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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超市:「這里人好多啊,不跟你說了,我要把盤子放過去了。」說完就掛了電話,一點兒不拖泥帶水,傅秉英愣了好久,沖上樓發(fā)現(xiàn)那幾個行李箱還在自己房間里,動都沒動。他背了個雙肩包就去Y市了?傅秉英擔(dān)心的心慌意亂,生怕粟正在外面出了什么意外,光是想到這一點,心口都想在漏風(fēng)。他又瘋狂的給粟正打電話,但這一次對方怎么也不接。十來通之后他再也受不了了,抓起外套準備往外走,邊走邊給秘書打電話,讓他干凈訂機票,正說著,迎面撞上了極其少見的、連續(xù)兩天回家的傅洪辛。“你干嘛去?”“去Y市?”“你別去搗亂了?!?/br>傅秉英一愣,聽出了不對勁:“你知道正正去Y市了?”“我要幫他,他一個未成年怎么單獨購票?”“你瘋了!他才十四歲,你讓他一個人去外地!”“我當(dāng)然是安排了人去接他啊......你急什么,坐坐,快坐下。”傅秉英不情不愿地被按在了沙發(fā)上,傅洪辛給了月嫂一個眼神,后者自覺地退回廚房去了。“我覺得咱們還是得好好談?wù)??!?/br>“談什么談?有你這么不負責(zé)任的家長嗎?正正要是在路上出事了怎么辦?你有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啊!”傅洪辛沉默了一會,倒不是說被傅秉英逼得啞口無言,而是在思索著怎么開口。想了半天,他還是決定跟兒子交流直來直往比較好:“你有沒有反思過,你對正正的保護欲很不正常?”傅秉英下意識皺眉,剛想反駁,傅洪辛說了一句更驚悚的話:“我和你媽很早就懷疑過你是不是戀桐?!?/br>“......你們瘋了吧?!?/br>傅洪辛點了點頭,道:“當(dāng)時我跟你媽都嚇著了。心想你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孩兒,喜歡另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兒,這叫什么事兒啊。后來我們咨詢了很多心理醫(yī)生,他們說你這種情況可能是因為從小缺乏家庭關(guān)懷而導(dǎo)致的輕微自閉?!?/br>傅秉英準備起身,不想再聽他胡言亂語了。見他要走,傅洪辛只好拋出重型炸彈,厲聲道:“你干嘛,坐下,我就問你一句,你是不是喜歡正正?”傅秉英愣住了,不知道該怎么反應(yīng)。傅洪辛心里本來就有估量,見他這幅樣子呆楞的樣子,算是把什么都坐實了。氣得傅洪辛重重地拍了下大理石茶幾,清脆一聲,手掌鉆心的疼。“你、你!”他“你”了半天,最后還是壓低了聲音,悲愴地問:“你對正正有沒有動手動腳?”傅秉英委屈大了,憤怒地反擊:“你瘋了!他還是個孩子!我那么愛他怎么可能對他做那些齷齪事!”傅洪辛一聽,覺得信息量有點大。“你.....你不戀桐?”說完,自己又反駁自己:“等等,你說你愛他?”完全糊涂了。傅秉英知道這解釋起來很麻煩,感覺就不解釋了,隨他爸怎么想,反正正正未成年是事實,他愛正正也是事實。“你還有話說沒有?沒有我就要走了。”“你走哪去?不許去?!备岛樾裂獕憾忌蟻砹耍謿庥中奶?,主要是替他這個孽子心虛:“我看正正在外地上學(xué)正好,省的被你帶壞了?!?/br>他這話算是誅了傅秉英的心。這世上根本沒人知道他對粟正愛得有多深,他是全世界唯一一個不會害粟正的人。“我,”傅秉英站了起來,一米九的身高完全壓制了傅洪辛的氣勢,他一字一句的說:“我永遠、永遠都不可能再傷害他了?!?/br>第76章END!“先生,飛機正在降落中,請您打開遮光板?!?/br>粟正睡得有點懵,剛想伸手身上的毯子又滑掉了,左手勉強拉住,右手推起遮光板,金色的陽光唰地刺激瞳孔,逼得他不得不瞇上眼。但他的注意力卻不在這上面。又做夢了。粟正下意識地咬住了上唇,慢慢地等待著心跳平緩。從粟正有記憶開始他沒有哪一個夜晚是無夢而眠的。小時候那些夢很零碎,很多東西看不清也聽不清,隨著年齡越來越大,夢也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完整。他本來不甚在意,對待夢境就像看電影,精彩的地方起床后還回味幾遍,不喜歡的情節(jié)就干脆不浪費大腦容量了。但就在最近,那些夢的體驗感越發(fā)真實,讓粟正開始有了恍惚的錯覺。有時從夢中醒來他會分不清到底是從夢里醒來了,還是從清醒中入夢了。更可怕的是,以前那些看不清的面孔最近變得越來越清楚了。就在剛剛那么夢里,他第一次看看清了那個一直以來殺人的男人和那個一直以來被殺害的男人的面孔。前者是傅秉英。后者是……我自己?粟正忍不住搖頭,覺得這太可笑了。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剩下最后一個人不會害自己,那肯定是傅秉英。他動手殺自己的幾率跟人類退化成猿人的幾率一樣微不可計。絕對不可能……理論上來說。但粟正明顯地感覺到了內(nèi)心的動搖,那些夢境像一場全息游戲,感官度上調(diào)至120%。當(dāng)傅秉英把刀捅進那個自己的身體時,他遠遠地看著,仿佛五臟六腑被攪了個稀爛。不會的,絕對不會的。哥他可能不喜歡我,但絕不可能殺害我。夢都是假的。飛機在云層中平穩(wěn)下降,地面的土地、樓房愈發(fā)清晰,粟正的心卻飄的越來越高。他原本是不信這些鬼神玄學(xué),但是一旦事情發(fā)生在自己身上,再堅實的理論也擋不住內(nèi)心的疑慮。如果說夢境是人潛意識的反映,那這些發(fā)生在他和傅秉英之間驚心動魄的殺人情節(jié)又是在映射什么呢?兩天后傅秉英把手頭的工作全部交接好,真情實感打算去陪讀了。他對粟正能不能培養(yǎng)出獨立性一點興趣都沒有,唯一的愿望就是要看著粟正平安幸福地過完這輩子,在這個大前提下粟正的安全遠比什么成長重要。再說了,他從沒想過要粟正成才成器,為國貢獻,如果不是粟正喜歡,他甚至不想粟正去上什么少年班,那么累做什么。要是粟正愿意,他可以盡情寵他,寵壞了也沒關(guān)系,正正天性好,能壞到哪兒去呢。懷著這樣不負責(zé)任的心情,傅秉英面容帶笑,輕快地下了車,輔導(dǎo)員早早就在宿舍門口等著迎接他了。司機幫著傅秉英把后備箱里的兩個大行李箱拿了出來,傅秉英一手一個領(lǐng)著進了宿舍樓。“傅先生!”女輔導(dǎo)員本來今天不用上班的,沒想到領(lǐng)導(dǎo)一個電話叫起來,讓迎接什么傅先生,她原本心里很不樂意,可剛一見傅秉英,那些抱怨全部轉(zhuǎn)換為喜悅,連走路都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