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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想要從鄭一墨的手里掙脫開,下一秒鐘,整個人卻突然凌空,而后很快的,跌進了鄭一墨的懷里。劉白原本還蒼白的臉色瞬間透出淡粉來。鄭一墨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他來了個公主抱!“鄭一墨,你干嘛呢!”劉白一掌按在了鄭一墨的下巴上。鄭一墨的腦袋動彈不得,人卻已經(jīng)邁開大步?jīng)_著車里去了。劉白又生氣又羞惱,來回掙扎:“你不是腿疼嗎!你現(xiàn)在怎么不疼了!鄭一墨你他媽——”鄭一墨低不下頭來,只好平視著前方道:“是愛情治愈了我!”第92章chapter94劉白被鄭一墨半抱著塞進了車里,而后很快的被固定在了鄭一墨的腿上。雖然車里都掛著簾子,一如既往的昏暗,外面也必然看不到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但劉白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抱進來的,心里總覺得外面的人,會輕易地看到他們在車里的一舉一動,不由得不安分地掙扎起來。這樣一個大寶貝兒在自己的腿上動來動去,這誰受得了。鄭一墨的聲音驀的啞了幾分,扣住了劉白的腰:“劉白,你別再亂動了。”劉白不依:“放開我,你先換衣服,這樣一直穿著濕衣服,會生病的。”鄭一墨盯著劉白一直不肯跟他對視的眼睛瞧了片刻,又演技逼真的打了個寒戰(zhàn),吸氣道:“車里沒有備換洗衣服,你要是離開了,我就真的得凍出毛病來了。”劉白掙扎的動作停了一瞬,露出微微有些為難的樣子,終于肯抬眸看他一眼了,眼里還有掩飾不住的關心,放著晶亮的光芒,猶豫道:“那……要不然,你先把濕衣服脫了,我的給你穿。”鄭一墨仿佛是故意拖長劉白坐在他腿上的時間似的,又好像在隱忍什么,又是沉默片刻才接著道:“脫了也可以,但是我好冷哦,抬不動胳膊了?!?/br>開什么玩笑,冷跟抬不動胳膊有什么關系。劉白皺皺眉,剛要開口,鄭一墨卻忽的湊了過來,貼著他的耳際,聲音輕飄,又帶著一絲挑逗,緩緩吐字:“我想……讓你幫我脫?!?/br>劉白的心里呼啦啦起了一陣的雜音,臉仿佛火燒一般,從鄭一墨雙唇觸到他的那一小寸皮膚開始,瞬間蔓延至了全身。但他沒有動,他總覺得若是答應了鄭一墨,他們之間就會有什么變得不一樣了。鄭一墨說完這句,像是留給劉白反應的時間一般,沉默了一陣,只是他覺得自己仿佛已經(jīng)渡過了一個世紀那么長,也沒有等到劉白的回應,又或者是行動。他只能看到昏暗之中,劉白低垂的眼睫,微微顫動。鄭一墨剛剛還飛揚雀躍的心情,瞬間冷卻了下來。他本認為,他的直覺沒錯,這件事兒是十拿九穩(wěn)的了,只差最后一步了,哪知道劉白卻還是放開了他。看來他真的,無論做任何事,都無法打動劉白的心了。鄭一墨忽然有些沮喪,但他還是露出了個淺笑,松開了扣著劉白腰線的雙手:“去前面坐著吧,這里又濕又擠的?!?/br>說罷他直起上身,準備脫掉上衣,卻忽的被劉白一把拽住了。“等一下?!眲椎?。鄭一墨的心又悠悠的,難以抑制的漂浮了起來,他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劉白,劉白還是沒有選擇與他對視,臉上狀若沉思。劉白的腦袋有些紛亂。沒有一件特別明確的事情能讓他考慮。但卻沒來由的想起了剛剛在湖邊的時候,他看著被跳下湖的幾個工作人員攪渾的水面,竟然有些深不可測。他仿佛是同鄭一墨一起,墜進了那片冰冷的水里,身心都被凍住了似的。這種感覺,在劉白少年時期,聽到雙親的死訊之后,就再也沒有經(jīng)歷過了。他明白,那是恐懼,因為就要失去至親至愛的恐懼。劉白的腦子里又忽然的想起了謝秋的話。縱使他獲得實實在在,甚至可以重cao舊業(yè),滿足他繼續(xù)演戲的愿望,但他仍舊沒有接納這個世界。畢竟他的腦袋里只有“演戲”,對紙片人的過去、現(xiàn)在、未來,都沒什么興趣。但鄭一墨是第一個,讓他產(chǎn)生了,這個人是真的,的的確確地活在他身邊兒的人,跟那個被作者規(guī)劃好路線的紙片人不一樣。他真的對什么都沒有留戀嗎?劉白的嘴微微動動,沒出聲,卻在心里問起了二百五:“你……你們這些東西,要是碰到宿主發(fā)生什么限制級的畫面,會怎么做?”——親親,人家不是東西哦,人家是第二百五十號管理員,人家——“快說,時間緊迫?!?/br>——我們的通常做法是選擇休眠,直到宿主叫醒我們。……有這個功能怎么不早點兒說。“那你睡一覺吧,二百五。”——噶?“我讓你別看了?!?/br>劉白說罷,忽的抬眸,昏暗之中他的一雙眼眸,抵過漫天的星辰,甚至比星子還要亮,看了鄭一墨一瞬,而后再次垂眸,帶著點兒顫抖,仿佛是正在跟巨大的羞意做斗爭,動作輕微的,將鄭一墨的衣角掀起了一點兒。一瞬間,鄭一墨簡直是按奈不住的要大吼一聲,動作迅猛的扣住了劉白,焦急的來了個綿長的吻。本應當是經(jīng)驗豐富的老手的鄭一墨,這一刻卻異常緊張到慌亂,毫無章法又笨拙地親吻著懷里的劉白,仿佛是第一次體驗什么叫做戀愛似的,忍不住想要親近他懷里的人,永遠不放開他,又不想嚇到那個小寶貝兒。劉白被吻的幾乎要喘不過氣來,艱難地掙扎幾下,才將找到空隙抗議,甫一出聲,就被鄭一墨吞進了喉嚨里,好半天才放開他。劉白呼吸不穩(wěn),摸索一瞬,找到了鄭一墨的一角,不知道該做些什么似的手中緊緊握在了手里。明明已經(jīng)同鄭一墨接吻過許多次,卻似乎哪一次都沒有像這次這樣讓他覺得莫名的——開心。仿佛是誰家的蜂在他心上筑了個巢,溢滿了蜜,甜到發(fā)膩。劉白又扯了扯鄭一墨的衣角,想要張口,卻又張不開口,聽到鄭一墨搶先問了他一句:“劉白,你想清楚了嗎?”劉白的手頓頓,鄭一墨垂下腦袋,埋在了他的頸間,唇是冰涼的,吐出的氣息卻帶著炙人的熱意,同樣冰涼的手指落在他的衣襟上,似乎已經(jīng)做好準備,人卻還在問他:“外面還有好多人在呢,我不想強迫你,你先說你愿意好嗎?”這個人也太不要臉了!劉白終于受不了了,他甩開了鄭一墨的衣角:“鄭一墨你廢話好多!要做就做,不做就趕緊滾蛋!”下一秒鐘,劉白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