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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一種方式來慰藉,用肢體語言告訴他,無論長到什么年紀(jì),他都是她的寶貝,可以隨時躲到她懷里,索要這份寵溺。這一幕落到秦寅眼中,也喚醒了許多兒時的回憶。他的童年十分幸福,所以他只能靠著自己的想象去體會此時方小培的心情。方小培還小,對很多事還似懂非懂。但也許將來他長大一些就會明白,這世上的感情,沒有“如果”,沒有“應(yīng)該”,也沒有所謂“對錯”,走到這一步,是任何一方都不愿看到的結(jié)果,卻也只能在循環(huán)往復(fù)的糾纏中用各自的方式學(xué)會妥協(xié),承認(rèn)沒有退路也沒有出路,承認(rèn)已到了為感情默哀的時刻。“秦先生,謝謝你?!瘪T瑛最后對秦寅道:“但我相信,總會有那么一個不是因為同情而愛上他的人,會為他找到一條感情的出路。”感情的出路?秦寅晚上躺在自己床上想,不過是推卸責(zé)任罷了。這世上,除了馮瑛,還有誰能撬開那個用驕傲武裝得密不透風(fēng)的男人的嘴,讓他承認(rèn)他放不下,承認(rèn)他熬得很辛苦,承認(rèn)他需要一個愛他的人施以援手?之后的幾天,秦寅常常會對著方錦毅發(fā)呆,此刻飯桌上,方錦毅再次被秦寅盯得毛骨悚然時終于忍不住開口道:“我臉上有什么嗎?”秦寅這才回過神來低頭扒飯含糊道:“我就想問你,我爸媽想來看看我和小培可不可以?”方錦毅其實很不喜歡陌生人上門,但這對老人家畢竟是秦寅的父母,秦寅畢竟是他名義上的“家庭教師”兼“干兒子”兼“老朋友”兼“親弟弟”,所以只囑咐方小培道:“別亂拿人家東西?!?/br>方小培點點頭,這點道理他懂,他甚至覺得方錦毅完全是為了表現(xiàn)“我才沒那么好說話”才叮囑這一句的。“還有,下下周我就要去醫(yī)院拆鋼板,正好是周六……您……那個……”“我在外地?!?/br>“哦……”“我會讓裴一鳴送你去?!?/br>秦寅得到了這個答案,便乖乖吃飯了。“觀察員”方小培覺得,秦寅完全是為了表現(xiàn)“我是真的有事相求才盯著你瞧的”,所以才問了這無關(guān)緊要的事。吃好飯收拾好,秦寅便開始“輔導(dǎo)”方小培的攻克,輔導(dǎo)到一半,秦寅漫不經(jīng)心地翻著臺歷道:“你爸爸生日就下個月吧?”方小培寫作業(yè)的動作一頓,有些驚訝地歪著腦袋打量秦寅:“秦寅哥哥怎么知道?”“你筆記本電腦里有你爸的身份證掃描件?!鼻匾环叫∨嗫吹糜行┬奶摗K膊皇枪室饪吹?,真的是工作時不小心翻到便記住了方錦毅的生日。“你爸爸有什么喜歡的?”秦寅盡量時自己的語氣顯得十分坦然。方小培絞盡腦汁地掰著手指數(shù):“mama、我、兔子?!?/br>秦寅扶額,前妻和兒子是沒法當(dāng)禮物送給方錦毅的,至于兔子,一切能想到的東西都與“可愛”一詞掛鉤,無論送什么,那個別扭的家伙都會一扭頭表示不屑吧?“那以前你爸生日,你們送他什么?”想了想還是求助方小培。“爸爸不過生日的?!?/br>“不過?”“mama說,爺爺奶奶就是在爸爸生日那天分開的?!?/br>得!看來借方錦毅生日的機會好好修補一下父子感情的計劃注定得流.產(chǎn)。“那你現(xiàn)在還和爺爺奶奶有聯(lián)系嗎?”“他們都在國外,爺爺?shù)氖謾C上次有抄。”方小培拿圓珠筆戳著作業(yè)本道。秦寅替方小培擦掉手指上的圓珠筆印道:“那小培你能不能問問看爺爺,爸爸以前小時候有沒有什么特別想做的事或者許過什么心愿?你就說,你想給爸爸一個生日驚喜。”方小培點頭,第二天就借了秦寅手機給遠(yuǎn)在加拿大的爺爺打了個長途電話。“爺爺說他想想再告訴我?!毙∨喟咽謾C還給秦寅時道。秦寅點點頭,但對這事并沒有報多大期望,畢竟是長久不聯(lián)系的身居海外的親人,說這話多半是敷衍吧?但令秦寅意外的是,在父母上門給方小培帶了一大堆吃的玩的并囑咐秦寅要好好教導(dǎo)他功課以后的第三天,一封電子郵件便發(fā)送到了方小培提供的電子郵箱中,里面是幾句簡答的問候以及含有八十幾頁方錦毅兒時日記的掃描件的附件。這個資料太可貴了,秦寅與方小培一同回復(fù)了郵件后便頭碰頭地看方錦毅小時候的日記。那里頭記錄著方錦毅從8歲夏到9歲冬的點點滴滴,但或許是因為這是嚴(yán)父要求寫作的關(guān)系,日記里很多語言都顯得十分官方,絲毫感覺不出是這個年齡的孩子寫就的。秦寅覺得,隱藏在那端正的自己與規(guī)范的句式背后的,是年幼的方錦毅對于剖析自我情感的抵觸,他根本不愿讓定期查看他日記的父親知道他真正的想法。他尊敬他,畏懼他,卻也疏遠(yuǎn)他。這或許便是對嚴(yán)父那有條件的愛的一種間接的懲罰。幸而,在方錦毅與秦寅對著電腦“排查”了兩個下午的掃描件后,終于在某一頁找到了這么一句類似于心愿的話——“以后,我想開一家只賣兔子玩具的精品店?!?/br>這樣“沒出息”的想法,不知道有沒有逃過“嚴(yán)父”的訓(xùn)斥,又或者,方錦毅是故意寫這么個愿望來氣氣那總對他寄予厚望的父親的。“可秦寅哥哥,這個要怎么當(dāng)禮物?”秦寅摸著下巴想了想,直接給曾曉輝打了個電話:“你之前沒租出去的甜愛路上那套一居室還在嗎?”曾曉輝躲到辦公室外頭去接的電話,聽秦寅問起這個自然頗感意外:“怎么?誰要租?”秦寅沒回答,而是自言自語般道:“那附近有中學(xué)又有商務(wù)樓,情侶還特喜歡上那兒溜達(dá),你說開個溫馨一點的精品店會有生意嗎?”“那可說不準(zhǔn)?!痹鴷暂x聳肩:“你先告訴我是誰要租吧?”秦寅看了眼邊上抱著小狗滿心期待的方小培,一咬牙道:“我。”曾曉輝差點給跪了:“哎喲我的小祖宗!你怎么想起來開店了?錢沒地方使呢還是少女夢蘇醒了?”“少女夢蘇醒了?!?/br>“求您睡過去!”“我這人醒了后很難再入睡,你就說租不租吧?”曾曉輝覺得秦寅突發(fā)奇想地想開店一定有沖動因素在里面,不如先讓他冷靜一下,于是打商量道:“那這樣吧!那房子我閑著也是閑著,你先裝修起來,開兩個月看看生意如何再定?可你要上班……”“我還有一個月的假期,小培也會幫我的?!闭f著沖方小培眨眨眼,方小培甜甜地笑了。這事便就這么定下了,曾曉輝親自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