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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寒靜默抬頭,看了她一眼, 旋即移開目光,面無表情地徑直離開。 “喂!陸方寒!”阮知之上前, 伸長手臂攔住他,“這事兒不說清楚, 你不許離開?!?/br> “停!”導演再次喊停, “陸方寒情緒不對, 我剛才讓你收斂一些, 你現(xiàn)在你斂得太干凈, 就成呆板了,再放一點?!?/br> 蘇沉魚看他。 導演也在看她。 莫名的, 周圍人大氣都不敢吱一聲,其實在周圍大家伙兒看來,這一次比剛才那一次好太多了,他們雖然不是專業(yè)的,但可以像觀眾那樣感覺到演得好不好呀。 果然,導演之所以是導演,能看出情緒不對在哪。 “重來?!睂а菡f。場記第三次打板。 …… 這一個片段,拍到第六次時,終于把整個片段拍完,然后導演喊“咔”,大家認為這次拍完了才喊,導演肯定滿意了,然而導演盯著監(jiān)視器,遲遲沒有出聲,足足了過半分鐘,導演道:“你們兩個都去旁邊醞釀下情緒,十分鐘后繼續(xù)?!?/br> 蘇沉魚和朱亦安只好去了角落,兩人一起蹲著,互相看看,頓時生出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的落魄。 出師不捷啊。 “小沉魚,是我不好,拖累了你?!敝煲喟材樕系逆倚οЯ耍蠲伎嗄樀卣f了句。 總共六場拍下來,除了導演以及周圍的看客,感受最受的還是要數(shù)朱亦安,要說蘇沉魚的每一場發(fā)揮有多么大變化,那也不是。 但她每一場確實變化,她變得更加自然、更加游刃有余,以至于和她搭的朱亦安,跟不上的話就會讓整段戲都塌掉。 說白了,蘇沉魚入了戲,而朱亦安沒有。 “我一看到你的臉,就沒辦法把你當成阮知之?!敝煲喟矅@氣,“我以前也和女演員拍過感情戲,但是從開始到結(jié)束,都挺順的,不過最主要的是和她們不熟,一開始都不認識她們?!?/br> “問題是,我和你太熟了。”朱亦安隨手撿起旁邊一截粉筆頭,在地上畫了個小豬頭,“想當初我和經(jīng)紀人夸下??冢绺绺切┠吧硕寄艽畹煤芎?,跟你那就是強強聯(lián)手……結(jié)果一頭栽在沙灘上?!?/br> 蘇沉魚見他一副被打擊到的樣子,往他肩膀上拍了拍:“豬豬哥,說什么氣餒話呢,這才剛開始呢。這樣吧,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不要再叫我的名字,就叫我阮知之,我也不叫你豬豬哥了,陸方寒,你可是學霸,學霸遇到困難是要去戰(zhàn)勝困難的,而不是選擇逃避?!?/br> 朱亦安瞅她。 蘇沉魚輕輕地說:“陸方寒,你不是討厭我嗎,這樣看著我,是喜歡上我了?” “笑話,我喜歡一頭豬也不可能喜歡你。”朱亦安冷漠地說。 他漸漸地,好像找到一點自己是陸方寒而不是朱亦安的感覺了。 …… “第58場第7次……” …… “過!”導演終于滿意了,點點頭,面帶一丟丟笑意看向鏡頭里的兩位年輕人,以資鼓勵。 朱亦安如釋重負,與蘇沉魚舉手擊掌,拍了這么久,終于有了個好兆頭,接下來的幾場戲進行得比較順利。 “這個蘇沉魚,進步明顯啊?!备睂а萁Y(jié)束B組的戲,過來看了會兒,忍不住與導演小聲交談。 