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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fā)現(xiàn),傅秉英不能接受他倆有什么不和諧的地方,任何‘不合適’都會被他強行扭轉(zhuǎn),仿佛倆人和諧得像一個人,永遠不會有矛盾。這樣太不健康了,作為一個感情咨詢專家的粟正,一邊壓抑著慌亂,一邊冠冕堂皇地安慰自己,我得跟他趕快分手,不然就是害了他。但傅秉英表現(xiàn)的越來越過激,有一天晚上,他甚至問粟正:“你說,我要不要退學啊?”“退學干嘛?學校里有人欺負你嗎?”“沒有,”傅秉英將臉埋在他的膨軟胸肌上,小聲地說:“我就是想無時無刻地看著你。”“……”粟正沒敢接話,也不想像平時一樣說些風花雪月的話。他只覺得好累啊,傅秉英的手、腳全部變成了鐵鏈,將他困得嚴嚴實實,連呼吸都困難。為了釋放這種死氣沉沉的壓力,他開始頻繁地約炮。刺激和反叛的舉動給他生機勃勃的感覺,仿佛自己沒有受到任何人的壓制,還是無比的自由。報復(fù)的快感比做還痛快,只要傅秉英無法露出幸福的表情,他就無比幸福。他知道傅秉英缺愛,脆弱,但怎么著也不該讓自己的軟弱變成他粟正的壓力啊。那時候,急于獲得解放的粟正,對傅秉英的痛苦看在眼里,樂在心里。粟正不是個惡毒的人,只要傅秉英愿意分手——他甚至因為粟正說‘這兩天別見面了,互相冷靜一下’而把人綁起來洗腦了一晚上。“沒有人比我更愛你了,你為什么不懂?”這句話像噩夢一樣在耳邊回蕩。粟正被綁起來,房間燈光刺眼,每當他昏昏欲睡時,就會被傅秉英重新叫醒,一遍遍地重復(fù):“沒有人比我更愛你了,你為什么不懂?”時過境遷,今時今日,粟正反而有心情關(guān)心他脆弱的心理狀況了。晚上睡覺前,粟正根據(jù)程序指使睡到了傅秉英身邊,他的體溫很低,傅秉英的體溫也很低,像兩具冰雕貼在一起。感應(yīng)器感到傅秉英呼吸平穩(wěn),判斷他睡熟了,這時候程序進入休眠狀態(tài),粟正短暫的獲得了對身體的控制權(quán)。他睜著眼,猶豫了一會,握住了傅秉英的手。迷信一般的舉動,仿佛對方浮動不安的心因為手的牽引,就能想港口的船只一樣,找到歸屬。第二天一早,程序強行喚醒了粟正,他在萬般無奈之下鉆進了被子里,幫助男友傅秉英舒服地醒來。結(jié)束后,傅秉英親了親他,渾身舒爽地下了床。那樣子實在跟昨天差距太大,粟正不知他是想通了還是不再想了,很快,程序促使他進入廚房,開始準備早餐。傅秉英沒有想通,他只是想開了。粟正已經(jīng)與他死死的糾纏在一起,想不想,最后都會想。相反,這個世界的粟正是專門為自己的口味定制的機器人,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他心中‘完美’的粟正,他應(yīng)該好好享受,像當初粟正做的那樣——享受完了,再扔掉。等他膩了,就拆了這個機器人,攢到第八分,向還生更近一步。洗漱完畢后,他來到廚房,粟正正穿著圍裙煎蛋,傅秉英看了一會兒,覺得不大和諧,命令道:“以后你在家里不許穿衣服?!?/br>有那么0.1秒,粟正差點回頭瞪他,但程序控制得太厲害了,他只能順從地回應(yīng)道:“好的?!?/br>傅秉英在他身后忍不住翹起了嘴角,剛剛,盡管只有一剎那,他看到粟正妄想回頭。這個舉動令他愉快,仿佛看到了粟正真正的意識,特別是有了后面那一聲‘好的’做陪襯。他的情緒被調(diào)動起來,心里一下子冒出許多壞點子。“一會兒喂我吃飯。”“……好的。”“回答我的問題時,要叫寶貝。”“好的,寶貝。”“聲音要再甜一點?!?/br>“……好的,寶貝~”粟正瞪大了眼,圓圓的平底鍋和他對望,眼眶幾乎要眥出血來。當坐到傅秉英大腿上時,他終于知道為什么明明是仿人機器人,卻會被設(shè)計的如此輕盈。傅秉英抱著他幾乎不費力氣,手也不安分,到處摸,仿佛他是個娃娃——可不是嗎,他現(xiàn)在就是個機器娃娃。程序令結(jié)合傅秉英的指令,分析出他喜歡嬌嗲的類型,因此粟正也間接變成了母0。“啊~”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還能發(fā)出這種聲音。傅秉英一口咬住了那柄勺子。“好棒哦~”粟正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他知道自己的心是絕望的。抱著他的傅秉英心情大好,他發(fā)現(xiàn)粟正全身上下有一個地方不受控制,那就是他的眼睛,他瞪著眼,像看仇人一樣說出那些嬌滴滴的話,傅秉英簡直忍不住想笑。“道別吻。”“啾~”他們在玄關(guān)道別,傅秉英摸了摸粟正的頭,露出一個假笑:“我回來的時候,身上不許有多余的東西,知道嗎?”“知道啦,寶貝~”門一關(guān),傅秉英的氣息消失,粟正一把掐住自己的喉嚨,氣憤地尖叫。這是一段少有的快樂時光,他們一起做了許多從前未曾做過的事,或者說,是許多從前傅秉英想做卻沒做成的事情。他們牽著手在飯后散步,從家里走到江邊,再從江邊走回家。路上會看到很多牽著狗的人,傅秉英不是很喜歡狗,唯獨鐘情哈士奇——他喜歡長的帥但腦子蠢的——看到了哈士奇就會駐足很久。這時候感應(yīng)器感應(yīng)到他的特殊反應(yīng),就會對粟正下指令。“寶貝~你喜歡嗎?”“喜歡?!?/br>“那我們也養(yǎng)一只吧~”“買回來你照顧嗎?”“我照顧呀~”粟正甜甜地說,但系統(tǒng)感應(yīng)到傅秉英對這句話的反應(yīng)并不強烈,又補充道:“就像我們的孩子一樣呢~”傅秉英看著他哼笑了一聲,意味不明。粟正在內(nèi)心狂翻白眼,心想這情話數(shù)據(jù)庫是2007年錄入的嗎。他們一起去超市買日用品。“寶貝~我記得你喜歡這個味道的洗發(fā)露呀~”“現(xiàn)在不喜歡了?!?/br>“那這個呢?兩年間平均購買一點五次呢~”“也不喜歡。”“寶貝是有想嘗試的新品了嗎?”“沒有,只是不喜歡你挑的。”“寶貝討厭哦~”路人紛紛側(cè)目這對膩歪的情侶,當看到粟正眉心的亮燈,意識到它只是一個伴侶機器人,便見怪不怪了。現(xiàn)在社會男女比例失衡嚴重,很多年輕人在找不到對象的時候,都會選擇購買一款伴侶形機器人,這些人工智能上市也才兩年多,像粟正這么逼真的機器人很少見,他屬于仿人型機器人,價格更加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