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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花樣去世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2

分卷閱讀82

    何人都有自由追求愛情的權(quán)利,但這世上每一個人都并非一座孤島,每個人背后都與另外許多人產(chǎn)生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這些聯(lián)系構(gòu)成社會,很多時候,你的權(quán)利會傷害到別人,這并不意味著你就失去了權(quán)利,這意味著你失去了被傷害之人對你的感情。

“你沒有錯,粟正也沒有錯。”傅秉英說:“關(guān)鍵是,對你而言,到底是老夏的感情更重要,還是粟正的感情更重要。”

粟正奶奶皺起眉,沉默一會兒,突然反問:“當然是老夏重要啊,正正難道能陪我一輩子嗎?”

愛情主義者。

傅秉英無話可說,他快速地換了鞋,自己進屋拿了東西,臨走前還是叮囑道:“如果二十四小時我還沒找到,您就可以報警了?!?/br>
這時候已經(jīng)九點多了。

天色暗得透不過氣來,空氣悶濕,像是要下雨。

老城區(qū)這一片什么人都有,魚龍混雜,皇城根下也有人肆無忌憚地開按摩店。傅秉英一路走一路問,他以前很是清高,雖然對身邊的服務(wù)員、司機都很客氣,但心里是不樂于跟這些人搭話的,這是他第一次跟這么多‘平民’主動講話。

有的人有口音,有的人說話前言不搭后語,有的人直接冷漠拒絕,還有的人問他要不要洗頭。

他第一次覺得世界真是大,找個人真困難,心里涌起一股沸騰的的無力感,熏得他雙眼泛酸。

粟正到底在哪里?

他到底跑到哪兒里去了?

如果他,不,沒有如果,這里是北京,監(jiān)控設(shè)備完善,就算真的出事也肯定能追回來。

傅秉英跟著導(dǎo)航走到四十七中,這里已經(jīng)沒人了,附近的小網(wǎng)吧也一一去了,連衣服上都沾上了劣質(zhì)煙的味道,天上沒有星星,黯淡的一如他的心情。

我該回家嗎?這樣找有意義嗎?

他應(yīng)該回去,找到了又怎樣,殺了他嗎,可他的腳步就是邁不開,明明不遠處就是馬路,出租車一輛一輛地過去,一下一下撩撥他的情緒,但腳步就是邁不開。

十點半的時候,粟正奶奶給他打電話,說粟正回家了。

「他沒受傷吧?」

「沒有,臭小子餓了,沒錢買吃的就自己回來了。」

粟正奶奶的聲音松泛了不少。

傅秉英站在派出所附近,他剛剛進去問過了,警察說不到二十四小時不立案,傅秉英問了很多遍,特殊情況不行嗎?警察堅持不行,最后把他請出去了。站他身邊是一對正在扯皮的夫妻,正在糾纏著要進去報警家暴問題,竟然是女方苦苦哀求不會再犯,男方堅決要把她抓起來。

「那就好?!垢当炝穗娫挘挚戳艘粫耗莾煽谧映臣?,覺得世間的問題都是可大可小的,有的人為飯菜口味吵,有的人為財產(chǎn)吵,這些平日里絕不能讓步的東西,一旦到了徹底失去的地步,就顯得都無所謂了。

不吃辣,總比離婚好;拿一分錢,總比一分拿不到好。

他都忘了,那個十五歲的身體里裝著的是二十七歲的靈魂,二十七歲的粟正早就知道什么叫妥協(xié),什么叫自我愛護,真是瞎cao心。

回家吧。

第二天中午,他又接到了粟正奶奶的電話,這一次通話的內(nèi)容比較不一樣。

「小傅老師,可不可以請你到家里來照顧正正幾天?。俊?/br>
「怎么了嗎?」

「哦,我跟老夏一起報了個旅游團,去威海玩幾天?!?/br>
「粟正不是要中考了嗎?」

「是啊,所以想拜托你來照顧他兩天,一天兩百怎么樣?一共三天,吃飯點外賣就行?!?/br>
下午粟正回到家,發(fā)現(xiàn)傅秉英正在廚房里做飯,這景象八百年沒見過了,還以為出現(xiàn)幻覺了。

“我奶奶呢?”

“出去旅游了?!?/br>
“草,真跟那臭老頭跑了?!?/br>
傅秉英背著他,勾了勾嘴角。這種煤氣爐他還不太會用,火候掌握得不太好,炒了幾個菜特地避開粟正喜歡吃的,還都有點糊。

但粟正沒挑剔,如果是以前在一起他肯定要讓讓點外賣了,估計是知道這個‘傅秉英’跟自己尚不算熟,沒有撒嬌。

“好吃嗎?”傅秉英故意問他。

“好吃。”粟正職業(yè)性拍馬屁。

“那你多吃點?!备当⒔o他夾了一大塊燒糊了的芋頭。

粟正也不甘示弱,給傅秉英夾了一大塊燒糊的鴨rou,道:“老師也多吃點,辛苦了?!?/br>
洗澡的時候,粟正再三確認自己沒有拿掉東西,特別是內(nèi)褲,一開始就找出來放在床上,結(jié)果進浴室前什么都拿了偏偏忘了內(nèi)褲。

他在浴室里安慰自己,也好,是個勾引傅秉英的機會,他要是對未成年的我做出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就算揪住他小辮子了。

粟正套上T恤,下半身裹好浴巾,偷偷摸摸地跑進臥室,沒想到傅秉英正端坐在他內(nèi)褲邊上等著他。

“忘拿內(nèi)褲?”

“嗯。”粟正尷尬地點頭。

“要我背過去嗎?”

“嗯。”

“不要就算了。”

“背過去啦!”

傅秉英面無表情地轉(zhuǎn)身,粟正飛快地抓起內(nèi)褲往身上套,沒想到傅秉英突然轉(zhuǎn)身,差一點就看到了他尚未發(fā)育成熟的小唧唧。

卑鄙!

“臥槽,你干嘛!”

傅秉英瞇起眼,語氣不善:“我該問你,你腿上怎么了?”他指的是粟正腿上青青紫紫的痕跡。

“沒什么?踢球撞到了。”粟正又把浴巾圍上了。

“踢球踢的?”傅秉英冷笑,一把拽掉那片浴巾,將人拉到身前,卡在****。

“你想干嘛?耍流氓!”

“你想干嘛?”傅秉英的語氣一點不像是在開玩笑:“受傷了還藏著掖著?到底怎么回事兒?別騙我,我能看出來?!?/br>
“真沒事兒,隔壁班的踢不過我們就跟我們打了一架?!?/br>
“我說了,別說謊?!?/br>
“這就是實話呀?!?/br>
如果粟正死活不想說,那傅秉英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從他嘴里撬出點什么的。

“……”傅秉英看了他一會兒,戰(zhàn)略性妥協(xié):“家里有藥嗎?”

粟正找了一瓶紅花油,專治跌打損傷,但傅秉英沒用過,他小時候很少受傷,磕著了碰著了都是用噴霧。

他在網(wǎng)上查了下紅花油的用法,知道要用揉的手法,心里怪怪的。

“唉臥槽,你輕點,我rou都給你揪疼了?!?/br>
“我沒揪你?!?/br>
“還沒揪!”粟正一把拍開他的手,皮膚上赫然五個緋紅的指印,粟正有理有據(jù)地罵他:“這是什么!這就你施暴的證據(jù)?!?/br>
“網(wǎng)上說要用點力才能消淤青?!?/br>
“你這個力道直接淤青上覆蓋淤青……哎!”

“又叫什么?”

粟正瞪著他,臉有點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