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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匕首刮了刮上面的浮土,露出下面黑色的痕跡, 他將匕首湊近嗅了嗅,抬頭對白澤道:“老板, 這里有血跡, 血跡不多,應(yīng)該只有一個或者兩個人遇襲。” 說完, 他站起身,四處瞅了瞅:“看來附近有一定的危險?!?/br> 能夠從玉家和白家的隊伍里將人拖走, 襲擊的東西實力不容小覷。 而一般情況下,山里的物種都是有領(lǐng)地劃分的,它們不會輕易越界, 所以襲擊者很可能還留在這附近,對他們有一定的威脅。 白澤“嗯”了一聲, 轉(zhuǎn)頭看向站在營地中央的余婆婆。 余婆婆依舊是一身黑, 身上的傷口在醒來的第二天就不藥而愈, 除了那張陰陽臉, 以及陰森森的氣質(zhì),她看起來仍然像是個正常人。 不過隊伍里沒人敢把她當成正常人就是了,除了白澤,也沒誰敢隨便和她搭話。 “婆婆,我們要留下來休息還是繼續(xù)往前走?”白澤出聲詢問。 “留在這兒吧。” 余婆婆的建議,白澤自然不會反駁,對于冕山的了解,他們一群人加起來都沒有她知道的多,既然她都這么說了,這里的危險程度應(yīng)該在可控范圍內(nèi)。 隊伍里大部分人的想法和白澤都差不多,余婆婆的詭異他們都親眼見識過,在這種時候,她的話讓人覺得格外可靠。 這天晚上確實很平靜,也沒有東西襲擊他們,但是原因就很一言難盡了。 在上半夜守夜的幾個人,有幸目睹了這位婆婆與一個人形生物,與一個缺了半個腦袋的人形生物交流的一幕,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 第二天,他們把這件事告訴了白澤,白澤很好奇,她到底問出了多少信息。 余婆婆得到的信息有限,白澤問了,她也沒有隱瞞,如實對他道:“他們兩個只是一種花甲蟲的孵化皿,保留的智慧有限,唯一能告訴我們的,就是玉溫寒他們離開的方向。” “他們離開的方向有什么不對嗎?”白澤注意到她的表情似乎有些變化。 這一次,白澤完全是跟在玉溫寒的隊伍后面走,而不是走以前開辟的山路,這導致他掌握的情況十分有限,尤其在失去能力之后。冕山里每一條不同的道路,都有不同的危險,他不由警惕起來。 “他們?nèi)绻恢蓖白?,很可能會走進花谷?!?/br> “花谷?” “是我隨便起的名字,那里有一條進山的捷徑,但是很危險?!庇嗥牌艙牡目刹皇怯駵睾桶族返乃阑?,她是怕宋慢不小心出了意外。 能讓余婆婆都覺得危險的地方,對他們來說不啻于龍?zhí)痘ue,白澤的表情不由凝重幾分。 “如果我們跟進去,需要提前做什么準備?”他問。 余婆婆瞥他一眼,語氣輕飄飄的:“不需要準備,那里面有一條走蛟,如果玉家人能處理掉,你跟在后面自然安全無恙,如果他們處理不掉,就沒必要過去了。” “走蛟?”這種異獸白澤之前并沒有聽說過,不過傳聞里,千百年前,這世上確實是有蛟蛇這類強大的異獸存在過。 “蛟蛇跟一些異獸雜交,生出來不少異種,走蛟就是其中一種,它繼承了蛟蛇的許多優(yōu)點,壽命長,實力也強。” 他們現(xiàn)在追不上玉溫寒的隊伍,只能寄希望于玉溫寒的手段厲害,能對付得了那條走蛟了。 在余婆婆擔憂宋慢處境的時候,玉家與白家的隊伍,已經(jīng)走進了山谷深處,山谷里一開始只能看見滿地花草,由于前面吃了虧,這次沒人敢小覷這里的花花草草,一路上格外謹慎。 一直往前,再朝里面走,花草逐漸稀疏,有細心的人已經(jīng)注意到,他們腳下的泥土的顏色也在漸漸變深,這代表他們已經(jīng)脫離了外圍,正式進入冕山范圍之內(nèi),在這里,什么都有可能發(fā)生。 漸漸的,他們發(fā)現(xiàn),山谷里有人居住過的痕跡,可能是時間過去太久,唯一保存完好的,是一座石頭屋子,不過屋頂已經(jīng)不在,只留下了四面黑色的石墻。 “傳聞先祖曾經(jīng)在冕山里居住過,看來是真的?!卑族穼δ撬拿鎵芨信d趣,帶著人湊過去看了好一會兒,甚至還吩咐下屬敲掉一塊石頭,打算帶回去研究。 宋慢并不知道那是什么石頭,但是在她眼里,這種石頭是有顏色的,它們在她黑白色的世界里,散發(fā)著淡淡的藍光,那塊被敲掉的石頭,像是個光球一樣,哪怕被裝進了采集箱里,依然閃閃發(fā)亮。 玉溫寒沒有阻止白宸的舉動,宋慢遲疑了一下,沒有開口說什么。 一行人又在附近搜索了一陣,再沒找到有價值的東西,隊伍繼續(xù)向前。 越往前,人類修建的痕跡就越重,他們現(xiàn)在走的這段路,甚至是由石頭鋪成的,那顯然是千百年前居住在這里的先祖?zhèn)冞z留下來的。 穿過寬闊的山谷,路開始變窄,兩旁的山也變得陡峭高聳,他們一群人踩在石頭鋪就的路上,朝著更深處走去。 這些鋪地的石頭也是黑色的,rou眼看起來似乎和建房的那塊黑石頭很像,但是它們并不發(fā)光。 走到這里,她依然看不見前路。 “我們已經(jīng)進山這么多天了,你還是什么都看不見?”白宸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宋慢身邊,聲音不高不低地問。 周圍的人都轉(zhuǎn)頭看向宋慢,他們的目光帶著探究,和讓人不舒服的審視。 “看不見?!彼温瓜卵?,緊緊跟在玉溫寒身后。 “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們吧?” 宋慢快速瞥了他一眼,白宸正看著前面,似乎只是隨意問幾句而已。 但是這幾句話,足以讓隊伍里大部分人將注意力投放到她身上,宋慢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他們的不懷好意。 能夠壓制住這群人的,除了白宸就只有玉溫寒??捎駵睾恢睕]有出聲,大概是因為他也在懷疑這一點。 她必須穩(wěn)住他們,以防這些人使用一些過激的手段。 “騙你們有什么好處,逼你們在這里殺人滅口嗎?” 白宸笑了:“或許,你想把冕珠留給你的小情人?” 宋慢這次連眼神都沒給他:“看來白家主沒談過戀愛?!?/br> “什么意思?” “這年頭連夫妻關(guān)系都不可靠,白家主為什么覺得我會為了隨時會分手的戀人而自己找死?!闭f道這里,宋慢突然露出疑惑之色,繼續(xù)說道,“按說在這方面,您應(yīng)該挺有經(jīng)驗的。” 白宸頓時黑了臉。 “既然白澤沒有你的命重要,那天為什么要用自己的命來救他?”前面突然有聲音傳來,竟然是玉溫寒突然插言。 “因為我篤定你不會殺了我?!彼温卮鸬氖痔故?。 “拿不到冕珠,他遲早也會死,你不擔心嗎?” “……我只是個帶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