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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就能將人架住,還學(xué)著電視里反派的樣子,對氣得渾身發(fā)抖的董立國獰笑:“很生氣???生氣也沒用!我在房間里放了攝像頭。從她一個人發(fā)神經(jīng)摔東西,到她惡人先告狀,都記錄下來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專門發(fā)給你看的。我放到網(wǎng)上去,你想看,求我啊,我可以發(fā)鏈接給你?!?/br>董立國臉色發(fā)白,氣得不輕:“閉嘴!你到底想干什么?”阿斯蒙蒂斯疑惑地想:閉嘴的人怎么回答?董宏宇說:“我要分家!”10、賭局(上)董立國怒極反笑:“分家?分你媽!這家哪有你的份?”董宏宇一臉淡定:“對,就是分我媽那份。不多,一半就夠了?!?/br>“放屁!”董后媽比董立國還激動,“你媽死的時候,董立國才幾個錢!他現(xiàn)在多少錢!你少做夢了!”淋了可樂之后,淡妝成鬼妝,更像遭受迫害的了,但董立國看不下去,讓她旁邊去歇著別說話。董宏宇直接搶了手機,推開她,繞到書桌后面,一邊與她對峙,一邊與他談判:“你要是不分,我就把視頻傳給應(yīng)龍山!”董立國臉色一變:“吃里扒外的狗東西!應(yīng)龍山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這么對待老子?”反正徹底翻了臉,董宏宇胡說八道也沒個顧忌:“他看我父母雙亡,答應(yīng)了給我當(dāng)爸!”這可真真氣煞“亡父”!鏡頭里的董立國手哆嗦得連手機都拿不穩(wěn)了,自己給自己按著人中急救。董后媽看不到情形,急得跑去客廳打電話。董宏宇鎖了書房門,對董立國說:“我心都不在這里了,你留也是留不住我的,何必呢,好聚好散吧?!?/br>那頭,董立國從抽屜里翻出一瓶藥,干吞了下去,靠著沙發(fā)喘氣,期間,秘書拿著手機進(jìn)來,被他應(yīng)付兩句打發(fā)走了。沒多久,董宏宇就聽到董后媽在書房外面敲門,一口一個宇兒,說要好好談?wù)劇?/br>董宏宇也是佩服她,撕破臉成這樣,還能裝大灰狼,以為所有的小紅帽都不長心眼呢!阿斯蒙蒂斯見他們中場休息,終于現(xiàn)出身形,好奇地拿起余下一瓶沒喝的可樂,轉(zhuǎn)開蓋子,嗅了嗅。有了啃香煙的先例,他對食物的嘗試,謹(jǐn)慎了很多。董宏宇習(xí)慣了他神出鬼沒,還挺開心:“你見到他了嗎?談得怎么樣?”阿斯蒙蒂斯說:“挺好的。”兩人的對話順著手機信號,傳到了董立國耳里,人一下子就精神了:“你和誰說話呢?書房里還有誰在?”董宏宇這時候倒老實:“我媽請來幫我的叔叔?!?/br>董立國沉默了一瞬,徹底爆發(fā):“你是不是被人洗腦,參加了什么邪|教團(tuán)體?你媽死了多少年了,還給你請個叔叔,給你請個閻王讓你死得快點倒有可能……你什么表情!”董宏宇憐憫地看著他。凡人狹隘的世界觀啊!多年的父子積怨突然之間云淡風(fēng)輕起來,心底生出“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孤寂感。他坐在原地等了等,發(fā)現(xiàn)頓悟的自己并沒有瞬間筑基,又嘆息著回到現(xiàn)實中來:“你甭管了,反正你本來就不想管我。我也十六歲了,是時候獨立了。你果斷點,以后相見,總還留著一份父子情面?!?/br>話是這么說,但隔著屏幕互相瞪眼的兩人心里都清楚,鬧到這份上,差不多就是不到黃泉不相見了。董立國表情冷靜得近乎冷酷:“分一半是不可能的?!?/br>董宏宇說:“翡翠金城兩套別墅,韻和雅苑六套公寓,五千萬現(xiàn)金。這是起拍價,你要是想往上添一點兒,我也不介意?!?/br>按董立國十幾億的身價,的確不算多,但對一個十六歲的孩子,也很不少。董立國冷笑:“獅子大開口!六套公寓你拿著收房租,就夠吃一輩子了,別墅你一個小孩子拿著干什么?還五千萬現(xiàn)金,你是當(dāng)了綁匪,在向你老子討要贖金嗎?”董宏宇幽幽地說:“說起綁匪,我剛剛被綁架過,派出所還有記錄……如果我把剛才錄下來的視頻放到網(wǎng)上去,你猜,火眼金睛的網(wǎng)友會不會明察秋毫地找出幕后黑手呢?”董立國冷笑道:“網(wǎng)絡(luò)這么有用,還要警察干什么!”兩人陷入旁若無人的討價還價中,只有阿斯蒙蒂斯注意到門外的董后媽沒了動靜,好奇地打開門看了看,果然不在了。一樓是挑高的客廳,從他的角度,剛好能看到客廳茶幾上放著一大盤新鮮的水果。阿斯蒙蒂斯咬了煙頭后,總覺得嘴巴里味道怪怪的,想找點吃的去去味……不知道這些水果好不好吃?他坐在沙發(fā)上,拿起蘋果,咬了一口,含在嘴里抿了抿,確定是甜的,才慢慢咀嚼起來。董后媽在花園里和親朋好友訴完苦回來,就看到一個陌生的青年坐在她心愛的沙發(fā)墊上,旁若無人地啃著芒果,茶幾上堆滿了吃剩下的果皮。“你誰???”她臉上卸了妝,皮膚還不錯,就是少了兩條眉毛,看著很佛性,但撒潑時一往無前的氣勢仍在。“我來看董宏宇。”阿斯蒙蒂斯放下芒果核,拿起柚子,放到鼻下嗅了嗅,又舔了舔皮,味道不大對,“這個怎么吃?”董后媽想:哪里來的窮鬼,連個柚子都不會吃。她沒好氣地說:“不會吃別吃!”阿斯蒙蒂斯側(cè)頭看著她。董后媽突然覺得四周溫度直線上升,仿佛身處沙漠之中,空氣變得無比干燥,喉嚨干干的,嘴唇也干干的,就想喝水,但廚房太遠(yuǎn)了,隔著沙發(fā),隔著餐桌,猶如沙漠中的綠洲——遙不可及。太渴了,來不及了……她一個箭步在沙發(fā)上坐下來,搶過柚子,使出吃奶的力氣開始剝。好不容易剝完,還來不及咬一口,手里的柚子就不見了。阿斯蒙蒂斯慢悠悠地接過來吃,心里還不太滿意。有點酸苦,不如其他水果。董后媽回過神來,抬手抹了把額頭,一滴汗都沒有。中央空調(diào)依舊盡職盡責(zé)地釋放著冷氣,哪有高溫和沙漠?她不是膽小的人,不然也不敢買通人綁架繼子,但眼前發(fā)生的事,超出理解范圍。她驚恐地問:“你剛剛對我做了什么?”阿斯蒙蒂斯抬眸:“什么什么?”董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