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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小妃嬪,也跟著走出殿門,先是來跟蘇云溪請安,這才立著看奴才們玩耍。 像是打雪仗這樣的事,幼時都是玩過的,只是如今身份地位不同,明明應當愈加得意的時候,偏偏就連個打雪仗,也是奢侈。 蘇云溪也想玩,但是沒動,除了幾個高位妃嬪湊一塊,沒人真的敢往她身上扔雪團子。 畢竟若是想計較,就連這樣的罪行,也可以說是不敬。 她伸出手指,攥了一把雪。 那玉白的指尖,登時被凍的通紅。 金釧回眸就望見這一幕,瞬間嚇了一跳,趕緊道:“奴婢的好祖宗哎,這個可不能隨便玩的?!?/br> “仔細凍傷了手?!?/br> 奴才們能玩,那是他們皮糙rou厚的,不妨事。 但是主子細皮嫩rou,一個不小心就會凍傷,自然不能相提并論。 蘇云溪笑了笑,將手中的雪抖下,回眸軟聲道:“本宮知道?!?/br> 這么玩了一上午,她是真的起了興,又裹上厚厚的披風,說要去御花園玩。 然而剛出了翊坤宮,就見刮起大風來,好像是突然間,就跟天黑了似得,黑風陡暗。 夾道里頭的風,尤其猛烈。 她猛地被吹一根跟頭,吃了一嘴雪,扶著小算的胳膊,就趕緊往回走。 人定勝天,但是這自然界的威力,還是搞不定的。 等她回去之后,直接往軟榻上一歪,舒舒坦坦的抱著熱茶喝,就見小算換了一套衣裳,趕緊來到門口伺候。 “方才聽金釧說,您吹著風了,奴才叫廚下也熬了些紅糖姜茶來,您仔細著喝兩口驅寒?!?/br> 小算一邊往里走,一邊道。 他現(xiàn)在是上上下下一手抓,不管什么,都在他心里頭擱著。 蘇云溪含笑點頭,柔聲道:“成?!?/br> 她自個兒生病了不打緊,若是給兩個孩子過了病氣,就不好了。 畢竟大人如何都好,只是孩子嬌弱,經(jīng)不起這些。 連著下了三日的雪,險些將翊坤宮的門都給圍起來,下到這種程度,基本上就是天災了。 太監(jiān)日夜不停的鏟雪,也沒能將宮里頭清掃干凈,這宮外就更別提了。 康熙忙的腳打轉,晚間來的時候,也是眉頭緊鎖,一直在考慮到底怎么處理雪災的問題。 他是有處理經(jīng)驗的,但想要比以前處理的好,他一時半會的也想不出。 蘇云溪聽著他說,半晌才蹙眉道:“無人清雪?” 這個時候,沒有機械運轉,全靠人力的話,確實比較艱難。 她視線轉向一旁的青憐,想著她父親是參領,又聯(lián)合現(xiàn)代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勾了勾康熙的手指,她決定把丑話說在前頭:“臣妾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br> “講。” “叫八旗去弄呀?!彼?。 這話說的含糊,但康熙瞬間明白,他擰了擰眉頭,八旗事關重大,怎么能掃雪呢。 可這活,除了八旗,誰也接不下。 “朕知道了?!彼S口應了一句,然而這話在腦海中扎根,便怎么也扔不掉了。 災情不等人,康熙又坐了一會兒,徹底的坐不住了,起身來到她跟前,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便直接走了。 蘇云溪瞧著他匆匆來又匆匆去,瞟了一眼,不感興趣的又收回視線。 現(xiàn)下上書房已經(jīng)停了,她許久不曾去過。 她出師了,其他人還沒有。 想了想有點無聊,有幾日沒去過慈寧宮,便想著去慰問一下。 等她到的時候,太皇太后正歪在軟榻上看書,見她來了,這才將書放下,懶洋洋道:“時下天不好,你可莫要亂走,省的感染風寒?!?/br> 畢竟這天冷的時候,容易生病,又不容易好。 該仔細些。 蘇云溪含笑坐在她邊上,柔聲道:“老祖宗慈悲,臣妾無礙?!?/br> 說著接過奉上的熱茶,接在手里暖著,也不喝,一邊打量著周圍陳設,半晌才緩緩問:“您怎的把金器銀器都給撤了?!?/br> 這室內(nèi)暖和的緊,但是空蕩蕩的,都是些簡單玩意兒。 猛然一瞧,不像是這天下最尊貴女人住的房子,倒有些佛寺的味道在。 太皇太后微微一笑,沒有接話。 這人老了,什么金器銀器,也就那么回事了,還不如返璞歸真,瞧著自在些。 過了七十之后,她這心里就明白了。 人活一輩子,她哭過笑過,贏過輸過,多少痛不欲生,如今竟也記不起詳情了。 可見事緩則圓,不管什么樣的事,只要過的時間久,都顯得那么無足輕重。 她側眸看向一旁的崇嬪,若是早些年出現(xiàn)她跟前,想必跟孝獻皇后一樣,已經(jīng)被她給弄沒了。 只是如今年歲大了,倒明白很多事。 在年歲正好的時候,做一些事,反倒比壓抑著要好的很多。 人生的一些感悟,總是要等沒有任何決策權的時候,才會去知道。 蘇云溪捧著茶水,轉而說起旁的來,跟她說孩子現(xiàn)在會要抱抱了之類,等天晴了就抱過來給她看。 等說了許多,就聽太皇太后冷不丁開口:“你對封后怎么看?” 這事,完全沒有妃嬪插嘴的余地。 蘇云溪聞言微怔,有些意外:“萬歲爺選誰,便是誰?!?/br> 她確實是這么想的,現(xiàn)在當皇后有什么用,笑到最后才是贏家。 就算當不得皇后,還有圣母皇太后呢。 能安生活著,比什么都強,以康熙那顆搖擺不定的心,她是一點都不敢賭。 聽她這么說,太皇太后抿了抿嘴,輕聲道:“你倒是豁達?!?/br> 她確實豁達,能夠說出這句話,已經(jīng)跟旁人不一樣了。 她閉上眼睛,不再多說什么。 蘇云溪瞧她露出疲態(tài),便知機的告退,等一出慈寧宮的門,到了翊坤宮的地界上,金釧這才壓低聲音問:“老祖宗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沒什么意思。 她含笑搖頭,就算太皇太后有想法,最后還是得看康熙的。 老祖宗是真的老了,對康熙決策的影響力太過低下。 康熙這人,也有意思的緊,說出來以孝治國,老祖宗說出來的話,無有不允的,整日里晨昏定省,比尋常人家的兒孫還孝順些。 但這些都是無傷大雅的一些小事,但凡涉及到政事,他就跟聾了瞎了一樣,完全看不到慈寧宮的需求。 老祖宗在看下一任皇后,不是說要把持皇后之位做點什么,而是想跟科爾沁拉一個盟友。 打從順治帝起,這后宮里頭的蒙妃就少,到了康熙這里,也不過一個慧妃罷了,還是早早就沒了之后,追封出來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 在這種情況下,她又年邁,這原先給她面子的,如今也不大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