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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州為難你了?”白澤一手撐著頭,依然看著她,看著她有些別扭的表情,唇角上揚。 “他還沒來得及?!闭f起這個,宋慢才覺得稍微自在了些,“你知道林一城那邊是怎么回事嗎?” “前幾天唐莊接手了一個案子,不但沒能解決,還把自己搭進去了,他怕是沒幾天好活?!卑诐烧Z氣淡淡,將唐莊的遭遇說了出來。 宋慢眉頭微蹙。 畢竟和她也是有過一面之緣的人,她對特辦處的人雖然沒有好感,但也不會在聽到這種消息的時候覺得多么快意。 她心里不禁生出一種世事無常的感慨來。如果唐莊真的不行了,林一城恐怕是再難回來。 “……你好像很清楚總辦那邊的事?”感慨之時,她也難免會多想一些,忍不住就問了出來。 “他是王處長的左膀右臂,關(guān)于他的消息會第一時間傳到我這里。”白澤倒是絲毫不遮掩。 “那么……他出事了,對你來說,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啊?” 她話里的試探,幾乎已經(jīng)擺到了明面上。 白澤輕笑一聲,看向她,反問道:“你覺得呢?” 宋慢眸光微微閃爍,看著他唇角勾起的那抹笑,心中一顫。 “我覺得……這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br> 他沒有給出一個肯定的答復(fù),而是在問她,宋慢心里就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從她認識白澤的那一天,她就該知道,他做事從來不會沒有目的。 他當(dāng)初利用白家進了特辦處,這么久一直沒有任何動靜,仿佛游離在外,只是掛個名而已。可現(xiàn)在,宋慢覺得,他只是在等那個時機。 白澤站起身,一步步朝她走過來。 他停在她的椅子前,微微的彎下腰,垂下眼看她。 因為姿勢的關(guān)系,宋慢不得不仰起頭。 白澤俊美的臉上只有笑容,并沒有旁的什么情緒,可是宋慢的心卻一陣陣緊縮。 她已經(jīng)意識到了自己做錯了什么,因為和白澤認識久了,又習(xí)慣了他一貫的溫和態(tài)度,以至于她有些忘形了。 白澤只是探出一只手,修長的手指帶著絲絲涼意滑過在她臉側(cè),將一縷發(fā)絲勾到她而后。 隨后,他薄唇微啟:“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會告訴你,但你確定,要聽嗎?” 在他的注視下,宋慢緩緩搖頭,她覺得自己沒有做好準(zhǔn)備。 白澤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才收回目光:“走吧,我送你回學(xué)校?!?/br> 一路上,兩人再沒交談。 白澤的跑車停在校門口,往來的學(xué)生們在經(jīng)過的時候難免好奇地多看幾眼。宋慢正打算解開安全帶,卻被他伸過來的手一把按住了。 他的手覆蓋在她的手背上,宋慢慢了半拍才開口:“怎么了?” 白澤轉(zhuǎn)過頭,與她對視半晌,才道:“我最近要去京市?!?/br> “祝你……一路順風(fēng)?”宋慢仍然有些茫然,他去哪里,應(yīng)該不需要跟她報備吧。他們倆的關(guān)系,好像還沒到這個份上。 白澤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但是并未解釋。他從衣兜里掏出一張紙條來,遞給宋慢。 宋慢接過看了一眼,上面寫著:惠民街44號。 “這是什么?” “這是我在京市的一套房子,歡迎隨時來找我?!闭f完,他笑了笑,“回去吧。” 下了車的宋慢已經(jīng)是滿頭問號,白澤要去京市,還給她留了在京市的地址,讓她去找他? 可自己在秦城呆的好好的,為什么要去京市? 那天之后,白澤再沒出現(xiàn)過。偶爾還有班里的同學(xué)問她,男朋友怎么不來陪她吃飯了? 本來宋慢沒覺得有什么不對,但是問的人多了,心里難免有點不是滋味。 又是一天的課結(jié)束,后半節(jié)課的時候,她一直在寫其他科的作業(yè),下課鈴聲響了,教室里的同學(xué)走的差不多了,她依然沒動。 就在這時候,剛收拾好東西出去的一名同班男生又折了回來,站在門口朝她喊了一聲:“宋慢,有人找你。” 宋慢以為來的人是白澤,誰知抬起頭卻發(fā)現(xiàn),走進來的是個四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 這人一身西裝,外面穿著黑色風(fēng)衣,雖然個子不高,但十分氣派。瞧他周身氣勢,應(yīng)當(dāng)是常年處于高位。 宋慢放下筆,從座位上站起來,有些疑惑地看著對方:“你找我?” 那人在幾米之外停下腳步,朝她微微頷首:“宋小姐,在下袁奧。” “我……應(yīng)該不認識你?!?/br> 袁奧笑了笑:“你確實不認識我,但是我認識你母親?!?/br> “我母親?”宋慢似有不解地又重復(fù)了一遍。 “你的親生母親,她叫宋琳?!?/br> 這個名字被說出來的時候,宋慢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么?”她怔怔地看著對面的男人。 袁奧并不知道,玉家發(fā)生過的一切,玉溫寒接管玉家之后,那邊的消息再也傳不出來,他也就不知道,宋慢知道宋琳這個人。 他以為宋慢此時的表情,是因為突然聽到生母的消息而震驚。 于是他露出一抹安撫笑,對宋慢道:“你應(yīng)該知道,你現(xiàn)在的父母并不是你親生父母,你母親當(dāng)年因為一些原因,不得不把你送走。這些年,她一直在關(guān)注著你,如今,你也長大了,她想要見見你?!?/br> 袁奧還在等著宋慢的反應(yīng),殊不知宋慢現(xiàn)在腦子里像是炸煙花一樣,真是千算萬全,沒算到自己身上來。 她知道自己這身體一定是宋家后裔,之前玉溫寒與她見面的時候還試探過,甚至提過宋琳,可宋慢根本沒想過自己這具身體和宋琳真的有關(guān)系。 怎么想,都覺得事情不對勁。 當(dāng)初,宋琳毒殺她,又拿走了青玉鐲給白宸,那時候她不是應(yīng)該和白家定下了婚約嗎?以自己這個身體的年紀(jì),自己的出生也應(yīng)該是在那段時間,宋琳怎么可能背著白家生下她? 或者,袁奧在騙她,或者……宋琳用了借腹生子的法子。 這些念頭飛快從她腦中閃過,并沒有被袁奧察覺分毫。 袁奧很有耐心地等著她的回應(yīng)。 “你有什么證據(jù)能證明你說的那個人是我生母?” 袁奧笑了:“你的眼睛應(yīng)該可以看見常人看不見的東西吧,那你知道,這種能力,只屬于宋氏家族嗎?” 宋慢目光微閃:“聽說過?!?/br> “你母親,是宋氏僅有的子嗣。這種能力,是通過血脈傳承的,沒有宋家血脈的人無論如何都不會覺醒的?!?/br> “可我也聽說過,宋氏唯一活著的那個人嫁到了白家?!彼温ь^看向袁奧,不緊不慢地說。 袁奧笑了:“你果然知道,是白澤告訴你的吧,聽說你與他很是親近?!?/br> “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