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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秉英身體好好的,精神也好好的,說話像個刺猬。“我不是賣保險的,我找你有事。”傅秉英看都不看他一眼,筆直往馬路對面走,粟正也只好跟著他掉頭,幾秒鐘后,他又重新回到了自己出發(fā)的地方。「請你不要再跟著我了,」傅秉英停下,此時紅燈亮起,馬路上的車輛奔馳起來,他厭煩地說:「你很煩?!?/br>粟正顯示被刺了一下,畢竟在經(jīng)歷過傅秉英的深情告白之后,這樣直白的拒絕聽起來很是刺耳,然而他心里還是升起了一絲絲小小的甜蜜,因為這樣的傅秉英讓他想起了剛開始追求傅秉英的那段時光。“你別急嘛,我真的找你有事。”「什么事?」“我想跟你約會?!彼谡α诵?,從公文包里拿出名片夾,抽出一片遞了過去。傅秉英接過一看,上面寫著‘粟正自在情緒管理有限公司總經(jīng)理’,他心臟一跳,心想,不會這么巧吧。「SOHO北都A座不在這邊嗎?」話題跳轉(zhuǎn)之快讓粟正愣了愣,他下意識地搖頭,指向了對面:“在那邊?!?/br>傅秉英盯著他看了許久,面無表情,看的粟正心里發(fā)麻。半晌,傅秉英把名片遞還給他,道:「我們不能約會,」他冷淡地說:「因為我是你的客戶?!?/br>前臺的美女小姐翻看了預(yù)約登記冊,抬起頭,用甜美的聲音說:“粟總,傅先生是VViP客戶梁鏡女士介紹來的,所以安排在了前面?!?/br>粟正緩慢地點頭,想多問一句:他什么毛?。?/br>但這是個廢物問題,自己是個情感咨詢師,傅秉英特地來找自己不就是情感出問題了嗎。他生氣地想,傅秉英怎么可以因為我之外的人發(fā)生情感問題,這簡直跟給他戴綠帽一樣難受了。“這邊請?!彼谡┯驳卣f,隨即又意識到傅秉英情商那么低還知道過來看咨詢師,這次恐怕傷得不淺。他又有點心疼,顧不上頭上的青青草原了,放緩了語氣道:“別擔(dān)心,都交給我吧?!?/br>經(jīng)歷了早晨的搭訕事件之后,傅秉英已經(jīng)對粟正產(chǎn)生了懷疑。但是梁阿姨信誓旦旦的承諾他,粟正絕對是北京城最好的感情咨詢師,找他就對了。傅秉英跟著粟正走進他的辦公室。他的辦公室是個套間,外間就是普通的辦公場所,和整間公司的裝修風(fēng)格一樣,這個辦公室的裝修也是由白色、米色和原木色組成,和粟正那sao包的整體打扮風(fēng)格相距甚遠,一看就是為了放客戶放松心情而設(shè)計的。傅秉英心思密,不僅沒有放松,反倒因為這些‘體貼’之處下意識變得防備起來。“到這邊來坐吧?!彼谡摰袅宋鞣馓?,里面是一件暗紋的白襯衣,他松了松領(lǐng)帶,挽起了袖子,簡單兩個動作傳遞出了輕松的暗示。傅秉英坐到他辦公坐對面,粟正拿了一份材料給他,道:“先填這個吧,遇到不會的,或者難以下筆的可以隨時問我?!?/br>他的辦公中中間部分是空的,為的是方便客戶坐他對面填資料的時候腿不會別得難受,但傅秉英腿太長了,他只是像往常一樣無意識地岔開,粟正的腿就不得已被納入了他的空間。當(dāng)粟正的膝蓋外側(cè)碰到了傅秉英的腿內(nèi)側(cè),他終于不自在地開口:“你......你要踢到我了。”傅秉英感到奇怪,腿腳收了點。「填完了?!?/br>粟正把材料接過來看了看,發(fā)現(xiàn)在最近感到生氣的事那一欄里,傅秉英填的是自己。他剛看了看助理提前放在辦公桌上的材料,上面簡單地記錄了傅秉英的情況。傅秉英無法體會到與人交往的快樂,他對與人相處的任何過程都只能感受到負面情緒,這讓他下意識地規(guī)避人群,但他心里又十分抗拒這種逃避的自己,清楚再這樣下去恐怕離自閉不遠,所以強迫自己來看心理咨詢。本來粟正一開始的老本行就是心理咨詢,后來琢磨著感情咨詢更賺錢才改了名頭,他的幾個最重要的老客戶都會定期過來做心理疏導(dǎo),這次傅秉英來找他算是找對人了。“好了,跟我來?!?/br>他把傅秉英引入那個包間,把百葉窗關(guān)上,光線立刻暗淡了不少。房間里有一把看起來就十分柔軟的乳白色皮躺椅,還有一個小圓桌,上面放著一個熏香蠟燭,粟正點燃蠟燭,但是沒有香味飄出來。他又往一個插著紙質(zhì)裝飾物的玻璃瓶里灌上水,這才坐到了傅秉英身邊。“好了,放松,閉上眼,我們先聊會兒天?!?/br>........................傅秉英被同學(xué)擠了一下,還沒反應(yīng)過來,鞋又被踩了。剛下課,不少同學(xué)著急著要在十分鐘內(nèi)趕往下一個教室,傅秉英不太急,原本他接下來沒有課,但是班群里臨時通知接下來有個C大的教授要過來講課,輔導(dǎo)員要他們務(wù)必到活動中心聽講座。那個教授傅秉英略有耳聞,差不多是在過年的時候,酒過三巡,聽他一個中科院的叔叔不屑地提到過,說是這個A某最近頻頻有小動作,想晉升院士。一個搞哲學(xué)的做這種小動作,想必是完全沒領(lǐng)會變化規(guī)律的內(nèi)涵。傅秉英也沒猜錯,這個A某這次來講課,主要是為了推銷他的新書。如果是昨天,傅秉英興許就不去了,但是偏偏是今天。昨天下午宿管查寢,發(fā)現(xiàn)他又沒在寢室就通知了輔導(dǎo)員,其實他一貫是住家里的,偶爾宿管來發(fā)現(xiàn)他不在會看心情通知輔導(dǎo)員,輔導(dǎo)員也知道他家里的背景,但學(xué)校有明確規(guī)定,新生必須住校,所以還是走流程一般的給他打了電話,叮囑了兩句,還說要明天下課過來看看他。傅秉英是不屑專門和老師做對的。他覺得這種對抗總是太無力,就像是撒嬌,如果非要做點叛逆的事,他最喜歡的方式是讓規(guī)矩靠邊,但別人有說不出什么反對的話,只能白白看他囂張。終于擠出了教學(xué)樓,傅秉英低頭看了眼鞋,有點臟。算了,他淡淡地想,再買雙新的吧,只是身上太難受了,畢竟被那么多人蹭到,只能洗干凈,也不能換一副新的。等他到活動中心的時候已經(jīng)遲了,后排早早被同學(xué)們占領(lǐng),只剩下前排還有余。傅秉英不介意坐前排,但是他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第一排,這頗有些嘩眾取寵的意思,他可不喜歡被當(dāng)成猴看。還有一處可選。最后一排,可能是A某這次上課的隨行人員,一個男的,穿著剪裁得體的藍灰色西服坐在最后一排,他身邊還余有幾個位置。傅秉英也不是很想過去,因為那個男人正明目張膽地看著自己......但是我憑什么不過去呢,傅秉英心想,他的眼神對我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