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書迷正在閱讀:巨星不隕[重生]、兒子每天都在勸我和離、白日墜落、野地情史、此處風(fēng)雪寂靜、啟蒙、奇門、越界、民國艷殤、輕度兄控
杖出去了,也沒等方錦毅的回答。等粥好了,盛出來那冷水接著的時候,秦寅回到方錦毅房間,發(fā)現(xiàn)方小培也已經(jīng)醒了,父子倆正默默對坐著,也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小培?你醒了?”方小培回過頭來。“我不方便,你能幫我把粥端上來嗎?”方小培點了點頭,如蒙大赦地出去了。等門掩上,秦寅便坐到方錦毅床邊道:“怎么了?”方錦毅目視前方裝沒聽見。本來方錦毅醒來時,看到方小培陪著,便涌上一些陌生的情緒,趁著秦寅出去后,伸手揉了揉方小培的發(fā)。柔軟觸著掌心,與心中翻涌的溫柔呼應(yīng)著,卻在方小培猛地醒來驚慌失措地退開后戛然而止。這一退所拉開的距離,之后再無法彌補(bǔ)。父子倆就這般隔著這段距離對望著,片刻后,方小培便垂了眼,一副等著挨訓(xùn)的表情。這怯懦的神情看在方錦毅眼里,仿佛一種指責(zé),指責(zé)他這個向來不懂溫情,只會一味挑剔的父親。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伴隨著憤怒騰升而起,要不是秦寅進(jìn)來,或許他真的會忍不住開口質(zhì)問。秦寅見方錦毅不答,也不追問,只道:“這事也不急于一時?!?/br>“他和你說了什么?”方錦毅敏銳地覺察到些蛛絲馬跡,忽然有種被人窺探了隱私的不安。“你如果愿意,他也會對你說的?!鼻匾蟠蠓椒降某姓J(rèn),隨后在心中感嘆這男人的心防到底有多堅不可摧?“等你好些了,我們找個時間談?wù)劊俊?/br>方錦毅斜眼看了他片刻,只蹦出四個字:“不勞費(fèi)心?!?/br>秦寅嘴角一抽,知道方錦毅又別扭了。多數(shù)是因為那和他冷戰(zhàn)了一個多月的兒子卻對外人無話不說,因而心里不是滋味吧?這時候就聽了敲門聲,隨后方小培用手肘頂開門端著個托盤進(jìn)來了,盤子上除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粥,還有包榨菜。“小培想得可真周到!”秦寅夸獎道。方小培卻只小心翼翼地瞥方錦毅一眼,把托盤放下站在那兒等待批示。方錦毅看看那碗白粥,沒心情也沒食欲:“都出去吧!”“微臣告退?!鼻匾还恚诜藉\毅無語的注視下,拄著龍頭拐帶著方小培一同出去了。在樓下喝粥的時候,秦寅問情緒低落的方小培:“我煮粥的時候,你和你爸怎么了?”方小培用調(diào)羹攪著粥輕聲道:“爸爸摸我頭,我躲開了?!?/br>秦寅想起自己摸方錦毅額頭時也躲開了,不禁好笑,這真是一報還一報。“為什么躲開了?”方小培低著頭悶悶道:“我也不知道?!?/br>秦寅想了想道:“小培希望和爸爸親近嗎?抱一下之類。”方小培為難道:“我都那么大了……”他只記得方錦毅在他很小的時候抱過他,后來再要求,方錦毅便冷著臉扔下句“成何體統(tǒng)”。在方錦毅給方小培灌輸?shù)挠^念里,男孩子就不該提這種摟摟抱抱的要求,要堅強(qiáng),要懂事,不該和父母撒嬌。“再大,在父母眼中也是個孩子?!?