路線啊。 誰能想到那個清俊的青年,這般的四六不著調(diào)。 “她送的?”蘇云溪在腦海中搜刮著相關(guān)信息,半晌都看不到,不禁放棄了。 她收到的禮品實(shí)在是太多了,很多壓根沒掌眼,直接送到庫房里頭去了。 “順著這條線查?!彼龥_著銀釧抬了抬下頜,眸色幽深,這個小貴人,她的接觸不多,只記得說她年歲小,十歲就入宮,養(yǎng)在宮里頭好幾年,跟在宮里頭長大的一樣。 但是一個十歲的姑娘,能夠在后宮里頭活下來,何嘗不是一種本事。 她若是能謀劃些什么,倒也不奇怪了。 銀釧應(yīng)了一聲,便下去了。 小貴人手里能握住的權(quán)柄確實(shí)很小,但她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