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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紅色的醬汁。 薛mama:“燒蟹的方式無非就這么幾種……其實xx湖大閘蟹最好的做法是清蒸,但我檢查時發(fā)現(xiàn)有不少已經(jīng)不夠新鮮了,就多做了兩個花樣,清蒸的只有三只……凌凌,我這次把避風(fēng)塘炒蟹做成了蛋黃式的甜口,香辣蟹就刻意做辣了。知道你這幾天吃膩了,我還蒸了幾個花卷,其實不想吃也可……” 沈凌張大嘴巴看看他。 然后她猛地“吸溜”一下,把快到嘴邊的口水咽回去了。 ……并捂住了嘴巴,無辜矜持地眨眨眼睛。 身為男性的薩爾伽毫不矜持地拿袖子擦口水,并瞬間提起筷子:“崽,吃什么花卷?面對這兩道大菜吃什么花卷?人干事?你去廚房反思反思!” 薛mama:“……” 薛謹?shù)目谖镀鋵嵠嗥惶矚g這種濃油赤醬的大菜,所以不是很能理解這兩只垂涎欲滴的饞樣。 他想了想,轉(zhuǎn)身便往廚房走,準備去端那幾個解膩的涼菜,并看看蒸鍋里的情況—— “阿謹阿謹阿謹!快過來幫我弄這個這個!這個香辣蟹的蟹腿蟹殼我不會剝!” 他回頭看看,沈凌一邊往碗里舀避風(fēng)塘炒蟹的蟹粉塊一邊眼巴巴盯著香辣蟹。 “……凌凌,香辣蟹你應(yīng)該少吃,我這次做的辣味比較重?!?/br> 妻子眼巴巴的對象瞬間從香辣蟹變成了他。 薛謹不得不堅定扭過頭去。 “我先去端涼菜,回來幫你剝蟹腿蟹殼。不要急著搶,而且洋蔥和年糕是完全夠的。” 沈凌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她看著自己仆人叛逆的背影(?),又猛地扭過頭,盯著對面那個吸溜吸溜已經(jīng)開吃的低等蜘蛛。 薩·低等蜘蛛·爾伽:“對不起唔唔唔嘶哈哈,咳,咳,斯哈……” 他用力辦開了一塊紅彤彤的大蟹殼,迫不及待地去吮里面淌出來的蟹黃:“唔唔唔咳,誰讓你不會自己剝蟹殼,小姑娘……嘶,這個夠味!” 沈凌:“……” 低等蜘蛛咬著蟹殼,又伸手用筷子去鍋里一連夾了兩塊蟹殼放進自己碗里,還沖她笑了笑。 沈凌:“……” “咳,咳,哇,咳,這幾只都是母蟹啊,咳,這個蟹黃,嘶……” 沈凌:“……” 她吸吸口水,眼巴巴道:“你能不能幫我剝一塊?” 薩爾伽看她這么饞,心想自己這幅從朋友老婆嘴里搶食物的姿態(tài)也不怎么好。 于是他聳聳肩,隨手拿了塊小一點的蟹殼,“喀嚓”一撅。 ——蟹黃流了他滿手,紅油滴到了他碗里,而兩邊的蟹rou掉了一大塊在他桌上。 薩爾伽把這塊剝開的殼放進沈凌碗里,迫不及待地吮起了自己手上流到的蟹黃,并用年糕沾著那些紅油往嘴里塞——還自以為很慈祥:“好了,幫你剝好了,不用謝?!?/br> 沈凌:“……” 她看著碗里殘缺稀少的那片殼,面無表情。 “這么剝殼我也會。”祭司從牙齒里擠出來幾個字,伸手抓過一個薩爾伽剛才搶過去的蟹殼,手指“喀嚓”用力一捏,“喏,給你吃?!?/br> 這顆蟹殼瞬間爆開了,里面的蟹rou與蟹黃滴了一桌。 沈凌把剩余的殼子丟進薩爾伽碗里。 薩爾伽:“……” “崽,我再給你剝塊殼?