/br>方小培想起之前秦寅和他父母的那通電話,秦寅那被父母說得一臉無奈的表情,當(dāng)真是孩子氣得很。秦寅看方小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綻開一笑道:“你爸就是個老小孩,要哄的?!彪S后湊過去問方小培:“他有什么癖好沒?”于是兩人頭碰頭,商量了一個攻克別扭老爸的計劃。方錦毅勉強(qiáng)喝了半碗粥,吃了藥,便又睡下了。這一睡便睡到了晚上,睜開眼時已經(jīng)是八點多了。方錦毅又出了一身汗,這下燒是徹底退了。扭頭看看,身邊沒人陪著,心道這兩人也就一時興起裝個樣子,也不想想正是自己叫他們出去的。掀開被子下了床,一身黏膩的很不舒服,便想著先洗個澡,結(jié)果洗好澡打開門,便見穿了一身雪白的連體毛絨兔子裝的方小培站在跟前。那長長的耳朵,那毛茸茸的尾巴,那楚楚可憐的小眼神……方小兔子羞澀地朝方錦毅伸出一對帶著粉色rou墊的小爪子:“爸爸抱……”方錦毅的鼻血就流下來了。☆、第9章煥然冰釋的溫情方錦毅臉紅了,方小培滿足了。兩人都不記得已經(jīng)有多少年沒這樣擁抱過了。當(dāng)體溫隔著衣料傳遞過來,心中那道冰凍的隔閡便也無聲息地融化了。血濃于水的至親,又哪來的隔夜仇?不過是揣著各自的心事聽不到彼此的心聲罷了。“其實你最了解你爸了,他沖你發(fā)火的時候,何嘗不是一種求救?如果當(dāng)時你能不與他較真,暫時放下你的感受,認(rèn)個錯,再伸手抱抱他,那么結(jié)局便會有所不同?!?/br>方小培將下巴擱在方錦毅的肩上,臉貼著臉想,秦寅方才的話是對的。他的爸爸,就是一個口是心非卻又渴望家人無限度包容與關(guān)懷的沒有安全感的孩子。他已經(jīng)失去了愛他的妻子,最該給予他理解和關(guān)愛的自己,卻背過身去,只咀嚼著自己的傷痛,忽略他的感受。如果能早點發(fā)現(xiàn),爸爸是這么別扭地溫柔著,便不會躲開他的觸碰,不會讓誤會滾雪球似的成了一場曠日持久的冷戰(zhàn)。這般想著,方小培又收緊了圈著方錦毅頸項的手,讓心與心貼得無一絲縫隙。盡管一個剛洗完澡,一個裹一身毛,這般抱著都出了一身汗,卻是誰都不愿先放手。這一刻,靜止得宛若水晶球中鑲嵌的美好。這個家,雖然分崩離析,但誰都不能肢解這煥然冰釋的脈脈溫情。他們是父子,是至親,即使以后有了各自的家庭,天各一方甚至陰陽兩隔,也都不會忘記多年前的這一日,與一切美好詞匯相關(guān)聯(lián)的融進(jìn)血脈中的溫度。秦寅躲在墻角偷看,方錦毅抬頭時正好對上他探出的半個腦袋。秦寅忙縮回去緊貼著墻壁,故而也沒留意到方錦毅軟化了的眼神中,對他流露的一絲復(fù)雜的情緒。秦寅溜回到廚房后,便情不自禁地微笑起來,他想起當(dāng)時方小培說:“爸爸很喜歡兔子”。“你不就屬兔子?”你不就是你爸心鎖上的那把鑰匙?看方小培將信將疑的摸樣,秦寅便立刻打電話麻煩同事將去年年會上用過的兔子裝快遞了兩套過來,讓方小培挑了合身的一套穿上。毛茸茸的方小培站在鏡子前不免擔(dān)憂道:“爸爸會喜歡?”“會的?!?/br>他喜歡兔子,更喜歡你。秦寅回憶起方才看到的方錦毅向來緊繃的臉上那不可思議的溫柔,對自己比了個拇指,隨后開始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