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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不甚明顯的痕跡。像是一塊兒有了一段時間的淤青。“撞的也不嚴重,就不要追究人家了。”曾儀不知道劉白發(fā)現(xiàn)了什么,兀自說著,說完半晌,沒聽到劉白的回應,又抬頭瞧見劉白的眼神兒不對,忙再次低頭,捋了捋頭發(fā),似乎想要遮住臉頰。劉白這才笑笑:“沒事兒,沒人知道我們回來了,你現(xiàn)在住院,沒人照顧可不太行,我們在這兒呆兩天再走。”而后不容分說地讓曾儀躺下休息了。劉白與鄭一墨出了病房門,仍舊心事重重地皺著眉。鄭一墨看在眼里,捏捏他的手指:“怎么了?”“她不止出車禍這么簡單?!眲讚u搖頭,突然想到了一個久聞大名但似乎尚未出場的人物。第107章chapter109劉白從醫(yī)院出來,并沒有與鄭一墨回他的家里看看,而是去了曾儀開的那間小五金店。曾儀離婚之后,好不容易攢了一點兒小錢,加上跟親戚朋友借的,開了這家五金店。不算大,生意也一般,勉強維持她與劉白的基本生活。直到劉白與鄭一墨在一起了,陸陸續(xù)續(xù)打來錢,曾儀的生活寬裕了許多。她將店面翻新一遍,改變了原來狹□□仄的環(huán)境,生意也比原來多了一些。一切似乎正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著。直到曾儀出了事兒進了醫(yī)院,店面連續(xù)關了幾天。站在緊鎖的大門前,鄭一墨有些疑惑,為什么劉白不在醫(yī)院陪曾儀,反而要跑到這里來。但很快劉白就解答了他的疑惑,打開了店里的監(jiān)控。鄭一墨看著劉白翻了翻存下的監(jiān)控錄像,想起來他剛剛在進門時抬頭看了一眼,大約就是在找是不是有監(jiān)控。只是鄭一墨仍舊不解,曾儀又不是在店門口出的車禍,若是要找肇事車輛,難道不應該報警嗎。電腦里大約保存了一周的記錄,此時的曾儀已經(jīng)關了店,門口人來人往并沒有人停留,劉白快進著看了一陣,忽的動動鼠標,按下了暫停。鄭一墨看到不甚清晰的錄像里,有個男人不像其他人那樣僅僅是路過,而是停在了店門口,甚至還往里張望了一眼。這個人的面容有些模糊,但鄭一墨記得。正是那個曾經(jīng)上門兒來要過錢,劉白那個嗜賭成性的老爹。只不過他應當在B城才對,怎么會跑到劉白老家來。而后鄭一墨倏忽明白了過來,為什么曾儀支支吾吾不肯追究車禍的事兒,又為什么要劉白趕緊走。看來這個賭鬼,上次被打折了胳膊卻依然沒有長教訓,只是不敢再找劉白,只能來欺負欺負自己的前妻了。曾儀與關琴不同,是個普普通通甚至有些傳統(tǒng)的女人。在劉先勇染上毒癮之后,她依舊隱忍了好一段時間,希望維持這個家的完整。就算要錢的人找上門,又或者去她上班的地方大鬧特鬧。她都覺得,為了這個家,為了劉白,她可以忍受。直到要錢的人出現(xiàn)在了劉白上學的路上。曾儀與劉先勇大吵了一架,第一次對著自己的男人用上了強烈而堅決的語氣。然而劉先勇不僅沒有絲毫知錯或是悔改的意思,反而動手打了她。曾儀終于崩潰了。她選擇了離婚。然而離婚之后的劉先勇,仿佛是沒有了顧慮,賭癮愈發(fā)嚴重,甚至由于一輸再輸,開始設局發(fā)展別人與他一起賭博,那部的片子剛剛播出,劉先勇就緊隨著到了B城。劉白一開始也是給過幾回錢的,只是劉先勇的口氣越來越大,劉白顯然是拿不出那么多錢的,只能隨時繞著他走。畢竟自己有一個賭鬼爹這種事兒萬一傳了出去,怕是他的事業(yè)剛剛起步,就要落幕了。所以劉白有了鄭一墨這個金主之后,第一件事兒就是央求鄭一墨幫他,解決了劉先勇這個□□煩。吃了大苦頭的劉先勇也確實消停了那么一段時間,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故態(tài)重萌,還找上了曾儀。當晚又回到醫(yī)院照顧曾儀的劉白,看著曾儀臉上以及手腿上的幾處傷痕,停了替她捏腿的動作,想了想還是張口問她:“媽,劉先勇問你要了多少錢?”曾儀愣了一瞬,而后又緩緩眨了眨眼,糾結一瞬,最后也不再掩飾,老實承認道:“他知道你出名啦,還看到咱家的店重新裝修了,以為我手里有不少錢,就問我要二百萬。”曾儀嘆了口氣又說:“我哪有那么些錢啊,他就想在店里鬧事,我一個女人,我又攔不住他,只能給了他點兒,誰知道有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前前后后問我要走了八十萬吧?!?/br>八十萬。劉白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這幾乎是劉白打給曾儀的外加她這兩年做生意攢下的全部積蓄了。劉白很想問她“為什么不跟我說”,但很快又把話頭咽了回去,沉默一瞬又問:“車禍呢,跟他有關嗎?”曾儀的手指在床單上摳摳,似乎有些心有余悸,又慢慢道:“他再問我要錢,我已經(jīng)沒有啦……他很生氣,就推了我一把……”劉白的手瞬間攥了起來。他心里的怒氣絲絲縷縷地冒了出來。無休無止的問前妻要錢,甚至還使用暴力,要不到錢了,就想要害人,這樣的人完全已經(jīng)丟掉了自己的道德觀與底線,別說作為丈夫與父親,他連個男人都算不上。曾儀看到劉白的表情冷峻起來,心知他生氣了,又伸手拍了拍劉白的手背:“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好歹之前也算一家人,最近這兩天他也沒有再找過我了,估計怕了?!?/br>劉白垂眸,沖著曾儀笑笑:“好。”曾儀心底升出一絲絲微妙的感覺,卻又說不出是什么感覺,她抬了抬手,而后卻又頓在了半空中。劉白似乎在想什么,臉上出神,被曾儀的動作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叫了一聲“媽”。曾儀怔怔,很快的,她繼續(xù)抬手,摸了摸劉白的臉頰:“你現(xiàn)在剛剛有了點名氣,不要去跟他置氣了,萬一他——”曾儀沒有說下去,眼神兒卻不自覺地瞟了一眼門口。那里正站著在等劉白的鄭一墨。劉白心里了然,看來不用他說,曾儀也已經(jīng)知道他跟鄭一墨的事兒了。不過曾儀會知道也實屬正常。若是單純的老板與公司藝人的關系,又怎么會體貼劉白到這種地步。曾儀沉默了片刻,又說道:“我跟他都這么多年了,也都習慣了,受點委屈而已,沒什么的?!?/br>劉白未置可否,手又動了起來。有劉白陪著的曾儀大約是安心了不少,很快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