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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 宋慢在他走近的時候猛然驚醒。 她無法確定,這究竟是個美夢,還是噩夢。 但是急促的心跳,讓她覺得,這個夢帶給她的似乎并不是美好。 作者有話要說: 白澤:我,長翅膀的男主,不配擁有名字。 新年新氣象,換了個新書名,如果掉收了我就哭給你們看!嗷嗚~ 第11章 第二天,再一次站在畫廊前,連宋慢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推開了畫廊的大門,一陣悅耳的風(fēng)鈴聲響起。 畫廊里很空曠,墻上掛著畫,已經(jīng)看不出任何咖啡廳留下的痕跡了。 她昨天見到的那個男人正坐在高腳木凳上,一腿曲起,另一只腳踩在地上,背對著她在畫板前畫畫。 宋慢走了過去,站在他身后,安靜地看著他的畫。 畫布上是猙獰扭曲的人類的面孔,被黑色夾雜著紅色的漩渦吞噬的一幕。 她不是很懂畫,卻感覺看過這幅畫后,心情會變得十分壓抑。 “你在畫什么?” “我在畫心魔。”男人放下手中畫筆,轉(zhuǎn)過身。 對于她的出現(xiàn),他似乎并不驚訝。 心魔嗎……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個扭曲的人臉好像有些熟悉。 “我可以參觀一下你的畫廊么?”宋慢問他。 “當(dāng)然,希望你喜歡?!?/br> “這里的畫都是你畫的?”宋慢目光掃過四周,每面墻上都掛著大小不一的畫框,風(fēng)格似乎也很不一樣。 男人搖頭,“并不是,暫時只有一幅畫是我畫的,你可以猜一猜,猜中了說不定會有好事發(fā)生。” 宋慢當(dāng)他在開玩笑,從每一面墻前走過,然后在一幅畫前停下了腳步。 畫中的場景是虛幻的,只能看見遠處朦朧的高樓,黑暗里,不著寸縷的年輕女子,光著腳朝著深坑邁去。 她身上,纏繞著綠色的藤蔓,藤蔓頂端開著蝴蝶一樣美麗的紅色花朵。 在畫中,時間就被凝固在了這一刻。它看起來有一種奇詭的美麗之感。 宋慢捂住了自己的嘴,畫里的人,是唐曉。 “竟然被你發(fā)現(xiàn)了?!蹦腥藥Φ穆曇粼谒砗箜懫稹?/br>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她的身后,在宋慢轉(zhuǎn)過頭的時候垂眼朝她笑。 “這是你的畫?”在短暫的驚愕之后,她很快恢復(fù)了冷靜,問道。 “是啊,下面有我的簽名?!?/br> 宋慢的目光落在畫布最下,上面有兩個字:白澤。 “我叫白澤,你呢?”男人的聲音徐徐傳入她耳中。 “……宋慢?!?/br> 只是普通的交換名字而已,可她卻有種在舉行一場隆重的儀式的錯覺,就好像互相知道了名字,會發(fā)生什么無法預(yù)知的事情。 這種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很快消失了。 這時候,白澤對她說:“喜歡這幅畫么?我可以送給你?!?/br> 宋慢緩緩地?fù)u了搖頭,拒絕了“還是不要了。這幅畫很漂亮,你在哪兒找的模特?” “沒有模特,只是臨摹網(wǎng)上的一張照片?!?/br> 宋慢目光微閃,唐曉死前的照片流傳到網(wǎng)上去了?這么巧被他看到,又畫了下來? 她不敢完全相信白澤的話,眼前朝她笑得很好看的男人,讓她覺得不安。 看到了唐曉的畫之后,宋慢也沒有心思繼續(xù)留在這里,她正要和白澤告辭的時候,風(fēng)鈴響了起來。 兩人同時轉(zhuǎn)過頭,一個帶著棒球帽,穿著一身運動服的年輕男人推門走了進來。 在看到畫廊里多出一個人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 宋慢臉上也帶著些許驚訝,這個人好像是她學(xué)校的一位學(xué)長。叫什么她不知道,但是記憶里,他組織過學(xué)校的活動,可能是學(xué)生會的人。 “打擾了?!蹦贻p男人站在門口,好像是在跟白澤打招呼,實際上卻讓宋慢覺得他在趕人。 正好她也打算離開,于是對白澤說:“我先走了,下次有機會再來看你的畫?!?/br> “好?!卑诐蓪⑺统鲩T。 走到巷子口,宋慢突然回頭,白澤依然靠著門框,看的她的方向。 離得太遠,無法看清他的表情。 直到宋慢的背影消失,白澤才關(guān)上了畫廊的門,走了進去。 那個一直站在門口的年輕男生出聲質(zhì)問:“剛才那個人是誰?” 白澤瞥他一眼,走到椅子上坐下,聲音徐緩,“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男生的臉上帶著對他的不滿,但想到正經(jīng)事,還是忍了下來,“我明明比特辦處的人更早找到馮云,可她身上根本沒有迷槲果,你是不是在騙我?” 白澤忽而挑起嘴角,帶著一絲漫不經(jīng)心,“騙你又怎么樣?” 男生被他的話氣得臉漲得通紅,死死盯著他,怒道,“你毀掉了我提升能力的機會,父親不會放過你的!” 白澤聽著對方抬出了他的父親,更是搖頭輕笑,“你對我我有什么誤會?從頭到尾,我都沒答應(yīng)過你父親,要幫你做什么。我只是在完成一個實驗而已?!?/br> 說著他攤了攤手,“事實證明,人類的血rou無法培育出迷槲果,真可惜?!?/br> “你耍我!”年輕人瞬間沖到了白澤身前,他原本站著的位置還留著殘影。 當(dāng)他伸手去抓白澤的時候,對方好像早已料到了一般,提前一秒將椅子往后移了少許,堪堪躲過了他的手。 并在同一時間,一把拆信刀貫穿了他的手掌。 那人慘叫著握住手腕,紅著眼瞪著白澤。 而白澤依然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地說:“對長輩動手動腳可不行,我會通知你父親,讓他好好教教你基本禮儀?!?/br> “白澤,你這個卑鄙小人?!?/br> 怒吼換來的,只有一聲輕笑。 宋慢離開畫廊后直接打了電話給陸正。 陸正很快接了電話,語氣中帶著幾分疑惑,“宋慢,發(fā)生了什么事么?” “我今天在一間畫廊里看到了一幅畫,畫上的場景和唐曉死亡時一樣,畫廊老板說是在網(wǎng)上看到的照片?!?/br> “什么?不可能!”陸正先是驚訝,隨即一口否認(rèn)。 “可不可能也與我無關(guān),反正該告訴你的我都說了?!彼温Z氣隨意。 “等等,哪里的畫廊,把地址告訴我?!?/br> “我們學(xué)校西門的綠森林咖啡廳,現(xiàn)在改成了畫廊?!?/br> “謝了,等我查完案子就去那邊看看?!标懻F(xiàn)在一腦門官司,美院那邊需要他去調(diào)查,現(xiàn)在宋慢又傳來這樣的消息。 他簡直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兩半來用。 “你現(xiàn)在很忙?” “何止是忙,等我從美院回來再找你?!?/br> 兩人掛斷電話后,宋慢喃喃自語:“美院么……” 不知道又是什么樣的案子,突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