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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瞪著前方,就等那里出現(xiàn)一位紅袍艷美的新郎。 ——對方的確出現(xiàn)了。 黎敬雪輕輕繞過最后一個拐角,盡頭的廊亭里,紅衣重袍的少年靜靜立在那兒,發(fā)間碎金般的黃玉串叮當閃爍。 “帶來了?” 薛謹這么問,神色依舊和沈凌在之前夢里見過的一樣。 冷淡遙遠,平靜端莊,像尊塑像。 “大人,帶來了?!?/br> 帶來誰呀?新娘子?阿謹還真的等來了新娘子嗎?可阿謹明明告訴我他沒娶過別人…… 沈凌咬緊嘴唇,閉上眼睛不想看。 心里有酸澀的小氣泡一點點冒出頭,咕嘟咕嘟地上升。 不僅僅是穿了婚服給其他女人看。 還真的在這里等了其他的新娘。 真的認真準備迎娶其他的新娘嗎? “做得很好?!?/br> 廊亭里的少年點點頭,如果沈凌此時可以抬頭,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神色依舊沒有半點波動。 沒有哪個活著的新郎,會端著塑像般的姿態(tài)等待自己的新娘。 “下去吧?!?/br> “是?!?/br> 沈凌聽見黎敬雪恭敬退去。 她遲疑著睜開了雙眼,心想她大概是離開了那個地方,或者可以隱隱瞥到一眼那位早在她很多很多年之前就有幸擁有過阿謹?shù)男履铩?/br> 可,沒有。 廊檐上的紅燈籠,廊亭下的紅蠟燭,長長鋪開、隨著回廊曲折蜿蜒的紅地毯。 盡頭等在那兒的少年,與愣在紅毯上的她。 ——除此之外,此地空無一人。 “愣什么?” 沉默良久后,那邊紫色的祭司微微抬起手,藤紫色的眼睛注視著這邊金色祭司所處的位置。 艷而美的少年,流蘇輕晃,黃玉搔過眼角的淚痣,沖她微微展開包裹嚴實的袍服。 “過來。我的新娘?!?/br> 沈凌看著他邀請的姿勢,又看看他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只對著她一人的。 只有她一人的。 心里酸澀的小氣泡又“呼嚕呼嚕”降下去,水里不再翻騰,空氣里飄著甜味,她和那些小氣泡都像是被他撓到下巴的貓。 或許是等得久了,那邊的人又微微晃了晃,進一步傾身,催促道。 “這是大喜之日??爝^來,別誤了吉時。” 沈凌一愣,又“嗯”了一聲,點點頭。 她暈乎乎地向他那兒走,雙頰后知后覺地泛紅。 【現(xiàn)實,A國,回廊,某處寂靜的角落,廊檐下的陰影】 他緩緩收緊手中的紅繩。 含笑看著那只金色的小玩偶,一點點,被拖向水面。 就是這樣。 真乖。 就是這樣…… “嘶。” 指尖突然一痛,狂怒的白鈴鐺在他耳邊尖嘯起來,空無一物的袍角無端翻卷成了可怖的形狀,風穿過回廊—— 玩偶的右前爪上突然多了一條隱隱約約的白繩,白繩泛著柔和的光,把逐漸逼近水面的它緩緩拉回去。 他立刻抽出另一只手,緊緊扯住自己這頭的紅繩,停止白繩的拉扯。 反應(yīng)比他想象中還快。 【現(xiàn)實,E國,橋洞,臥室,昏迷的沈凌床邊】 “嗤?!?/br> 薛謹用左手使力捏住白繩,白繩的另一頭正緊緊拴在沈凌的手腕上。 他早該發(fā)現(xiàn),他早該發(fā)現(xiàn)……不對,不可能,不可能還在……怎么可能還在? 這不符合規(guī)則。 沒能分出力量愈合的右臂缺口依舊在失血,可昏迷不醒的妻子明顯比一條還能長回來的破胳膊重要得多。 感受到另一頭加重力道的拉扯,瞥見沈凌腳腕上爬成一圈的紅色,薛謹咬咬牙,吞下了喉間翻滾的腥味。 如果不是他剛獵殺了那個藏在火車隧道里的魔物,如果不是他剛剛受了這種程度的傷…… 白繩上光芒更盛,而紅鈴鐺散發(fā)的怨恨已經(jīng)彌漫在整個臥室里。 “凌凌。凌凌。聽話。別過去。凌凌。” ——那畜生是用了什么畫面引誘她? 【此刻,不知名的夢境】 沈凌停下腳步。 她此時已經(jīng)走到了薛謹身邊,離身穿婚服的少年只有不到一臂的距離。 可她突然回過頭。 “我好像聽見有人叫我凌凌。” 疑惑地搖搖腦袋后,又把信賴的目光投向他:“阿謹,是誰在叫我呀?” 嗯。 少年沖她眨眨眼睛。這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程度的微笑。 可沈凌不太習慣,她見過彎著眉毛彎著眼睛,忍不住輕輕按住嘴唇止住笑意的薛謹。 “你怎么不笑呀?” 沈凌咕噥了一句,潛意識有點不開心:“是你說大喜之日的,但你怎么不開心?” 少年依舊只是眨眨眼睛。 “我的新娘?!彼岷偷卣f,“我這個時候還不會笑。” 哦。 沈凌想了一下,歡快地撲進了他的懷里。 “那我抱抱你,阿謹快笑!” 薰衣草和雨水的氣息,每次撲擊都會接住她的阿謹。 這的的確確就是她的阿謹。 可是…… 沈凌拱在他懷里,四處嗅了嗅。 “阿謹?”她疑惑地問,“你身上怎么還有股燒焦的稻草味?而且……” 好腥。 血的腥。 骨頭的腥。 尸體的—— 沈凌還沒完全嗅出最后一個答案,突然就說不出話來。 她的脖子上,正掐著一只手,緩緩收緊。 這是她最喜歡玩的那只手。阿謹?shù)挠沂帧?/br> “你真乖?!?/br> 抱著她的新郎說,語氣溫柔,手中收緊:“去死好不好?” 【現(xiàn)實,A國,回廊,某處寂靜的角落,廊檐下的陰影】 他把紅繩緊緊扣在掌心,紅繩那頭的金色玩偶已經(jīng)停在了回廊與水面的交界線。 而隱隱系在玩偶手腕上的白繩,光芒已經(jīng)飄忽不定,似乎后繼無力。 【現(xiàn)實,E國,橋洞,臥室,昏迷的沈凌床邊】 薛謹眼睜睜看著沈凌張開嘴痛苦地呼吸,她的脖子上浮現(xiàn)了青色的指印。 ……而他甚至不用去比對,他知道那是誰的手。 媽|的。 “你敢?!?/br> 他氣血翻涌,藤紫色的眼睛里隱隱浮現(xiàn)出了薄鼠色的火焰。 【不知名的夢境】 沈凌被掐得雙腳離地。 她想喘息,但張開嘴只能把唾液滴在他手上。 “阿……噶……呃……” 為什么? 也許是看她滿臉的難以置信,薛謹歪頭,想了想,竟然回答了這個說不出口的問題。 “因為我恨你?!?/br> 他眨眨眼睛,淚痣在紅色的燭光下或隱或現(xiàn):“金色的小家伙,我是全世界最恨你的。我希望你去死?!?/br> 可…… 依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