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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打.飛機?”“額……這個么……”曾曉輝老臉一紅,用求救的眼神看向邊上的秦寅。尼瑪!剛才只為一吐為快!專業(yè)詞匯都出來了啊!現在又拉不下臉解釋情何以堪啊!秦寅瞥了眼熱鍋上的“閨蜜”,十分誠懇地對方小培建議道:“你可以去問爸爸?!?/br>曾曉輝立刻聲淚俱下:“秦小寅!枉費我一直當你是我的貼心小棉襖,搞半天你就是塊黑心棉啊!”專注賣隊友三十年的秦寅淡淡道:“誰讓你和小培說這個的?”敢?guī)乃麑氊悆鹤拥娜慷即驗殡A級敵人!“咳,總之,喜歡這種事,并不可恥,只是如果對方是同性的話,你要做好承受各方面壓力的心理準備。”曾曉輝硬著頭皮轉移話題道,“現在這個社會,還是‘大多數人’的社會,大多數人堅持殺人償命,所以死刑無法廢除。大多數人明哲保身,所以見義勇為就成了英雄。大多數人喜歡異性,所以同.性戀者就被當作是異類?!?/br>“那么……是不是……就算我喜歡老師,也不能告訴他?”方小培情緒低落道。“如果他喜歡的是異性,那么你對他的示愛,必定會造成他的困擾?!鼻匾嗣叫∨嗟痛沟哪X袋道,“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常八.九,就看你如何取舍?!?/br>這話,也是說給自己聽的。這世上,惟獨一個情字,最難割舍。“小培你先別喪氣,這世上百分之七十的人是雙性戀,只是沒遇到喜歡的同.性之前壓根沒意識到!”曾曉輝看兩人在那兒深沉,忙鼓勁道,“傅老師跟我關系好,我?guī)湍愦蚵牬蚵?,看他究竟是個什么情況!”方小培低垂的小腦袋終于抬起了一個角度,眼睛亮亮地看著“希望之星”曾曉輝。曾曉輝挺了挺胸,脯,覺得自己的形象霎時就高大起來。正在此時,曾曉輝擱在桌上的手機一震。方小培離得最近,一眼就看見一條新來的短信:“曉輝!明晚有空嗎?介紹我女友給你認識?!?/br>發(fā)件人——傅曄。方小培當即就淚奔了。始終有些不安的方爸爸聽到動靜從書房里出來,就看到兒子淚流滿面地往樓上的“閨房”跑。方爸爸那犀利的眼神立刻掃向了沙發(fā)上握著手機吐血的曾曉輝。“冤枉??!不是我!”曾曉輝做了個投降的姿勢。“你怎么證明?”方爸爸十分厚道地留給曾曉輝一個澄清的機會。曾曉輝看向邊上唯一的證人秦寅,秦寅則靜靜地欣賞著青春期讀本上的“小蝌蚪”。于是當晚,被小夫妻倆遷怒的曾曉輝,蹲在方小培窗下練蛙跳,邊跳邊扯著嗓子唱公安部指定的KTV場所開場曲目:“再難再苦再迷路,拒絕黃賭毒~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拒絕黃~拒絕賭~拒絕黃賭毒~”作者有話要說:視頻欣賞【喂】。☆、第48章烏龍球方爸爸在曾曉輝蛙跳的時候,敲敲自己兒子的門道:“爸爸和你講青蛙的故事?!?/br>片刻后,門開了一條縫,方爸爸就像泥鰍一樣滑進去了。秦mama在樓下看得滿頭黑線。節(jié)cao呢?節(jié)cao呢?終于跳完八十八個蛙跳唱完八遍的曾曉輝氣喘吁吁地爬進來癱軟在沙發(fā)上:“我老板呢?”秦寅指了指方小培的房間。“擦!他怎么進去的?”曾曉輝當時就震驚了。秦寅把過程簡單敘述了一遍,曾曉輝呆滯臉評論道:“我打賭,如果你們真能在一起,他鐵定會一本正經地調戲你,一臉君子地把你壓墻上撕扯你的……你放心,我一定幫小培把傅老師追到手!”看到秦寅高高舉起的茶壺的曾曉輝立刻換了話題道。“我覺得你還是不要魯莽行事為妙,萬一事與愿違……”指了指窗外正對著的花園,“那個坑是你老板挖的,隨時請你陪葬。”曾曉輝只覺得背后一涼,咽了口唾沫道:“明晚我看看情況再說。”“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秦寅提醒向來意氣用事的曾曉輝。“不會不會!我只是替小培去觀察一下。有戲的話,無論如何都要幫小培一把,沒戲的話,也好讓他早點知道,別執(zhí)迷不悟?!?/br>秦寅沉默片刻后,望著窗外濃重的夜色道:“知道無望,就能輕易放下嗎?”曾曉輝虎軀一震,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是我說錯話!你不痛快的話抽我好了!”秦寅扭過頭,一巴掌就抽了過去。曾曉輝忙跳開哭喪著臉道:“你還真抽???”秦寅收回如來神掌:“我抽你是因為你脖子上的牙.印?!?/br>曾曉輝一摸,這才發(fā)現后頸上被于博咬的牙印因為之前動作太大而不小心露了出來,當即漲紅了臉道:“哎哎,不是你想的那樣?!?/br>“那是哪樣?”秦寅抱著臂膀審問曾曉輝。曾曉輝支支吾吾半晌,只憋出一句:“我又沒吃虧。”秦寅就又想抽他了。上和被上,有本質區(qū)別嗎?“他這么對你,你還跟他有牽扯?”“我是被迫的!”曾曉輝很沒底氣地辯解。“你要真不愿意,他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得逞?”秦寅氣不打一處來。“放心好了,我又不是狗血里被強了反而喜歡上渣攻的賤受,我有分寸!”秦寅的目光落在那個極有分寸的牙印上。“咳,我先走了……”曾曉輝并不想和秦寅討論這個連他自己都沒想清楚的問題。穿過客廳,握上門把時,卻聽身后人道:“對不起。”曾曉輝訝異地回過頭,就見秦寅眼眶微紅地站在那兒。“那些話,其實是對我自己說的……我不該對你發(fā)脾氣?!?/br>秦寅惱的,不是曾曉輝的猶豫不決,而是他自己的優(yōu)柔寡斷。明明想好了要訣別,要斷了這份念想,卻還是半推半就地回到這里,再次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那說不出口的癡情,在心中盤桓成一股無處宣泄的怨氣,折磨了自己,又去遷怒別人。秦寅自我厭惡地閉上眼,就感覺到一只手,溫柔地撫過他的劉海:“我知道你很為難,也知道你很勇敢?!?/br>耳邊溫熱的氣息,輕輕撫平了秦寅心中的不安。“如果我是你,我會自私地縮在自己的殼里,連試探的勇氣都沒有。對我來說,這是一筆劃不來的買賣,比起半途而廢,我更怕血本無歸?!?/br>血本無歸……秦寅確實做好了這樣的打算。他留著,并不是為了用親情曲線救國地攻克方錦毅,而只是因為,他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