兩人不約而同想起試戲時蘇沉魚的表現(xiàn),從試戲開始,他們就能看出蘇沉魚是會演戲的,然而正因為太“演”,反而“假”了。 陳導嗯了一聲,說:“她認真了?!?/br> 副導演認同他的評價:“看來是顆好苗子?!?/br> “是不是,再說吧?!彪m然之前試戲時蘇沉魚救周桑桐的行為,免去導演組一場麻煩,但不等于導演在片場就會放水,該罵的還是得罵。 “我去拿樣東西?!绷謱牧讼玛悓У募绨颍吐犼悓涣艘宦?,他疑惑:“怎么了?” 陳導搖搖頭,表示沒事。 他自己還奇怪肩膀是怎么疼起來,想來想去,今天碰過他肩膀的,就是幾個小時前蘇沉魚被他罵了后,替他捏肩的那一會兒。 可都過去了幾個小時,總不至于剛捏的時候不疼,捏完幾個小時后疼吧? 難道是風濕? 陳導尋思著,等結(jié)束這部戲,該去找中醫(yī)拔拔罐了。 * “收工――” 下午六點,隨著導演這兩個字地吐出,所有人的精神瞬間松懈,片場頓時有了熱鬧的聲音,工作人員有說有笑地收拾他們的東西,兩位演員解放了,可以隨劇組準備的車走人。 “導演,我們下午表現(xiàn)不錯吧。”朱亦安笑嘻嘻地沖陳導揮手。 隨著今天的拍攝工作收工,陳導也沒那么嚴肅了,臉上有了笑容,他知道自己的脾氣,工作的時候控制不住罵演員,因此大部分和他合作的演員都不怎么喜歡他,尤其大牌一些的演員,一結(jié)束恨不得離他遠遠,打發(fā)經(jīng)紀人過來和他維持表面關(guān)系。 難得蘇沉魚和朱亦安態(tài)度好,陳導樂得多笑幾分,順便夸了幾句:“你們都有很大的進步,繼續(xù)保持?!?/br> 蘇沉魚笑得眉眼彎彎,關(guān)切地說:“辛苦導演了,您坐一天了,我?guī)湍伤山罟恰!?/br> 陳導:“……” 看著蘇沉魚挽袖子真要上來給他松筋骨,陳導連忙擺手:“都散了吧,回去好好休息,用更好的狀態(tài)迎接明天的戲?!?/br> 然后和自己的助理收拾著走遠了。 桃桃拿了羽絨服給蘇沉魚披上,還備了熱水驅(qū)寒――六點的天已經(jīng)全黑,溫度比白天還低,他們拍的又是高一入學不久,穿的夏裝校服,別提有多冷了。 見沉魚鼻尖凍得通紅,桃桃心疼死了,恨不得把下午剛買的一百張暖寶貼全貼在蘇沉魚身上。 朱亦安伸了個懶腰,嘀咕一句:“總覺得導演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 蘇沉魚:“你說什么?” “沒什么?!敝煲喟铂F(xiàn)在已經(jīng)脫離陸方寒,大掌落在她腦袋上,“凍死我了,今晚吃火鍋怎么樣?哥哥請客?!?/br> “求之不得。”蘇沉于看了眼拒絕助理提供羽絨服的朱亦安,“既然冷,為什么不穿羽絨服?” 朱亦安遺憾地望著把自己裹成球的蘇沉魚,并大方的把自己的暖手寶一并給她,然后深沉地說出三個字:“為了帥?!?/br> “您要是不哆嗦的話,會更帥。” 朱亦安吸吸鼻子,心想,這丫頭怎么這么不會聊天呢。 劇組安排專車接送,蘇沉魚和朱亦安的時間不一樣,后者先走,回程時,耿田非常鄭重地向蘇沉魚提了建立工作室的事情。 “建立工作室?”蘇沉魚現(xiàn)在身份是掛在信尚集團下的娛樂公司,但到現(xiàn)在她都還沒和公司簽正式合同,之前薄涼禾說過,等她爆紅的時候再和她簽。 現(xiàn)在她賺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