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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男生么。 “我好像不認(rèn)識你?!彼弥陚愕氖滞罂s了縮。 “我叫白明凱,你忘記了,上次我們在畫廊見過?!?/br> “哦?!彼温荒樌淠?,見過又怎么樣,她一天見那么多人呢,難道誰都要幫么。 發(fā)現(xiàn)宋慢似乎并沒有松口的意思,白明凱抬起纏著紗布的手朝她晃了晃,可憐兮兮地對她說,“幫個忙唄,我手受傷了,不能沾水的?!?/br> 宋慢看看他的手,低頭翻了翻自己的包,然后拽出了一個塑料袋。 “用這個套上就不會濕了?!彼阉芰洗桨酌鲃P手里,朝他擺擺手,“我不去食堂?!?/br> 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白明凱在后面死死盯著她。 原本宋慢是打算去食堂吃飯的,誰讓半路遇到了白明凱,讓她打消了現(xiàn)在去吃飯的念頭,打算直接去畫廊。 至于剛才那個白明凱,無論他和白澤是什么關(guān)系,都只能說,他的段位太低。 他站在她面前,惡意幾乎要溢出來了,希望他以后能離自己遠(yuǎn)一點(diǎn),不然的話,她就只能報警求保護(hù)了。 走出學(xué)校的時候雨還不大,可等她走到半路,雨點(diǎn)就噼里啪啦的砸了下來,天邊有悶雷聲炸響,宋慢不由加快了腳步。 走到畫廊外,透過落地窗,能看到白澤正在將一幅畫往墻上掛。那副畫很大,他一個人掛的有些費(fèi)力。 宋慢推門走進(jìn)去,將雨傘放到門邊,走上前幫忙。 在掛畫的過程中,她也看清了這幅畫的內(nèi)容。 畫中陽光明媚,草木蔥郁。 一群看不清容貌的人跪伏在一棵干枯的參天巨木周圍,巨木上有一道裂痕,里面似乎是空的,卻又好像有人從里面窺視外面的人。 “這是我新完成的作品,怎么樣?”白澤邊問她,邊往后退了幾步,似乎在欣賞自己的新作。 “看起來像驚悚故事的開頭?!彼温鐚?shí)給出了評價??此泼篮茫瑢?shí)則暗藏詭譎。 白澤忍不住笑起來,“我的學(xué)生說,像是古老的祭祀,莊嚴(yán)肅穆。” “眼神不好,建議你換其他的學(xué)生培養(yǎng)?!?/br> 雖然她沒有親眼見證過,不過眼前這幅畫,大概是最大程度的還原了空心木存在之初的場景。 白澤似乎并沒有在她面前隱藏的打算,他好像很清楚,她知道空心木的存在。 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宋慢在心中思索著,白澤卻走到了后面的小廚房里,過了一會兒他端出一盤三明治和兩杯牛奶。 “來吃飯嗎?” 三明治看起來很不錯,宋慢欣然同意。 吃了兩片三明治,喝了一杯牛奶,雨水帶來的寒意漸漸被溫暖取代。 屋外依舊大雨滂沱,伴隨著打雷閃電,屋內(nèi)卻燈光明亮,就像是暴風(fēng)雨中的燈塔,讓人安心。 吃完飯后,白澤把餐盤端回廚房,宋慢則注意到了墻角蒙著布的一幅畫。 她有些好奇地上前,將上面的白布掀開了一角。 里面是一名長發(fā)女子蜷縮在水中,她閉著眼,神情恬淡地任由水流從她的肌膚上流淌,長發(fā)在水中飄蕩。 月光灑在她身上,將她渡上一層光暈。 美好又恬靜。 隨后,她的目光落在下面,畫框上有定制的標(biāo)簽,上面寫著劉明誠。 “是不是很意外?”白澤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她身后,垂眼看著這幅畫。 “很難想象……”半晌,她才開口問,“這就是藝術(shù)么?” 白澤輕聲說:“道德和藝術(shù)天賦,有時候并不會共存,真讓人遺憾?!?/br> 宋慢站起身,偏頭看他,“我記得這幅畫應(yīng)該在美術(shù)館?” 白澤微笑,“我把它買了下來?!?/br> “你要把它掛在畫廊里嗎?” 他搖頭,嘴角帶著神秘的微笑,“不,這是一份禮物?!?/br> 在畫廊里消磨了兩個多小時,外面的雨也變小了,宋慢才和白澤打招呼離開。 她走出小巷的時候,恰好遇到個男人朝著巷子里走去。 他沒有打傘,穿著灰色沖鋒衣,拉鏈拉到最上,他長了一張國字臉,是那種非常標(biāo)準(zhǔn)的形狀,看起來有點(diǎn)好笑。 那人從她身邊走過,似乎是去畫廊的。 宋慢站在原地,轉(zhuǎn)過身,目視那人拉開畫廊的門。 畫廊里,白澤已經(jīng)將畫上蓋著的白布扯了下來。 他站在畫前,似乎在欣賞畫,又似乎在等待什么人。風(fēng)鈴聲伴隨著雨聲一同響起,他轉(zhuǎn)過頭,看見了門口站著的渾身濕漉漉的人。 “你遲到了?!彼Z氣溫和的說。 “你的店里一直有人?!蹦侨说穆曇魤旱暮艿?,似乎是為了掩蓋原有的聲線。 “她不會介意你的存在?!卑诐呻S口說了句,但那人神色并不為之所動。 他也沒放在心上,往旁邊讓了讓,對那人道:“過來吧,這是你開出的條件?!?/br> 那人走到了畫前,盯著那副畫看了一會兒,突然響起了一陣細(xì)碎的沙沙聲,畫上神色恬靜的女人仿佛開始融化一樣,慢慢的,消失在了畫布上。 只是短短的十幾秒,原本一幅價值百萬的名畫只剩下一片白色畫布。 賦予它價值的色彩,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 “多謝?!蹦歉碑嬒Ш?,他才轉(zhuǎn)身看向白澤。 白澤只是笑了笑,“不必客氣,互利互惠而已?!闭f著,他雙指夾著一張名片遞給那個人。 “你可以去找他,拿到新的身份證明?!?/br> “嗯?!蹦侨顺脸恋貞?yīng)了一聲。 白澤突然有些好奇地問,“你真的下定決心了嗎?放棄現(xiàn)在的一切,過完全不同的生活?” 那人突然抬頭,“白老師,從一開始我就沒辦法回頭了?!?/br> 白澤不置可否,只是隨口提了一句,“你的臉太方了?!?/br> 那人似乎有些無奈,他伸手揉了揉臉,他的臉竟然隨著他的揉捏慢慢變得不再那么棱角分明。 兩人短暫的交流后,那個人推開門打算離開。 白澤站在燈光下,目送對方,在門關(guān)上的一剎那,他的聲音傳了出來,“再見,王濤。” “再見?!遍T關(guān)上,頂著一張完全不同的臉的王濤再次踏入雨中。 他走到小巷口,意外的發(fā)現(xiàn),本該離開的宋慢打著傘正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等他。 他正想無視對方,直接走過去的時候,忽然聽到宋慢叫住他,“王濤同學(xué)?!?/br> 王濤停下了腳步,“你怎么知道的?” “憑感覺。”宋慢露出了一個比較友好的微笑。 王濤的目光卻一直帶著警惕,“你想抓我?” 宋慢露出了詫異的表情,“我為什么要抓你,我又不是警察?!?/br> “那你想干什么?” “只是有點(diǎn)好奇,所以想問你幾個問題而已,畢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