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也很愛笑啊。”

拉斐爾：“……”

阿斯蒙蒂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施展“勞動遁”：“我去拿抹布擦地?！苯虝娜诉M門沒脫鞋，鐘翠山走前擦干凈的玄關(guān)地磚上，全是腳印。

拉斐爾拉住他的衣擺。

阿斯蒙蒂斯走了兩步?jīng)]走掉，回想鐘翠山變成蝙蝠時賣萌的樣子，默默地鼓起勇氣，猛然轉(zhuǎn)過身——

拉斐爾嚇了一跳，以為他生氣了，立刻松開手，阿斯蒙蒂斯已經(jīng)拱起手，輕輕地?fù)u了搖，嘴巴還發(fā)出了可愛而短促的“吱吱吱”聲。

拉斐爾：“……”立馬給鐘翠山減刑！

阿斯蒙蒂斯做完就不好意思了，也不敢看對方的表情，兩只手放在腹前，互相揉捏著，眼睛又開始在地上亂找……

“艾斯。”拉斐爾溫溫柔柔地喊他。

沒反應(yīng)。

“艾斯?！崩碃柹眢w默默挪近。

阿斯蒙蒂斯突然抬頭，還舉著手：“你看?！?/br>
差點被撞到下巴的拉斐爾仰著腦袋：“嗯？”

阿斯蒙蒂斯指著自己的滅世者手表：“指針突然跳到這里了?！?/br>
拉斐爾滿腦子都是“吱吱吱”，不明所以地問：“跳到這里了？”

阿斯蒙蒂斯耐心地解釋著自己剛剛的新發(fā)現(xiàn)：“這是滅世者手表，上面的指針會標(biāo)明滅世者的位置。這段時間，只要應(yīng)龍山出現(xiàn)在一公里范圍為內(nèi)，它就會追著他。但是，剛剛它突然跳動了?！?/br>
拉斐爾追上他的思路：“所以，是應(yīng)龍山來了？”

阿斯蒙蒂斯說：“指針指的不是應(yīng)龍山家的方向?！?/br>
“也許他從另外一個方向來的?！?/br>
“我覺得不像?！卑⑺姑傻偎挂舱f不上理由，就是覺得指針跳動得很古怪。他想了想說：“指針指的好像是機場方向。”

拉斐爾仔細(xì)看了一眼，的確如此，但沒多久，指針又恢復(fù)了四處亂轉(zhuǎn)，說明滅世者已經(jīng)離開了范圍。他說：“想知道的話，可以去問問?！?/br>
阿斯蒙蒂斯覺得很有道理。他打了個電話通知應(yīng)龍山一會兒過去。

拉斐爾：“……”其實，電話里也可以問清楚的。不過可愛的艾斯做什么都是是對的。

阿斯蒙蒂斯不負(fù)所望的解釋道：“這樣，我們還能吃一頓飯?！?/br>
拉斐爾頓時有點氣虛：“天堂雖然薪水不高，但一天三餐還是能保障的。”艾斯想吃啥，他都養(yǎng)得起！

阿斯蒙蒂斯說：“可是做飯很累。”

拉斐爾心頭一熱。艾斯是在心疼他嗎？他家艾斯果然又善良又溫柔又體貼，如果沒有撒旦和利衛(wèi)旦從中作梗，一定能奪得天堂最可愛天使的桂冠。

看著阿斯蒙蒂斯有點害羞的樣子，他心里涌起強烈的念頭，一定要把他家艾斯拐回去！

拉斐爾突然做作地嘆了口氣。

這口氣嘆得實在突兀，讓人不得不在意，阿斯蒙蒂斯?jié)M臉疑惑地看著他。

拉斐爾惆悵地說：“我要離開一段時間?！?/br>
阿斯蒙蒂斯想了想，說：“那我去應(yīng)龍山家里住?！?/br>
拉斐爾：“……”

漲薪還在其次，這次回去，要不先和米迦勒商量一下，把糟心的滅世者給滅了吧。

他委婉地說：“我不放心你?！?/br>
阿斯蒙蒂斯以為他怕應(yīng)龍山滅世者的身份會帶來變數(shù)，很好商量地說：“那我留在這里等你?！?/br>
……

等你。

等你。

等你。

拉斐爾腦內(nèi)開始循環(huán)這三個字。當(dāng)然，艾斯在家里等他的情景光是想想就覺得很美妙，但更美妙的是，兩人從頭到尾都不分開。他決定打直球：“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阿斯蒙蒂斯愣住了，遲疑地問：“可以嗎？”

拉斐爾說：“我們這次約定在諾亞方舟碰面?！逼鋵嵅]有。約定的是回天堂，但感情的事，講究個循序漸進，太急躁容易動搖根基，只能一步步地來。

阿斯蒙蒂斯想起了諾亞方舟的貴賓墻。拉斐爾和諾亞方舟的關(guān)系果然很好。

不過，他還有顧慮：“但是滅世者的事情還沒有解決?！?/br>
他嘴里說a計劃可能要失敗了，可心里總有點不甘心——如果混沌之神的“不甘”還在，此時大概會很高興。他原想趁著拉斐爾離開，好好利用這段時間把滅世者的事情搞清楚的。

拉斐爾說：“放心，有天使和教會盯著。”

阿斯蒙蒂斯偷偷在心里畫了個t字表格，一邊是留下來調(diào)查滅世者，一邊是跟著拉斐爾去諾亞方舟。

留下來的好處是：人類還有很多美食他沒嘗試過；電影很好看；滅世者的事稍微有了點眉目；還沒有看……

去諾亞方舟的話：能和拉斐爾一起。

……

這還不夠嗎？

他紅著臉，小聲說：“我跟你一起去。”

作者有話要說：

58、試探（上）

一起去諾亞方舟,也不能錯過應(yīng)龍山家的大餐。

兩人掐著飯點兒去的應(yīng)家，只要應(yīng)家人按照習(xí)俗,習(xí)慣性地問一句“吃過沒”，他們就能名正言順地蹭一頓。拉斐爾熟知人界禮尚往來的規(guī)矩，去之前,還買了兩箱新鮮水果。

阿斯蒙蒂斯看著車?yán)遄雍投瑮?好奇地說：“不知道甜不甜?！?/br>
拉斐爾：“……”

這種問題，當(dāng)然是實踐出真知。

所以，當(dāng)晚應(yīng)龍山收到了半箱冬棗半箱車?yán)遄印λ麃碇v,能收到禮物已經(jīng)很意外了，卻不知道是喜是憂。應(yīng)龍山想到今晚家里的安排，底氣一會兒足一會兒虛，堆著一臉假笑,引阿斯蒙蒂斯和拉斐爾往里走。

阿斯蒙蒂斯特意搭著他的肩膀,看了看滅世者手表,依舊顯示老應(yīng)是滅世者。但他惦記著下午滅世者指針失常的事,迫不及待地問：“你今天下午有沒有出去過？”

應(yīng)龍山笑容微僵,目光掃過跟在他身后的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瘦削青年,見他沒有反應(yīng)，才說：“我一下午都在家里睡覺。”

阿斯蒙蒂斯問：“睡了一下午？”

“是啊?！?/br>
“五六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