你想吃蟹腿吧?” “呵呵,我也幫你剝點腿?!?/br> “來……” “打擾一下?!?/br> 一碗小米椒拌木耳重重砸在這兩只上頭的兒童面前,“我是不是說過,不要把食物當(dāng)成玩具?” 沈凌:…… 薩爾伽:…… 奇異的是,無論是做妻子的還是做朋友的,此時都不敢抬頭。 “崽,對不起?!?/br> “對不起啦喵。” “……你帶口癖?你惡意賣萌!你犯規(guī)!” “呸,你也帶口癖!還有惡意賣萌是什么意思?” 繼一碗小米椒拌木耳后,一碗涼拌黃瓜也砸在了他們倆桌上。 餐桌徹底安靜了。 【數(shù)十分鐘后】 ——在母愛的威嚴下,當(dāng)媽的不得不成為剝蟹總管,做在桌邊處理完了香辣蟹里所有需要剝開的部分,并把它們平均放進了兩個兒童的碗里。 但這并不代表兩個兒童得到了平均的懲罰分配——兒童沈凌的懲罰被薛mama一筆帶過,表面上似乎只是加了一杯餐后苦丁茶;兒童薩爾伽的懲罰是不準吃另一道避風(fēng)塘炒蟹,并在看沈凌大嚼避風(fēng)塘味炸蟹黃時含淚吃了一道涼拌苦瓜。 在對方吃完了炒蟹,得意晃著腦袋從mama那里接過清蒸大閘蟹里最大的一只時,薩爾伽脫口而出:“憑什么?” 幫沈兒童調(diào)制清蒸大閘蟹蘸料的薛mama瞥了他一眼,無名指的婚戒閃了一下。 薩爾伽:“……可是她手上沒戴!沒戴就不能享受特殊待遇!啊我剛才吃了一整道涼拌苦瓜!一整道!我不管!崽!我不管!” 沈凌吃東西的動作停了停,轉(zhuǎn)著眼睛看看他,突然推開椅子,“嗒嗒嗒”跑向了臥室。 幾分鐘后她“嗒嗒嗒”跑回來,重新坐回椅子端起盛滿蟹rou的小碗,但舉起筷子之前,得意地朝薩爾伽晃了晃右手。 ——同款的小銀環(huán)在她的無名指上閃閃發(fā)光。 薩爾伽:“……” 沈凌沖他做了個鬼臉,然后繼續(xù)投入吃蟹大業(yè)。 薩爾伽:“……” 他維持著忿恨的表情轉(zhuǎn)向調(diào)醬料的薛mama。 后者表面上還是挺平靜的:“是,我也沒想到我妻子第一次主動炫耀婚戒的目的是搶大閘蟹吃,更沒想到炫耀對象是你?!?/br> “……崽,對不起,是我剛才失了智?!?/br> 而且你從剛才開始就好可怕啊。 【兩小時后】 午飯早已結(jié)束,而薛謹和薩爾伽工作上的討論也告了一段落。 臨時懸賞沒有時間準備什么符文道具,所以他直接從薩爾伽的店里租借了幾件——但薛謹本也沒打算準備什么符文道具,幾件就足夠了。 確認了工作道具與懸賞分成后,他把朋友送到門口(還是讓對方帶走了紅茶和一盒多出來的香辣蟹,并收到沈凌趴在沙發(fā)靠背后虎視眈眈的眼神),關(guān)上門。 回過頭來。 虎視眈眈的沈凌立刻慫回了沙發(fā)靠背下。 “凌凌。” 公平公正的mama咳嗽一聲,“懲罰?” “我、我剛才已經(jīng)喝完了兩杯苦丁茶!我知道我做錯了!” “還有?” 他頓了頓,用溫和的口吻說:“你知道你今天哪里犯錯了,凌凌,所以你的強制觀影時長會從20分鐘延長到40分鐘?!?/br> ……嗚,仆人這幾天越發(fā)可怕的懲罰措施,真是太討厭了。 “阿謹,我不敢一個人看?!?/br> 沈凌慫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