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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你為我退讓到這個地步,可‘道不同不相為謀’……我不會虛偽地祝福你,也請你別再自私地挽留我?!?/br>指甲掐進掌心,方錦毅終于趁著秦寅“撇清”的間隙,用略帶沙啞的聲音道:“他是你……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嗎?”他還記得那個殘酷的約定,還記得當時秦寅絕望的眼神。“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北硕送nD了許久,才終于下決心般,慎重其事地說了聲:“再見?!?/br>電話被掛斷的時候,方錦毅的所有感官也似乎在那一瞬被切斷了與神經(jīng)的連接,他茫然地站在那兒,仿佛與世隔絕。作者有話要說:在此分隔是因為下章比較帶♂感,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下章會省略很多特♂別的內(nèi)容,現(xiàn)在就可以開始給我留郵箱了,我會在下章貼出來以后一一回復(fù),回復(fù)的內(nèi)容你們懂?!玖硗鈺x。江會屏蔽郵。箱中的某些特殊符號,大家請用分隔符隔開以免被吞謝謝?。?/br>☆、第79章郵箱方錦毅這幾天都輾轉(zhuǎn)難眠,他整晚整晚不可控制地回憶著和秦寅的點點滴滴,許多微不足道的細節(jié)都被放大了數(shù)倍,在腦中一遍一遍地重演。如果當時他不是那樣固執(zhí)、那樣自私、那樣絕對,是不是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他固然可以拉下面子再次低聲下氣地懇求,可秦寅必定不會再給他挽回的機會。方錦毅倒寧愿秦寅從一開始便是個只為自己著想的的人,那樣,他就能毫不猶豫地見風(fēng)使舵、知難而退,而不是在撞得頭破血流后,痛苦不堪地承認他的無能為力。此時的方錦毅,覺得自己就像個被放棄了的絕癥患者,他的主治醫(yī)生說要陪他到最后,可卻還是忍受不了他發(fā)病時的口不擇言,而選擇了當一名受人同情的逃兵。這種看似無可奈何的決定,遠比在當初就斷然拒絕要更為殘忍。而在旁人眼中,秦寅是仁至義盡,他則是自作自受。無人同情的行尸走rou,渾渾噩噩地過著,方小培、曾曉輝和傅曄,全都對此事不聞不問,好似他們都已坦然接受了這個結(jié)局。直到某個方小培不在的周末,方錦毅迎來了一位特殊的訪客。馮瑛坐下以后便開門見山道:“他走了?”方錦毅冷著臉,并不吭聲。他不知是誰走漏了風(fēng)聲,也不知馮瑛此次造訪的目的。馮瑛似乎對方錦毅的冷淡并不在意,瞥了眼二樓那緊閉的房門道:“之前我說,希望你過得好,那都是假的?!边@個直白的開場白,讓方錦毅十分意外。他以為,像馮瑛這樣精明的女人,定是不會落下任何把柄的,她總是用她的理智與寬容,來凸顯他的幼稚與狹隘。“盡管感情已消磨干凈,但我們畢竟曾是夫妻,我也知道很幼稚,可就是忍不住去探聽你的消息,或許內(nèi)心里我始終希望你承認,沒有我,你過得并不好。”馮瑛低頭笑了笑,些許自嘲,“那天,我見了秦寅才明白,那段時間里,你為何不再那么在意我的試探?!?/br>方錦毅猛地收緊了五指,又強迫自己松開。難怪那些關(guān)于馮瑛的消息,總會通過各種各樣的渠道巧合地送到他和小培的耳里。“他的眼神很好懂,我猜你遲早會知道,可我沒想到,像你這樣一個頑固的人,會繼續(xù)留他在身邊。”“你到底想說什么?”方錦毅實在沒有耐心聽這番上帝視角的剖析。他討厭馮瑛提到秦寅的語氣,好似秦寅是什么他該嫌棄的異類一般。“當初我下決心離開,是因為在你面前,我只是個母親……可我也希望能偶爾任性一下,得到你無條件的包容與寵愛,可你卻只想從我身上滿足你童年的缺失……”“你是來替我下診斷的嗎?馮醫(yī)生?”方錦毅挑起嘴角冷笑道。“我有孩子了?!瘪T瑛直視著方錦毅的雙眼道,“我們之間的事,我希望能有個了斷。我并不欠你什么,也不想為你的固步自封負責(zé)……他能為你做到這個地步,我早就甘拜下風(fēng)??赡悻F(xiàn)在又是怎樣?打算再將他的房門鎖上,繼續(xù)自哀自憐?”方錦毅仿佛被戳中了痛處,倏然起身道:“你有什么資格說這些?”“我只是受人之托。”馮瑛說罷提了包就往外走,走到門口,卻又回過頭道,“我是真的想陪你走完一生的,可你只記著當初我說的矢志不渝,卻不知什么才是無怨無悔、義無反顧?!?/br>感情是需要回應(yīng)的,否則再熾烈也只是剎那煙火,在記憶中留個個單薄的影。方錦毅在馮瑛走后原地站了許久,隨后不知不覺地就到了秦寅的房間。秦寅離開后,他便再沒進來過。他怕,怕那份思念逼著他承認他的虛偽與自私,讓他無法承受悔恨的沉重??傻筋^來,他還是飲鴆止渴,俯在秦寅的床上嗅著那淡得仿佛錯覺的氣息,聊以自.慰。這種痛苦,在當年馮瑛離開之時都不曾有過。與其說是不舍與牽掛,不如說是不甘與憤恨,只想著與她爭出個高下,質(zhì)問她為何自食其言。可如今,他卻像個十足的懦夫,根本無法想象面對秦寅的場景。秦寅一定還是那么心軟,事到如都無法說他一句不是,卻能用一滴眼淚,徹底擊潰他。方錦毅想著秦寅的事,漸漸的,便覺得眼皮有些沉重。累日的疲憊,黑沉沉地壓將下來,讓他很快便陷入了睡意的包圍。恍惚間,他又回到了兒時,無人尋找,便只能孤孤單單地從小公園里出來,在街上漫無目的地游蕩。走著走著,已近黃昏,路燈卻始終未亮起。心中惴惴之時,忽然望見前方一隅的光亮。那是一家刷成暖黃的小店,店里陳列著兔子風(fēng)鈴、兔子筆筒、兔子抱枕、兔子儲蓄罐……而在那些形形色.色的兔子中間,站著一個穿著連體兔子裝的大男孩,他搖頭晃腦地跳了段騎馬舞,隨后一回身,沖貼在櫥窗上朝里看的小小的方錦毅微笑道:“你來了?”不知怎么的,方錦毅就哭了。他沖過去緊緊抱緊那只大兔子,想說的話,卻哽在后頭,怎么都說不出口。只這么一猶豫,懷里的兔子便消失了。夢境一層層地剝落,睜開眼,只剩了他一個人。方錦毅在黑暗中,緩緩坐起身。伸手摸了摸,臉上并沒有淚水,只胸口仿佛被壓了塊石頭,悶得透不過氣來。他忽然有個念頭,一個瘋狂的念頭。什么尊嚴、觀念、名譽、地位……他都顧不上了!只要秦寅能回來,哪怕這感情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他也認了!這個念頭漸漸占據(jù)了他的腦海,理智的防線潰不成軍,他起身就往外跑。然而就在走出房門的那一剎那,他的腳步卻頓住了。剛才那個,在夢中讓小小的他委屈哭泣的大男孩,